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后，在北境京城外的一座隐蔽的山居中，莫清商与司落严两个见面了。莫清商打量了几眼司落严，觉得他头上的白发已经很明显了，眼角的皱纹如刀刻一般，很显然，这一年左右的时间，司落严在京城里过得不是很如意。
司落严也要打量着莫清商。莫清商依然是劲瘦挺拔的，依然是冷峻孤傲的，依然是不可侵犯的，但是司落严看得出来，他的眼睛里多了一些东西。只是，司落严不知道，这多出来的一些东西，是这段时间里的挫折与历练呢？还是一种更为珍贵的、叫做王霸之气的东西。
“王爷安好！”司落严愣了一下，终于还是率先拜倒，行了一个大礼。按说，莫清商早就被莫行之给废了，司落严的辈份还高过莫清商，是他正儿八经的老丈人。但是，司落严就是觉得，自己应该给莫清商见礼。
莫清商轻轻向一旁闪了闪，没有受他这个礼，反而伸出手来，拉起了司落严。
“与你的大礼比起来，我更需要的是你的真心。”莫清商轻声在司落严耳边说。
“老夫最不缺的，就是真心！”司落严睁大了眼睛，斩钉截铁地说。
“是因为司璃曾经给过你一粒毒药吗？”莫清商唇边挂着一丝冷笑。
司落严脸上的神情迅速变化，他叹了一口气道：“女生外向，此言不虚啊！她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解药嘛，只给了当用的一粒！”
莫清商眸光闪动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说：“我也无法帮你。”
司落严点点头道：“这是我们父女间的事情，确实不该劳烦到你。算了，不说这些无聊的事情，说说你的计划吧。”
“很简单，改天换日。”莫清商施施然坐了下来，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好像在说一句很平常的话。
司落严的眼睛猛地眯了起来，不过，下一秒就恢复了常态。他点了点头干脆地说：“老夫愿为前驱！”
“好！”莫清商只吐出一个字，就招招手，呼唤司落严上前。司落严疑惑着向前走了两步，站到了莫清商身边，就见莫清商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绢，小心地展开了，眼前赫然是一副北境军事分布图！
“这……这是莫行之的不传之密！”司落严吃惊地指着那块白绢说。即便是大将军府上，他也没有这么详细的军事分布图。莫行之还有许多军队并不归属他来号令，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手都安置在什么地方。
“复制的。”莫清商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下，却不肯说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司落严当然也知道，莫清商不可能告诉他。他吸了口气，开始在地图上指指点点，“这里、这里、还有那里角落里，都是老夫的人。可是，这里、这里，这两个地方驻了兵，我完全都不知道……”
莫清商也凑过头去，跟司落严一起看那地图，时不时地还与司落严讨论两句，并飞快地拿出纸笔记录着什么。足足有一个时辰，两个人才结束了交头接耳，莫清商从地图上抬起头来，望着司落严道：“就这样说定了。你那边没有问题吧？”
第三百六十八章：筹划大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