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永远不可能修炼这一派最高深的典籍,因为他们都不是当代传人的徒弟。实际上,分院的这些人等同于被逐出茅山术派了,却还得受主院的约束,为主院出力。”
我是边猜边说,猜到最后,我自己都觉得八九不离十了,而且分院这些人受主院欺负、对主院不满的原因,也就有了恰当的解释。
同时也解释了雷坤为什么要到主院去偷那个什么“十殿阎罗术”,只因为他是个有名无分的分院弟子,即便资质超强,从小就能护着师兄弟,暴揍那些根正苗红的主院子弟,却依旧不可能学到最高深的法门,不可能突破真人,不可能成为天师,更加不可能羽化登仙。
甚至他还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即便他天资再高,少年时高过主院那帮纨绔几个档次,到了中年以后,也迟早要被那些学到高深法门的手下败将给揍回来。
这人的能力啊,就像是水,道法就像泼水的容器,即便雷坤是一片汪洋大海,可是他手中的容器只有一个杯子,一次又能泼多少水出去?
那些主院子弟们,即便只是一条小河,可架不住人手中有水桶,有水车,有水泵,泼出去的水量绝不含糊。
我甚至开始有点儿理解雷坤偷《十殿阎罗术》时的感受了,如果他只是个庸庸碌碌之辈,那他一辈子窝在这分院之中,也就罢了,可他偏偏天纵奇才,资质超群,只能眼睁睁看着主院那帮玩意儿糟蹋老祖宗的好东西。
老天在某种程度上,对雷坤是不公平的。
如果雷坤生来就在主院的话,那茅山术派或许真的可能光明正大地出现一位天师吧。
那将是道门分派以后的第二位天师,第一位当然就是我那个不知道跑去第几维度玩耍去了的祖师爷,李骥了。
说到这里我有个疑问:“我看你爸他们几个师兄弟道行都不低啊,特别是你爸,我看他总有点深藏不露的感觉。我见过这么多人,好像只有卢东阳比你爸稍强几分。难道主院那帮人都是卢东阳一个级别的变态?”
这个问题问出来,我就觉得不大对劲。
卢东阳可是真人啊,天道之下六真人,茅山术派主院又怎么可能个个都是卢东阳一级的?
顾志明摇头道:“我们分院是最早分出来的一个,到现在已经传过第六代了,从第一代掌教开始,就一直有新东西创出来,白手起家积累到现在,在道法上已经自成一脉了,除了一些核心的法门,基本能和主院并驾齐驱。反正就我们这种资质平平的,学一辈子也学不完的。所以主院那些人除了掌教和后山的几位老人,其他人未必就比师叔们强多少。”
原来是这样,既然知道了分院和主院的关系,那这件事就真的棘手了。
现在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绕过顾长生,以陈胖子阴间代理人和我这个昆仑望派传人的身份,直接拜山,跟主院掌教接头,一切请正宗的茅山老大帮我们出头,我想我和陈胖子两个人两大势力的面子,茅山一定会给的,事情当然好办。
可是这样一来,未免伤了分院的自尊心,怎么说大家并肩作战一会,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况且我这个人格外看重共患难的交情,这在人际关系之中,是相当难得的一种情分。
几个老朋友坐一起喝酒,未必次次都聊一起揍人的往事,但是一定会聊一起被揍的经历。
所以这事很难抉择,我打算先不跟顾志明提双头獒,等陈胖子一到,具体怎么个章程由他来定好了。
不过顾志明很细心,他一眼就看出我有心事,问我:“段安丰,你突然提到这个,是不是找我们茅山术派有事?”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一时间好生踌躇,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志明也没催我,只是说:“如果你有什么事摸不清门路,不知道怎么跟我们这边提的话,可以先跟我说说,我对茅山术派比你了解得多,可以从朋友和老同学的私人角度,帮你分析一下。”
哎,对。我觉得这个办法靠谱,就把双头獒的事情跟他说了。
顾志明本来挺淡定一个人,听了这件事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我敢保证,他绝对没听说过这么诡异疯狂的事情。
毕竟从冥界偷狗这种情节,小说都不敢这么写的。
“你说的是道师四算中的那个天算?”顾志明显然听过天算的名头,有些兴奋地问我。
我点点头说:“是他,所以这件事牵扯太多,本来只是冥界和天算的恩怨,现在又把我们两派拉了进来,有点难办。”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主院与分院的恩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