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可以正当防卫。”
裴乐乐说:“现在我们的生命就受到威胁了啊,您没听这个姓雷的哥们儿说嘛,那个泰国佬有仇必要,动不动杀人全家的。”
文墨给裴师兄气得实在没话说了,抓起香案上的鸡毛掸子就抽,打得裴乐乐抱头鼠窜。
大伙儿都觉得好笑,嘻嘻哈哈闹过一阵,忽然听见外面院子里的大黄狗狂吠不止,叫了没几声,就呜呜咽咽地没动静了。
我出于几次出生入死的敏感,第一时间向四周望气,可是眼前所见的所有气息都一如常态,只是外面院子里的那条黄狗,已经死了。
不过我虽然没有找到阿赞坤的方位,却已经能够感觉到一股叫人心慌意乱的压力,笼罩着这座院子。
顾志明也很快掏出一把蓍草,开始搜寻敌人的方位。
文墨双眼一眯,神情肃穆异常,淡淡地道:“裴乐乐,打电话给你师父,请他们立刻动身,直接到我这来!”
裴师兄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低着头躲进楼梯间打电话去了。
我把望气的范围继续向外扩大,可是根本找不到任何怪异之处,超过一千米之后,以我的修为已经无以为继了,只能作罢。
裴乐乐打完电话,走出来说:“师叔,师父说之前接到电话之后就出发了,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再有一个小时左右就能赶到,前提是不堵车……”
说完还很欠揍地加了一句:“您看,现在我们是真的生命受到威胁了,这下总可以弄死那个泰国佬了吧?”
文墨阴沉着脸,指着大门说:“现在是可以,那你去啊,你有本事就把泰国佬给我弄死,去啊!”
裴乐乐脖子一缩,不敢再罗嗦了。
我估计现在文墨心里也有点儿没底,毕竟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文墨的傀儡术虽然强大,但是架不住阿赞坤手段阴毒,那些毒虫又是数量庞大,无孔不入,还真是有点儿难对付。
这时顾志明收了蓍草,他也没能查出对方的位置,向文墨摇了摇头。
文墨一咬牙,忽然对裴乐乐和顾志明一招手,走到香案前沉声说:“你们俩过来!”
裴乐乐和顾志明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都是一脸肃穆,乖乖地跟了上去。
文墨一伸手,把香案前堂画上蒙着的红布摘了下来,顿时露出了红布后面的堂画。
那是一幅人像,画中一位飘逸出尘的中年道士,目若朗星,面如冠玉,穿着一身绣着云纹的黄冠黄袍,手持长须拂尘,正凝视前方。
这幅画工笔细致,画中人仪态传神,仿佛真人一般。
那中年道士身边跟着一位童子,手里捧着一把古琴,那古琴的首端露出一截剑柄,原来这古琴既是乐器,又是剑匣。
文墨带着裴师兄和顾志明,面对着那幅画像,每人先上了三炷香,接着文墨朗声道:“祖师爷在上,弟子文墨上香顿首。”
说完就跪了下来,朝那画像磕头。
“今日弟子等遭逢劫难,欲除奸邪,只恨学艺不精、力有不逮,请祖师爷慈悲保佑……”
文墨说一句,裴师兄和顾志明两人就跟着说一句,一大段文绉绉的话说完,大意就是弟子们遇到困难了,但是实力不如别个,水平有点弱鸡,请祖师爷罩一下,也不用罩多久,等到援军赶到就行了。
他们说话之时,香炉里的九炷香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燃烧下去,等三人念完之后,香炉之中就只剩下九根香灰,笔直地竖立在香炉之中。
我不禁想起自己施展烛照阴阳之术时,手中的白蜡烛也是这般烧法,心中不禁肃然,看来文墨他们的祷祝也是一种法门,至少不是寻常人求神拜佛的无意义举动。
不得不说茅山术派那位逼格很高的祖师爷是很给力的,只是眨眼之间,我就感到头顶那股压力消失了。
这时文墨等人站了起来,我走上前说道:“文师叔,我虽然不是茅山术派的,不过我们道将五派同属一脉,我也该拜祭一下贵派祖师。”
文墨一听我这么说,露出欣慰之色,一伸手说:“好,有心了,请吧。”
其实这也是应有的礼数,就跟到朋友家做客,首先要向家中老人请安问好一样。
文墨之所以如此高兴,只是因为我的身份特殊——我现在是昆仑望派唯一的传人,代表的是整个昆仑望派,地位也就相当于茅山术派的掌教。
不过当我走到香案前的时候,文墨却毕恭毕敬地指着画像上的中年道士说:“这位是我们道将五派祖师爷的共同师祖,冲天师。”接着他又指着那位小道童说,“这位是鄙祖师爷,玉真人。”
我冷汗差点下来了,闹了半天,原来那中年道士是我们共同的祖师爷,我要拜的是那个抱琴的小孩儿……这不差点儿闹笑话么。
裴乐乐在边上噗嗤一声,捂着嘴偷笑。
文墨瞪了他一眼,递给我三根香。
我把三根香在蜡烛上点燃,刚刚插到香炉里,突然,三根香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同时折断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祖师爷画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