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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不许拒绝。”管愈语气坚定,“待你及笄,你便可换回女儿装,我再为你定制个漂亮的簪子,为你挽发。”她父母已亡,兄长不在,及笄礼自然得他来主持。
      孟小鱼有些不知所措。这个玉簪的意义她知道,而她承受不起。
      趁她发愣之际,管愈将自己的发髻挽好,又将她的木质发簪插在自己的头上。
      孟小鱼的发簪再普通不过了,是她在街上随便买的。
      “真香,是灵香凝露?”管愈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欣喜与满足,语气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慢慢升腾而起的笑意似要溢出眼眸。
      孟小鱼今日拿了灵香凝露玩弄了好久,也用鼻子闻了好久,想知道自己的鼻子到底能不能闻到气味,哪怕是一点点。但结果很让人失望,她什么也闻不到,却未曾想到,这凝露竟是弄到身上了。
      可她此时没心思回答管愈。她猛地站起身来,拔出白玉发簪塞进他手里,头也不回地往外就跑。
      不甘与恼怒刹那间从心底升起,管愈比她快多了,一闪身便挡住了她的路,将她紧紧地抓住。
      由于没有了发簪,孟小鱼的头发便不听话地散落了下来,落到她酒后绯红的两颊旁,频添了几分妩媚。她却觉得自己的样子狼狈,抱着豁出去的心不管不顾地直视着管愈,却发现他的眼神很复杂,似忧似怒似嗔似怨,看得她竟忍不住泪盈满眶。
      管愈此时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他只觉得适才喝下去的酒异常灼心,发疯般地想要将她控制住。
      他的手紧紧抓着她,却有些颤抖,低哑深沉的声音从他的唇边轻轻漫开:“小鱼儿,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不喜我?”
      孟小鱼摇着头,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她没有在害怕什么。她只有不想要的和想要的。
      她不要如此莫名其妙的爱,不要没有理由的宠溺,不要没有保障的承诺,不要抓不住的姻缘。管愈这一生注定会有三妻四妾。而她不要只做其中一个。
      她的男人,必须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就是男人的三妻四妾。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可她只能如此想,不能真说出来…..
      管愈看着泪流满面的少女,只觉得她倔强得宛如一朵在风雨中兀自摇曳的娇花,心中的野兽瞬间冲开了牢笼,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猛地低下头将唇盖在她的唇上……
      孟小鱼顿时惊慌失措,不停地挣扎。
      管愈毫不理会她的挣扎,就怕他一松手,她便会消失不见。他从未如此强烈地想要拥有一个人,第一次如此害怕失去。他的手臂越搂越紧,有种想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的冲动,唇碰到哪儿就吻在哪儿,呼吸有些不受控制地变得紊乱。
      而孟小鱼仍在挣扎,脸更红了,连带着耳根也烧了起来,然后全身发烫。她想也许酒劲儿又上来了,一阵阵醉意袭来,她的头便变得昏昏沉沉。
      “放开我。”她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语气,力图冷淡地说道,可发出来的声音却娇柔软糯,带着魅惑。
      管愈自动忽略了她说的话,只感知到了那份娇弱与魅惑,立刻变成了一只野兽,百念顿生,吻也变得更激烈,呼吸沉重而急促。
      孟小鱼吓出了一身冷汗,一狠心一咬牙,猛地抬起膝盖朝着他的腹部顶去。
      管愈猝不及防,一声闷哼弯下了腰,痛得满脸扭曲。
      惊魂未定的少女头脑立刻清醒过来,心知她这下做的可能有点过了。
      她会不会……会不会踢中了他那里?
      她看着一脸痛苦的管愈,不知所措,呆愣了片刻,突然撒丫子就往外跑,奔到外面大喊:“褐樟,快,快请大夫来。”
      褐樟他们正玩得起劲,见她披头散发地边跑边叫,顿时吓得惊慌失措。
      “怎么啦?”
      “出什么事了?”
      “谁生病了?”
      “你受伤了?”
      “我……公子……”孟小鱼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支支吾吾了半晌,“呃——快!总之快去请大夫来。公子……公子刚刚碰到桌角了。”
      褐樟惊慌失措地往管愈那边奔去,其他人也紧跟着往屋内跑。
      孟小鱼见状,一溜烟就跑回自己的房里。

016 白玉发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