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月神情染上几分慌乱。
她担心凤允此时将她所作所为抖出来。
一咬牙,走上前去便跪在茶盏碎屑上。
碎屑刺入皮肉,疼得她痛呼一声。
“二姐姐,方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她抖着声音,伏首朝凤允磕头:“对不起。”
心中暗骂,早晚要将今日之耻,连本带利向李云画讨回来。
凤允挑眉,好一会儿才开口,却没让李知月起来:“要我替你冲喜可以。”
李山面色一喜,这贱骨头总算是松口了。
“不过随我去念府的嫁妆,全部要提前给我。”她看着李山。
李山刚刚舒展的眉梢顿时拧起来:“你要嫁妆作甚?”
“这就不用爹爹操心了。”
凤允起身绕过跪地的李知月,施施然朝屋外走:“五日内,我要见到东西。”
“你们也别想欺我不识亲嫁礼数,给少了分毫,此事免谈。”
说完,也不管李山在身后如何吹胡子瞪眼,潇洒走了。
三日无事,却在第四日一大早,李山的长子李文回来了。
他去府衙见了李山后,回府又去看望养伤的李知月。
傍晚时分,他替李山送来答应要给凤允的嫁妆。
十二个大箱子堆得小院满满当当。
凤允正在院中让初闻在海棠花树上拴绳子。
瞧见李文这阵势,她故意阴阳怪气:“带这么多东西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下聘呢。”
李文闻言面色一顿。
这种轻挑的胡话,她以前断是不会说的。
“云画,休得胡言。”他一本正经瞧着凤允:“我是替爹将你要的嫁妆送过来。”
“这些都是金银玉器,绫罗首饰,此处还有两份房产地契。”他将手中放了地契的盒子放在一只大箱上。
“大件的家具摆件让人放在库房,等你出嫁那日随你一同送去念府。”
凤允示意将地契拿来,打开一看,竟是城西平民居两处小院的地契。
“城西的破屋值什么钱?城东那座宅子也要给我。”凤允嫌弃的冷笑。
李文脸色一时变得有些难看。
半年不见,他这二妹怎变得张口闭口都是钱财了?
他耐着性子:“好,我会去同爹说。”
“日子定在十日后,你也好好准备准备。”
“知道了。”凤允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李文蹙眉,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开口:“月儿自小是有些骄纵,你素来不同她计较,怎么此回这般得理不饶人?”
“不但令月儿被罚思过,还让人打了娘的大丫鬟,对娘如此不敬,不似你往日做派。”
“哦?我往日什么做派?”唯唯诺诺,任人欺辱?
她可不是李云画。
凤允白了他一眼,走到树下扯了扯初闻拴好的绳子,满意的转身坐上去。
吩咐初闻:“推我一下。”
初闻乖乖推她荡起秋千,她这才懒懒道:“你且去搞清楚她到底做了什么,再来同我论黑白。”
可笑李云画人都没了,这李文还在这儿替他的好妹妹义愤填膺。
李文抿了抿唇,看着荡秋千的人,眉目温婉中又含几分不
第16章 笑死,她根本不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