热烟。她眉头一皱，把茶盏放到小几上，“程姨娘有事就说吧，若是能帮的，我自然会帮。”
程姨娘下了决心般起身，接着屈膝就要跪下，全然不在意面前的人只是三房的“孤女”。
倒是沈双玉一惊，“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这大伯父的姨娘给她下跪，传出去是说她沈双玉没规矩。
程姨娘也是想到了这点，就顺势起身，啜泣道：“妾身听闻，五小姐今日出府，回来时还带了药，想必是到外边看病去了。妾身求五小姐，能否帮帮三姐儿，也到外边看病？”
沈双玉一愣，随即笑了：“现在这个大夫不好，姨娘该去求大伯母，请她换一个大夫，而非来求我。再说了，我出府是为了筹备父亲周年祭，才顺便去看大夫的——这出府可不是易事。”
程姨娘急道：“妾身也求了大夫人，可大夫人说，现在的大夫是有名的了，说什么也不愿意换。就是妾身求到大爷那里，最后也只能换来大夫人的这句话。妾身便想，只要能让三姐儿出府，就能去看病了。可大夫人不让三姐儿出府了……妾身也是没法了，才求到你这里。”
程姨娘清楚，她就算求了大夫人换一个大夫，结果也只能是大夫人想看到的。她的三姐儿，就只是想要跟着安夫人学琴！偏偏大夫人还要从中作梗……
沈双玉摇头：“可惜我也没办法。”
程姨娘更加着急了：“五小姐，求求你了！只求你下次出府的时候，把三姐儿带上！出了府，只要出府就好了。”
沈双玉挑眉，“程姨娘，你也知道我今日才出去了，拿的药也能吃到五天后了。你若是要寻我，也得五日后了，你觉得三姐能等到五日后吗？”
“可……”程姨娘一噎，脸色更加难看了。五日后？按沈月灵如今的样子，五日后肯定都已经病得起不来了。
程姨娘摇着头，哀求道：“求你了五小姐，你明日就算是出府去逛一逛也好啊，只要能带三姐儿出府，就行了。”
她也想过请别的大夫进府来看诊，可是大夫要进来就必须得经过楚氏的同意。
沈双玉笑了一下，“好端端的，我出去做甚，就算是逛，也得费银两啊。”
她现在花的已经是老本了，赚钱没有，每日花钱可不行。说来，她可得尽快寻个法子赚钱了。
程姨娘脱口而出：“五小姐，妾身还有些银钱，五小姐明日拿去花吧。”
为了女儿，她倒是舍得。沈双玉抿抿嘴，难免就想到连女儿落水也不愿意出现的宋氏。
沈双玉挑唇，“姨娘对三姐可真是好。”
这话使得程姨娘强忍了许久的眼泪掉落，她匆忙揩去泪水，“这为人母者，不都是希望儿女过得好……诶，五小姐，三夫人应该也只是有难言之隐，妾身并没有说她的意思……”
沈双玉笑容不变，“程姨娘，我就直接说吧，我做什么亏本的买卖，你只说要若帮你，你能给我什么？”
程姨娘琉璃般的眼眸望着她，手指不由自主地弯曲，她扣着椅子扶手，反问道：“妾身不解，五小姐想要什么？”
“你该说，你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费力气帮你的。”沈双玉也没顾忌喻如在旁，直言道：“银钱、首饰、利益，你觉得我有看得上的，就拿来交换。”
第29章 程姨娘夜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