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中,这些鬼影刹那间被那闪电击成了一团团的黑烟。
娄天地趁机一转一落,仿佛一只展翅的黑鸟,纵入了浓雾之中。
我看到各处人马都开始行动,纷纷向后山头移动而去。
马五爷的手下纷纷从山坡上奔了下来,其中有个矮个大汉背着一个人,应当是王清溢,可是这矮个大汉反而跑在了所有人的前面,而且另外几人与他的差距还在不断拉大之中。
接着一连串马嘶声起,那几人居然从山坡下的一个草洞中拉出五匹黑色骏马来,其中一个辫子男将王清溢接了过来,抱到自己的马上,五人这才接连上马,直接从我们另一侧的陡坡上直冲向下,绝尘而去。
张大拿瞪大了眼睛,叫道:“我去!我他妈服了,不愧是马五爷!”
三清符派的人也发现了五匹马下山,纷纷惊呼,卢东阳和他的老师弟两人反应最快,快步回到他们的房子里,然后扛出了两架高空滑翔用的无动力三角翼……
张大拿看得的下巴颏都要掉下来了,喃喃地道:“服了服了,你们都牛逼,我都服行不……”
三清符派的弟子们也反应过来,纷纷取出自己的三角翼,排成一字长列向一片悬崖蹒跚爬去。
那片悬崖显然是他们精心选定的,卢东阳第一个到达,扣好安全带,调整角度和平衡之后,就纵身跳了下去,三角翼猛然下坠一段距离,就被空气升力迅速拉起,在空中转了个大弯,这才向后山头平稳滑去。
剩下三清符派的一干人等也紧随其后,不过这帮人玩儿三角翼的水平参差不齐,一个个起飞之后,就像天女散花一般,四面八方地飘散,只有七八个年轻弟子跟上了卢东阳,那老师弟干脆就在空中打了两个旋,转眼就被山群挡住,消失在了相反的方向。
就在这时候,张大拿手里的对讲机发出一阵嘶嘶的电流声,接着传来周长安惊恐的声音:“贾老,张老板,发生什么事了?”
张大拿忍不住骂道:“完犊子的东西,还有脸问呢,咱再不走黄花菜都凉了,知道不?”
周长安焦急的声音道:“好,好,我马上来!”
不一会就听一阵轰隆隆的卡车声,之前在山路上下客的双桥车不知何时又开了出来,不过这次车上站着十来个手握锄头、钉耙的农民。
卡车停在我们附近的山路上,副驾驶上一个三十来岁的黑瘦男向我们招招手,喊道:“周处长的朋友嗦?上车!”
李飞飞从悍马的后备箱里拎出两只登山包,五对手杖,一一丢给了我。
我跟小四川一人背了一个包,剩下两对手杖给了老贾和张大拿,飞飞自己拿一对。
我们五人当下爬上了后车斗,双桥车就一阵轰响,把我们颠得向后退了两步,这才继续朝前开去。
开了不多长的一截路,周长安正在路边焦急地等着我们,一见车来,立刻冲到山路中间,副驾驶门被人打开,刚才叫我们的那黑瘦男伸出一只手来,把周长安直接拉上了车。
我略感奇怪,就问张大拿:“张老板,这咋回事,谁安排的?”
张大拿向驾驶室里撅噘嘴,不屑地说道:“还能有谁,周长安这山炮呗!一听说这里有东西,就联系到那个吕镇长,掏了两万块钱,让吕镇长把村里能用的人和车都征调来了。”
我转头一数,好家伙,十二个人,加上那黑瘦男十三个,一辆破车,这就花了两万?
车斗是完全敞开的,既没有封闭,也没有帆布遮盖,山里的寒风呼呼直灌进来。
我把飞飞挡在身后,忍着强风向身边一个农民问道:“老乡,你们这一趟能拿多少钱?”
那老乡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听了一愣,似乎没明白。
小四川就给翻译了一遍,那老乡犹犹豫豫地伸出三根手指。
我问:“三百?”
那老乡听懂了,却摇摇头,大声说:“三十!”
我顿时无语了。
这个吕镇长看上去挺实诚的,谁知道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玩意儿。
这周长安也是,有点财政权就在那穷得瑟,花了两万块就找了这几个农民,有啥用?
这小子要是当了大官,还不把国库给糟践干净了?
我一面肚里暗骂,一面抬头观察路线,双桥车并没有走我们来时的那条水泥铺的主干道,而是从路边的一个口子下去,沿着一段颠簸异常而且更加陡峭的碎石路,吭哧吭哧地向山下爬去。
忽然间,滚滚雷声铺天盖地传来,想必是又有人到达了后山头!
第六十二章 八仙过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