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都知道了。”文琦噙着淡笑，将含霜狠狠地甩在床上，站起身，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指，手心，又将帕子随意地丢在地上，像是丢弃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含霜愣愣地看着躺在污糟糟地面上的帕子，觉得自己就像这样，用过之后就被眼前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随意地抛弃泥地，无人问津。
何其可笑又可悲。
“你也不算太笨。既然发现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就让你死了当个明白鬼。”文琦走过去，弯腰挑起女人尖细的下巴，语气里哪还有半分的温柔与怜爱，甚至还带上了几分嘲弄。
“是我让胡妈妈派人，每日在你浆洗的衣服上洒上药粉，也是我，给你添上了最后份药引。”
含霜已经哭不出来了，浑身的力气都像是抽干了似的，她的指甲在手心里已经抠出了血，但是却不觉得一点痛，只是不眨眼地盯着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
“为什么？”她哑着声音，一只手甚至还紧紧抓上文琦的衣角，像是在祈求什么，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琦郎，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咳咳咳，你不是说过只有我可以帮你吗？不是说会娶我吗？咳咳，你不是说过，说过含霜是你最爱的吗？！”
为什么，你要杀了我？！
“嗤。”文琦笑了起来，许是看见这个曾经美丽清冷的姑娘如今如此狼狈，有些好笑，又有些可怜。
毕竟是自己用心哄过的姑娘啊，他或许在心中这般想着。
他甚至像施舍般伸出手替含霜梳了梳头发，又将她耷拉在额前的碎发理了理，又将衣角从女人手中毫不留情地拽了出来，然后按着木楞楞的人的肩膀靠着床。
文琦这才才好以整暇地就着床沿坐下，嘴角带着他自己都不自觉的讽刺的笑，“含霜啊含霜，枉你是从小在三教五流之地长大。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傻呢......”
“我总是教你，男人的话不可信，可你总不听。傻姑娘，现在相信我说得了吧。男人的话，可信不得。”
含霜仍不死心，一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文琦，“可你不一样，你在我心里不一样的。文琦，你是不是因为误会了什么？是不是因为你误会我杀了你的妻子。”
她越说越觉得有理，像是麻痹自己一般，越说越急，“咳咳咳，是不是因为误会我杀了苏清，你才一时气急，想替她报仇是不是？”
“你不是真的想杀我，对吧！”含霜又抓着他的手，将她贴在自己的心口，急切解释，“文琦，你信我，咳咳咳，我真的没有去杀人，你相信我！”
那副模样，倒像是真的可以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证明一样，饶是再铁石心肠的人看着都要心软了。
但是文琦却觉得不耐烦，他用力抽回手，任由含霜重重跌在床上，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个女人咳嗽，挣扎。
“你还不懂吗含霜？！”
“咳咳咳，咳咳咳，什么？”含霜捂着嘴，费力地看着男人，指缝里渗出刺眼的血色
第54章 工具而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