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与那日她与萧贤睿见到的不同,今日的桃花似乎凋零了不少,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凄凉。
原本萧贤睿听说她要出门的时候,还一个劲的坚持要跟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莫名的不想带上他,莫名的不想被人打扰。
好似这里真是她与流琊两个人的回忆。
她提着酒,一边喝,一边往桃花深处走,可桃花深处却隐约出现了一抹红色的人影,叫她隐藏在宽袍下的手不由轻颤了几分。
只见那人一袭血红色的长袍坐在桃花深处,没有束发,而是任由长长的墨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闪耀着绸缎般的光泽。
这人斜斜的倚着身后的桃树坐着,身旁还摆着一坛子酒,他有一口没一口的端着手中的酒杯轻抿着,脸色有些苍白,却越发美得如仙,好似随时都有可能随风而去一般。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也……
苏辞镜的眉头轻蹙了一下,不敢多想,转身便要离开。
可她才刚刚转身,流琊的声音就幽幽传来了:“既然来了,又为什么要走?”
听到流琊这话,苏辞镜的双腿顿时就像灌了铅一样,连抬都抬不起来了:“公子之前送奴才出沧琅阁的时候,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再见面便是敌人了。
既然如此,那奴才又怎么好意思破坏公子的雅兴,怎么好意思辜负这么美的月光和桃林呢?”
“呵,还是这般伶牙俐齿,不管你做什么,都好似你对一样。”流琊冷笑了一下,仰头将杯中的酒灌入喉中,这才略带哀求的缓缓开口:“过来陪本公子喝一杯吧。”
“这……”按理说,流琊提出这种要求,苏辞镜应该立刻拒绝才是。
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话中的哀求,她拒绝的话到嘴边,便又忍不住咽了回去。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可双腿却不受控制的朝他的方向走了过去,那么久不见,她真的很想过去看一看他过得怎么样,身子好些了吗,还有那日在小山洞里给他带来的伤害,他释怀了吗?
她想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所以当她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流琊跟前。
见她还愿意回头,流琊的心底就不由腾起了一抹狂喜,可狂喜过后,却是更沉的寒意。
他有什么资格可狂喜的,他……
已经没有资格拥有任何人,甚至奢望任何人了。
想到这,流琊的眸色就越发暗了下去,他抬手朝苏辞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坐吧。”
“天黑夜凉,府中又有美人等着,公子何必一个人再次饮酒,还是早些回去吧。”苏辞镜的睫羽轻颤了几分,只觉得一股心疼油然而生。
比起他们上次相见,他明显瘦了许多,看来,这段时间过得不好的人不只是她,流琊也……
脑海里快速闪过流琊之前在山洞里狼狈又无助的模样,苏辞镜立刻就心疼得忍不住想上前抱住他。
但她知道她绝对不可以这么做,她的计划才进行了一半,她绝对不能在这时候漏了破绽,否则的话,这个仇就报不了了。
第四百零六章 要办婚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