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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祖母是不是也正抬头赏月?会不会碰巧也在想自己……
      沈双玉垂下眼帘,看着灯笼照亮的地面,一时心意难平。
      祖母,您可还好?不要为我伤心,等我回京,定继续好好孝顺您。
      亥时末,沈双玉平躺在床上,仔细地品尝着心部和腹部传来的针刺般的疼痛,面无表情。相对于漂浮在空中的虚无,她更乐意接受如今身体的在忍受范围内的疼痛,这是她活着的证明。
      没关系,疼吧,疼痛的确激发人的欲望。以前不争不抢不闹,落了个早死的潦草收剧——是我的,我一定会争回来。
      幔帐中,沈双玉疲倦地闭上双眼。
      与此同时,京城——
      打更的人刚走过东上街的沈家,就见到一行四匹马快去奔来,吓得他提着铜锣连忙往一边躲。
      为首的黑马更是飞一般地奔过,在沈府门前,因为马上的男子猛然拉住缰绳而止步,扬头长鸣一声。
      打更人缩着脑袋,深谙避祸之道,连忙走远了些。
      马一停,风尘仆仆的男子直接从马上跳下来。
      他一眼就望着沈家大门挂着的白绸,挺拔的身子晃了晃。手握成拳强迫自己稳住心神,跑到门口,就赤手拍在厚实的门板上。
      “开门!快开门!”伴随着他着急奇怪的狂吼,门板也被拍得摇晃。
      从睡梦中惊醒的门房爬起来,气恼万分地出来开门:“谁啊?不知道已经很晚了吗!”
      男子俊朗的面容覆着一层阴沉,穿着软甲,浑身的戾气。
      门房一开门,迎面对上男子的狠厉,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你……你是何人?”
      男子一心进沈府探个究竟,哪里听得他废话,一把拽着门房的领口就往里走,“去灵堂,给我带路!”
      那矮个子的门房被他这么揪着,双腿都够不着地了。
      沈家的门房一直是两人当差,后头起来的人见此架势,便知道来的是惹不起的人物。正想跑去禀报府里的主子,就见着外头又进来两名男子。
      其中一人名为陈景焕,他身上披着软绵绵的披风,快步走向猫着腰准备去禀话的门房。
      陈景焕手持令牌,“去喊你家老爷起来,便说是六皇子来吊唁贵府大小姐!”
      揪着门房的男子正是当朝六皇子方嘉策,他自从踏进京城的那一刻,脑子就紧紧绷着。如今压抑许久的悔恨有了发泄之处,就争先恐后地要喷涌而出,轻易足够令他失控。
      深更半夜的,六皇子闯了沈家府邸,只为吊唁死去的人。这事儿传出去,肯定又得是难以压下的史官弹劾及流言蜚语。
      随着进府的两人急忙跟着六皇子,就怕他一时失控做出什么无法挽救的事儿来。
      “哪边?”方嘉策看着左右前三个岔口,手上一松,终于放开了门房。
      门房双脚落地就大口喘气,终于找回自己活着的感觉。
      方嘉策等得不耐烦,推了他一把,重复道:“走哪边?”
      门房深吸一口气,手指微微颤颤地指向右边。
      方嘉策顺着他的手看去,大跨步走去。

第11章 祠堂和灵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