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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待我伤好后自会离开,并奉上纹银百两答谢二位!”
      若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也真是个可怜之人了。
      天云对她柔柔笑道:“不急,姑娘的遭遇我们十分同情,你且在这儿住着好好养伤。”
      二人掩上门出去,走出大老远,天云问:“烧金窟是个什么地方,殿下可曾去过?”
      “未曾去过!”
      脆弱的耳垂被少女捏在指腹间揉搓,他想也没想就做出回答,声音隐隐约约能听出几分急色来。
      她似笑非笑道:“听名字就知道是个逍遥恣意的地方?”
      这是道送命题。
      “不甚清楚!”
      噗嗤——
      她揶揄一笑:“殿下欲盖弥彰的样子真可爱。”
      萧子勿看着她,眼底颇有几分无奈:“……”
      “殿下可信她所说的那些话?”
      时雀悲痛欲绝的模样做不得假,天云心中已是信了她的。
      他攥紧掌中的小手:“我自要命人去查清楚,你别太担心,先送你回府。”
      “殿下一直催我回府,可是嫌我在这,会坏了殿下的好事?”
      这样矫情的话刚说出口,天云便想撤回!
      今日那两名美貌的女婢……
      即使殿下有令,明日会将她们通通发落出去,可总归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还是做不到想象中那般大度。
      她微垂下眼眸,有些低落道:“是我失言了……”
      一阵寒风裹挟而过,叶片沙沙作响,有几片晃晃荡荡从高处飘落,撑着雪白的微凉,打着旋儿落到天云发顶上。
      “别动。”萧子勿停下步子,动作轻柔,将她发间遗落的落叶取下。
      头顶,少年似是很轻地笑了一声,“府中厢房绰绰有余,你若不放心,今晚便留下来,我乐意之至。”
      她失态的出言讥讽,反而让萧子勿心里愉悦,就怕她藏着情绪兀自委屈。
      跟着他,本就是艰难险阻的悬崖峭壁,一步踏错便可能是粉身碎骨,若还要乖宝憋着委屈,那才是他的过错。
      他掌着她的双肩:“我知道乖宝在担心什么,你担心的这些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若不是为了娶你,我也不会走上夺位的路,如今也只是个得过且过的废人。
      他怀里搂着的女人,今后会是他的妻。
      也是他的心之所向!
      天云亲昵地靠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喃喃道:“不会发生么……”
      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才属常理,便是深情如上官鸣,她的老爹,年轻时候也曾有过一二通房,只是后来使计陷害秦氏早产,这才被废了双手,遣散出府。
      “殿下送我回府吧。”
      ※※※※
      身着蓑衣的打更人右手提着一盏被烟熏得有点发黑的灯笼,有节奏地击打竹梆,就着婆娑的夜色,嘴里吆喝声越渐清晰。
      已近戌时,司业府内灯火莹烛。
      秦氏轻戳着晚归幺女的额间斥骂!
      “虽说将近年关,国子监停课,可你也该在阁中好好温书才是!你看看外头的天色,都快宵禁了才回府,你要急死为娘是不是!!”
      胸膛起伏得厉害,看来是气得不轻。
      天云呐呐不敢言,未等她说话,秦氏又心力交瘁地扶着额道:“你可别忘了,在你刘舅母面前夸下的海口!这几日你不许再往外跑,好好给我习几日舞。”
      “是,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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