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舅舅也未曾成家,带着她日日跑江湖,倒也是将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看待的,只是好景不长,没过几年,舅舅便病逝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江湖上流浪了几年。
这些事情,乔羽飒也只是听她说过只言片语,但也能想象得出来,这些年她定然是吃了不少的苦的,她又不愿回柳家,若是离开白府,只怕还是会如从前那般流浪江湖了。
遂拉着她的手怎么也不愿让她走。
柳襄冉深吸了一口气笑道:“乔姐姐别担心我,我早就是个老江湖了,怎么都能过的,你这院子虽然舒服,却是太闷了,我可呆不住的。”
她反手拉住她的手挤挤眼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欢脱些:“待哪日我在江湖上跑乏了,定然还来这里瞧你的,那时候你可要好好招待我的。”
说着抹了一把脸,便先自己回房了。
乔羽飒瞧瞧她的背影,又看看三哥紧闭的房门,正不知该找哪一个,便听见三哥的声音从门里面传出来:“外头下雨了,飒飒还是回去吧,免得一会儿受了凉。”
乔羽飒拍了拍门:“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襄冉说要走,她一个小姑娘流浪江湖哥哥可是放心?就不能出来……”
“飒飒,”乔三在门里面打断她,“哥哥乏了,有什么事情,待我睡醒了再说。”
乔三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耳朵却是听着外面的动静的。
似乎是飒飒在外面叹了口气便走了,想来是去找那个丫头了吧。
他是记得的,那时候他重伤,又进城不得,便晕倒在了城外,重伤之下发烧三日,再醒来的时候,便在一个农户家中。
他高烧不退之时,隐约记得是有人照顾他的,而且事后问起那农户,人家也告诉他,初见他的时候,身上都已被清理过,伤口也都处理过,连他需要喝的药,都一起放在了门口。
这么些年,他也曾偶然想过当初究竟是谁救了他,却总是没有头绪。
可是昨日喝花酒的时候,他却是在柳襄冉的荷包之中瞧见了乔家的令牌。
那是当初二哥死前给他的令牌,因那一战之后遗失,且乔家暗卫几乎全部损失,那令牌便失去了作用,骁儿接手暗卫之后,才重新打造了一副新的令牌。
当初救他之人,想来就是柳襄冉无疑了。
最开始,他对这小子是不讨厌的。
但是仅限于她还是个小子的时候,若是变成个姑娘,那便是大大的麻烦了。
他自小长得好看,不管是在哪里都不乏姑娘爱慕,若是一般的小姑娘多瞧上几眼,红几次脸,倒也是可爱的,但是一旦若是缠上了,那真是大大的倒霉了。
她姐姐柳如意便是个极大的例子。
特别是当他知道她便是当年那个跟在柳二公子身后天天冲他笑的小姑娘的时候,他心里更是不好受了。
昨日他和狐朋狗友在画舫上抱着姑娘喝酒的时候,柳襄冉便打了一路打了进来,硬是将他怀中的那个姑娘一巴掌给拍了出去。
乔三从来都是怜香惜玉的,再者他不愿成亲,就是怕这么一个娘子管着,花酒不能喝,姑娘不能抱,那可是大大的不好。
心中越想越烦,一会儿想着那柳襄冉会不会真的就这么走了,一会儿又想着若是走了她一个在外流浪要怎么过,又想着她若是个小子,跟在身边倒也不错,至少不闷。
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想着,居然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雨下了一整天,白泽一早出去,到了二更还是没有回来,乔羽飒不放心,便谴了小厮去铺子里瞧瞧,不刻时那小厮便回来了,只说是知州家的小姐得了怪病,正好今日病人不多,大爷便上门给人瞧病去了,这进知州府中也好几个时辰了,下人们进不去,便也探听不出什么消息来。
乔羽飒一听没什么大事,便想着大抵是遇棘手的情况,于是收拾收拾便睡了。
一阵雷声轰隆隆由远及近,猛然在天空中炸开,乔羽飒夜半惊醒,照着外面微弱的光,才发现旁边光秃秃的,白泽竟然还没有回来。
心里不禁有些着急,这天都快亮了,怎么人还没有回来?平日里哪怕是他去再远的地方看病,晚上也总是要回来的,这个时辰了都不见人影,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起身刚把灯点上,门外一阵脚步声,却是白泽一身水汽地走了进来。
乔羽飒抬头看去,他身上倒是没有淋湿,只是一双雪白的靴子上满是泥泞,看来是走回来的。
见她还未睡便愣了一下:“怎么这个时辰了还没睡下?”
乔羽飒依着灯光见他脸色有些不好,便拿了手巾让他擦了擦手:“这是怎么了,这么晚回来,还一脸的不高兴?”
“倒也没什么。”他还是一脸的不高兴,“那知州家的李小姐小腹之上长了个恶疮,我见药石难医,便用刀将那恶疮挖去了。”
乔羽飒有些不明白:“那,可是将人医死了?”
第一章 各自纷扰 无渡缘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