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瞥过去一眼,就见那水中似乎有淡淡的白色在溶解。
果然是下药了吗?我毫不犹豫的接过杯子,做好必中招的准备。
入口并没有药物的苦涩,相反则是一种非常腻的甜,看我一脸惊讶,大爷乐呵呵的道:“我小孙子以前不开心了就喜欢喝白糖水,你跟我孙子看上去差不多大,怎么样,好喝吗?”
我点点头,大爷就哼着小曲回去做菜了。
不过不得不说大爷手艺真不错,三荤一素一汤,看上去有模有样的,大爷兴致高昂的给我满上一杯,笑道:“能喝酒吧,老头活了半辈子没啥爱好,就喜欢有事没事喝两口,陪大爷几杯?那个女娃娃……呀,你姐眼睛不好吗?”
我面不改色的道:“生来就这样,医生说是白内障,能看见东西就是不太清楚。”
听完之后大爷更心疼我俩了,不停的给我们夹菜,碗尖都堆成了小山。
酒过三巡,大爷一边拍着我的肩膀一边道:“我孙子啊……也跟你差不多大,看见你们这种可怜的小孩我就想起我孙子来了……担心我孙子在外面受苦,没饭吃。”
“您孙子怎么了?”我试探着问。
大爷笑了笑:“我儿子可有出息,学习都学傻了!除了学习啊,我这手艺他是一点都不会,他有出息了,娶了个养媳妇,我儿媳妇不待见我一老头,硬闹着要回去,我儿子就把孙子也带走了,十年啊……十年也没个信,唉……”
大爷的语气并不激昂也不愁苦,只在叹息间能听出他点点的孤寂。
手艺……
我忍不住四处看了看,大爷家里很整洁,除了骨灰盒叠成的茶几外什么都没有,我忍不住问道:“大爷你是做什么的?”
“收死人的。”大爷又喝了一杯,“听上去不吉利,不说远的,整个南区谁家老少爷们死了不找我的?都指望着我给人家收拾好上路。”
难怪身上那么重的煞气,我听我爷爷讲过,火葬场通常都有个入殓师,这都是从岛国传过来的,入殓师要长年累月的跟尸体打交道,收拾尸体的仪容仪表好体面大葬。
我爷爷说了入殓师是个细活,而且需要命硬的人才能担任。
命硬……儿子一家十年杳无音讯?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大爷的儿孙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刚这么想着,厨房的灯泡“啪”一下直接炸开。
大爷吓了一大跳,一边抱怨着自己怎么忘记关灯了,一边赶忙去拉电闸换灯泡。
屋子本就小,灯一关更是黑暗到让人有几分窒息的感觉。
我小心翼翼的接过大爷递来的白蜡放到桌面上,没等我有什么动作,低头间就见膝盖上突然多了一张纸娃娃的脸,墨点的眸子,妖异的红脸蛋还有大红的樱桃唇,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
我完全不知道这玩意什么时候出现的,这好似是那种纸扎的童子娃娃,我虽然吓了一跳但倒也没有特别慌,正当我准备把娃娃头拿走的时候,一只冰凉发蓝的小手突然从黑暗中伸出来抓住了我的手指。
第110章 和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