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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怕,只有你不怕,别人才会怕你。”
      白棠被突然攥住了手,虽然娘亲说着不怕,可她还是被对方口吐鲜血,脸色僵青的模样吓到了。
      她告诉自己要听娘亲的,不要怕,可恐惧还是如影随形,眼泪簌簌落下,“娘,阿容,阿容去找人帮忙……”
      “不准去!”导演说:“也不准哭,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来过这里,记住!”
      “阿容,记住,不能告诉任何人!”
      白棠定定地看着双目突出,面容狰狞的娘亲,巨大的恐惧与未知将她淹没,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声音颤抖,“阿容,记住了。”
      “阿容,娘的好阿容。”凌厉的警告骤然温柔下来,鲜血与泪珠齐掉,“一定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攥着白棠的手无力松下。
      白棠愣在原地,泪珠掉得愈发汹涌,她试探着喊,“娘……娘,你理一理阿容……”
      她惶恐极了,胆怯了好久才终于叹了一下鼻息。
      小手颤得不像话。
      “娘……”她推动着尸体,趴在尚未冷却的尸体上细细抽泣,“别吓阿容,阿容不怕……”
      恍惚间她想到了什么,爬下淌满了血的床榻出往外奔去,可跑了几步又猛然想起娘亲临终时的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来过这里,所以不能她不能出去叫人,更不能告诉任何人。
      不去叫人,就没有人发现娘亲死在这里,就不会有人给她收尸。
      身前是冷冽的湛湛长空,身后是娘亲尚未凉透的尸身,她内心煎熬,不断迈出了脚,又不断哭着收来。
      终于,她崩溃大哭,返回去扑到尸体上,死死抱住了娘亲的脖子。
      哭声不断,哀思不绝。
      “卡。”
      导演两手一拍,比场记板还要响亮的声音瞬间将众人从情镜中拉回来。
      最左侧的女生一个激灵,眼一眨,眼泪就掉了下来。
      “都给我看哭了……”她两手捂着脸,闷闷低泣,“我写的时候都没有哭得这么惨,呜,怎么这么惨呜呜……”
      坐在她旁边的女人递了抽纸过去。
      导演低头,在剧本上快速地补充细节。
      宗治则起身,走到白棠面前,用手帕给抽泣的白棠擦了眼泪,捡起围巾和羽绒服帮她穿上。
      然后直接抱起来,抱回自己的位置,安置在自己腿上坐着。
      于是等导演写完了一抬头。
      ?
      人呢?
      然后一扭头,就看到坐在宗治怀里,嘬起了奶酪棒的白棠:“……”
      导演放下笔,揉了下眉心,轻声问白棠,“怎么样,能出来吗?”
      白棠细细抽噎了一声,眼中水光未散。
      其实她还有些没走出来,还是想哭,但好在吃东西能有效止哭,只要不去想,很快就能把情绪压下去。
      于是她慢慢点了下头。
      导演轻叹一声,在她头上揉了一把。
      又对宗治道,“怎么还带了奶酪棒?想得挺周到的。”
      宗治摇头,目光复杂。
      白棠举起一只小手,小奶音一抽一抽的,“糖糖自己,嗝,带的……”
      导演:“……?”
      这小孩是真成精了,是吧?

第226章 试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