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幅画最后还是被呈现了出来。
京大的作品最应景,有点像《富居山春图》,不,不对,不是像,而就是,只是在这个基础上有所改变。
富春山居图是元朝书画,画家黄公望所绘,全图用墨淡雅,山和水的布置疏密得当,墨色浓淡干湿并用,极富于变化。
这样说吧,富居山春图被称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
但是,富居山春图是不全的。
明朝末年传到收藏家吴洪裕手中,吴洪裕极为喜爱此画,甚至在临死前下令将此画焚烧殉葬,被吴洪裕的侄子从火中抢救出,但此时画已被烧成一大一小两段。
较长的后段称《无用师卷》,前段称《剩山图》。
《富居春山图》是一篇长景图,很长,不是一时三刻可以画完的,但是京大的那位却将两者融合,甚至可以说融合的很完美。
只是
我摇摇头,华夏有句古话,学我者生,像我者死。
说到底,《富居春山图》都是别人的东西,画的再好也丧失了原本的意义,除非像周芷若那样,残缺的部分自己补全,而且推陈出新,将作品升华。
简单点说,一张白纸,残缺的,然后你按照白纸的样子,拿出来一张同样残缺的白纸,或者将这张残缺的白纸折成别的东西。
可说到底,那也还是张残缺的白纸,这是本质,不可改变。
但是倘若你在这张残缺的纸上作画,那么本质便不一样了,因为你画的好看与否,和纸没有关系。
所谓的学我者生,像我者死就是这个意思。
虽然很好看,可以说融合的很美,可是取巧的嫌疑太大了,上不了台面,难登大雅之堂。
至于魔都那边,同样如此,只是模仿的是《清明上河图》而已。
虽然都很有意境,但是匠气味十足。
不过,想到李千柔的画我又不觉释然,和书法不同的是,画道没有太准确的划分,和作画的人心灵有关。
也就是灵感,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某一天突然就创作出惊世之作,然而有些所谓的大家,可能一辈子也就那一两篇作品。
这和运气悟性有关。
所以,也就很好解释,京大和魔都的人都选择模仿。
至于李千柔.
我心里轻轻叹息,说实话,在客观的角度来说,京大和魔都的两幅画都很不错,至少功底看得出来,很扎实。
李千柔的,倒显得有些普通了。
我嘴角不禁有抹讥讽,我一直以来就喜欢普通,平凡的事物,到现在,我却在排斥。
我抬头看着刺眼的阳光,眼睛酸痛,不禁留下了一滴泪。
现实便是如此,你要么被改变。
要么,你被埋没至消亡。
不屈服,那便死!
而就在这时,李千柔典雅的将自己做的画打开。
一瞬间吸引了全场人的焦点。
我眼睛看去,愣了一下,和我所想像不一样的是,画还是那副画。
色调清淡,全部是冷色调,寄托着一个姑娘的芳思。
清冷,是对这画最具体的描述。
或者这么说吧。
宋代著名女词人李清照,这个人不陌生吧。史称外号“千古第一才女。”
这是真实写照,不是吹出来的,而是公认。
李清照是婉约派的诗人,和此刻李千柔这幅画最是贴近,或者说,李千柔的这幅画意境和她的那首《声声慢》简直是绝配。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这种哀思,是真实写照。
但此刻的画也稍稍不同,河对岸的女子捧着书,带着哀思,但是如墨秀发上却系上了一条鲜红的发带。
发带颜色很红,红的炙烈,红的热情,使整幅画低沉阴郁的风格有所改观。
我深深的看了一下李千柔。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不同于旁人只觉得这幅画意境不错,我明显能感觉到这幅画和前两幅不同之处,不是意境的差别,而是别的一些东西。
我看向京大和魔都的参赛选手,不同于我的迷茫,两人眼中还有浓浓的震惊之色。
我凝神思考,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当初学国画时国画老师曾经说过的一种
第七十章 画龙点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