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大卫听了很感兴趣,就追问道:“那后来呢?”
顾志明道:“后来由于我们接应郑成功的事情做得很隐秘,所以满人始终没有发觉,于是我们一直以来就只做过这个‘无事的手势,大家也就慢慢习惯了这么打招呼。而且无事也代表了我们期盼和平安定的愿望,所以这个手势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历史,我忽然想到我们茅山术派那位集大成的赵子风了,他不是写过一部兵书给陈永华么,当年陈永华就在郑成功手下做事,看来我们这一派也给反清复明出过力啊。
一想到在那个年代,道将五派又不知卷入了多少历史的旋涡和时代的浪潮,更加不知道发生过多少可歌可泣的故事,便不由得心潮起伏,恨不得回到那个年代去亲眼瞧一瞧。
汽车沿着山间的水泥路,穿过一片竹林,在一片山坳之处出现了一连串的院子,这些故意盎然的院落围着一片青碧色的池塘,颇有几分小桥流水人家的景象。
汽车在池塘边的草坪上停了下来,商务车立刻就响起了拉门声,头先下车的就是顾长生,他下车后就向我们的车走来,另外几个人则径直冲向金杯车,打开后门,七手八脚地把文墨抬了出来,向那片院落走去。
裴浪跟在后面,手里向拎小鸡似的拎着受伤的裴乐乐,大嗓门向其中一个院子喊道:“乐乐妈,你这个没出息的宝贝儿子又给人打成狗熊了。”
我们还没笑出声来,顾长生就敲了敲门,顾志明在里面把面包车们打开,拉着我走下车。
顾长生忧心忡忡地看了文墨他们一眼,对我说:“段师侄,本派遭逢劫难,文师弟伤势太重,生死难料,今天恐怕要照顾不周了。”
我连忙摆手说:“不不,顾师叔客气了,您请忙吧,给文师叔治伤要紧,我这里有顾志明照料就行了。”
顾长生点点头,转向顾志明,脸色就变得严厉起来,说道:“志明,你段师兄和这位同学就交给你,回头我给于掌教打个电话,看看他那边有没有空招待一下。”
说完之后,他就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顾志明连忙答应一声,恭敬地目送他们离开。
顾长生口中的于掌教,就是茅山术派正经的掌教兼当代传人,于志云。
茅山术派分院的一行人很快消失在了池塘后面的一个大院子里,裴浪刚才一声吼,把这个宁静的小庄子吵炸了锅,各种七大姑八大姨都从自家院子中跑了出来,一窝蜂向顾长生他们围了过去。
顾志明摇了摇头,对我们招招手说:“走吧,去我家给你们换件衣服,然后带你们上景区看看去,一边玩儿一边等你那位地府的朋友。”
二十分钟以后,我们跟着顾志明上了山,三个人都穿着厚厚的棉道袍,各戴一顶小帽,从山上的小路绕过检票口,直接从景区中间一个入口进去。
顾志明还对我说:“以后你们来玩儿,也从这里上,不会有人发现的,就算被人发现了,也没人逮你们。”
我摇头苦笑,这时候哪有心思玩啊。
不过也不知是冤家路窄还是太有缘分了,我们刚刚走上大路,就看到王珊珊和她的嘻哈男朋友坐在观光车上,俩人把脑袋伸出来嘻嘻哈哈地打闹着,忽然王珊珊一愣,双眼盯着我这边,显然是认出了我和李大卫。
我肚子里有气,假装没看见,李大卫朝她做了个鬼脸。我们三个就在表妹惊愕的目光之中,大摇大摆地走到了一座凉亭下面。
观光车很快就沿着盘旋扭曲的山路,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里。
这座凉亭也算茅山上的一景,亭下两道人工开凿的流水,交汇在一片小池之中。
小池上一座鎏金蟾蜍像,张着大嘴吧,蟾蜍舌头和安放蟾蜍像的石台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硬币,这就是我国游客的特殊爱好之一——见啥都要丢硬币。
在小池的另一端,与我们这座凉亭隔水相望的,还有一座亭子,那亭子里有个挑担子的大汉正在歇脚。
不过那大汉生得太过壮实,也没穿棉衣羽绒服,就披着一件布褂子,头戴一顶极大的斗笠,几乎将他整个人都遮住了,更加奇怪的是,那兜里似乎有种奇特的魔力,凡是它遮挡的地方,全都是阴暗一片,根本照不进阳光去。
我忽然心中一动,正要发问,却见那大汉稍稍抬起帽檐儿,只见一张方堂大脸中间,一颗牛鼻子上翻,说不出的丑陋怪异。
我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一声,我的妈呀,牛头怎么跑到阳间来了?
这时牛官悄悄对我摆了摆手,又把帽檐低垂下来,接着短棒槌样的手指朝路对面的一个篱笆院一翘,我连忙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材极为窈窕的美女,正撑着一把白纸伞,远远地望着我。
嘿,居然是娄雨!
第一百二十五章 各路神仙来相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