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是那女孩儿嘟着嘴,就是不肯,说大不了等两天,站票坚决不做。
那男生哄了半天也不行,就说:“那这两张票总不能扔了吧,好几百块呢。”
那女孩儿说:“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卧铺,你看着办。”
听到这里,我和飞飞互相使了个眼色,就拍了拍那男生的肩膀,问道:“朋友,不好意思,刚才听到你们说话,请问这两张票你们要不要,不要的话可不可以原价转让给我?”
那男生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大情愿,那女孩儿却高兴地说:“太好了,打八折都行,总比扔了强。”
我看了飞飞一眼,都忍不住暗笑,这小丫头一看就是不谙世事的娇娇女,大大咧咧的,也不知道该说她单纯还是缺心眼儿。
不过那男生倒是挺精明的,手里攥着那两张车票说:“要让给你们也行,可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抢到的票,不能白白帮你们排队吧?”
我点点头说:“没错,你说得有道理,每个人的劳动成果都是有价值的。这样,请你说个数吧,我们能接受的话就成交。”
那男生想了想说:“那一张票加二十。”
“行!”飞飞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六张大钞递了过去:“我多给你六十,不用找了。”
那男生一愣,随即很快地把车票递了过来,拿了六百块钱,就跟那女孩儿高高兴兴地走了。
K1158,站票两张。
我和飞飞都松了一口气,拿起行礼就匆匆往候车室赶去。
好在这年头还没有把名字和身份证号码打印在车票上的规定,乘务人员也不能通过扫二维码来识别车票所属的身份,我俩顺利检票上车,不过我们赶得慢,虽然被人买断了大量的空头票,可是车厢里还是没有空座了。
因为这种超长途列车无座票泛滥,如果那些空头票都有真人上车的话,这车厢每一寸空间都会被无座的乘客挤得满满当当。
现在虽然没座位了,过道儿里却还挺空,说明那些先来一步的站票旅客已经抢先占领了所有的空头票空出来的座位。
我见飞飞站在车厢连接的位置,皱着鼻尖儿,显然还不太适应这车厢里的浑浊气味,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歉疚之意,拉着她的手说:“飞飞,这次让你受苦了。”
飞飞仰起头看着我,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摇头道:“七级浮图我们进去了,这点困难算什么。”
我心里稍稍好受了些,可还是过意不去,叹了一口气说:“那总不能让你跟我站到金陵啊。”
飞飞眨眨眼,笑着道:“我们可以去餐车啊,大不了花点儿钱,好歹有个座位。”
这主意不错,当下我们就挤到九号车厢,里面果然还有几个空位,飞飞先占了座,我去吧台买了两份三十块钱“铁路餐”,就回到座位上来,递了一份给飞飞。
坐在我们对面的,是个西装革履的男青年,像是销售员一类的,面前也放着一套铁路餐,已经靠在窗边呼上了,睡得还挺香。
而就在我们过道相邻的座位上,坐着三名乘警,正在审一名猥琐男,其中一个负责问话,一个负责记录,另一个手里捏着一把小锤,就一下下在那猥琐男的颧骨上敲打,不一会儿那猥琐男的半边脸就又红又肿又亮了。
那猥琐男表情痛苦万分,嘴里不断告饶:“我交代我交代,疼疼疼……”
那名审问的乘警便指着桌上一个黑色皮夹子喝道:“老实点,说,这是在哪偷的!”
看来那人是个小偷。
小偷低着头说:“报告警官,这真是我自己的,我真没偷东西。”
桌上那个皮夹子样式有点儿旧了,边上已经磨破了皮,露出点儿毛边。
我越看越觉得这皮夹子眼熟,突然脱口叫道:“唉,这不是我的钱包儿么!”
那名审问的乘警也给我说得一愣,指着那皮夹子问道:“同志,你说这是你的钱包,有证据吗?”
我忙说:“里面夹层里有一张我女朋友的照片儿,喏,就我旁边这位。”
那乘警翻了一会儿,果然从夹层中摸出一张非主流的大头贴,这还是前两年流行的玩意儿,照得虽然跟个傻子似的,也很青涩,可一眼就能看出来,就是我边上的李飞飞。
乘警神脑袋把人和大头贴对比了一下,点头道:“没错。”说着扯了张认领失物的单子,连通钱包一起交给我,“物归原主了,你签一下字,等会笔录也签一下,协助调查。”
“没问题。”我连忙接过来把字签了。
那位乘警老哥抓起厚厚的笔录本,照着那小偷的脑门就是一下,骂道:“还有什么话说?”
那小偷见事情败露了,哭着说道:“冤枉啊,这钱包真不是我偷的,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给我的!”
第一百零三章 车票风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