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气势，让身旁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报告，皮队长已经到了发报位置，他们在里头没有发现共党。不过共党似乎非常匆忙，这次连电台也没来得及损毁！
若是能过够早五分钟，他一定能抓住共谍！”
“金友志！走！”毛森狠狠的咬了咬牙，而后带着众人向着金友志的监测点而去。
见到毛森突然到来，金友志有些意外，不过他想着这会肯定已经抓住共党，自己升官发财就在此刻了。
于是，笑呵呵的道：“处长，共匪抓到了？”
“嗯，抓到了，‘深苔，你藏得好深！”毛森冷冷的道。
“不是处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金友志有些摸不清头脑，略带惊讶的道。
“金科长的演技，要是去大上海演戏，保准能和蝴蝶一样红！”徐婉婷揶揄道。
“处长，你莫不是怀疑我吧！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是深苔？”金友志有些反应过来，赶忙焦急的狡辩道。
“毛处长，这是在楼下搜到的！”皮长武拿着监听器走进来。
“你还有什么话说？”毛森再次冷冷的道。
“处长，我不知道啊，这怎么会有监听器！”
“毛处长，这个监听器是大分辨率的，能够听清方圆三十米的距离！金友志一定是故意让共党分子安装在楼下的，他在借机将有价值的情报传递出去！”徐婉婷缓缓的道。
“处长，冤枉啊，我跟了您这么多年，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您还不知道？一定是共党嫁祸给我的，再说就算是他们监听了我的话，泄露的情报，可是我收不到指令，如何把他们想知道的情报告诉他们？”金友志哭丧着脸，竭力狡辩道。
他的这句自己是毛森的人，让毛森脸上更加的难堪，就好像是他的催命符。之前毛森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如今杜忠恒大概率被共党除去，这个责任恐怕要落在自己的头上了。
毛森没有说什么，而是扫视了一下周围，突然他看到在金友志的房间，地上丢满了包老鹅的油纸，上面的袁记老鹅字样，不由得眉头一皱。
“皮长武，在第一个发报点周围有没有卖老鹅的？”
听到毛森问起，皮长武不由得看向地上凌乱的油纸，赶忙道：“毛处长，在搜查第一个发报点的时候，我看到金友志的司机在这家袁记老鹅坊门口停留！”
毛森听到此后，没有理会金友志的哀求，而是拿起了一张油纸在打火机的火光下撩了几下。几秒钟之后，便在油纸的表面浮现出一行字：已跟踪毛，请继续侦查军统动向。
“你还有什么话说？”毛森冷冷的看着金友志，语气已经让人能够感受到死亡的凉意了。
“冤枉啊，我不知道，这些老鹅都是司机购买过来的。一定是这样，是司机做下的！”金友志此刻恨不能多长几张嘴，但毛森似乎已经不愿再听了。
“带走！”
孔孟书局前，挂着一块内有最新版新华字典销售的广告，看到此后，周扬青没有停留，而是径直的离开。
他在来之前，已经在路口截住金友志的司机，借口车子坏了，让他送自己到长江边的中山码头。就在车子开到隐蔽处，周扬青借口要上厕所，趁司机不注意，一枪结果了他。随后将尸体丢进了江中，车子开到了隐秘的树丛中。做完一切之后，他仔细清理的痕迹，才来到孔门书局门口。
至于，那些包老鹅的油纸，则是他事先准备好的，他故意准备了许多用隐形药水写好的油纸，让人上门推销给袁记老鹅坊，并提出可以免费试用。袁记老鹅坊的人，自然愿意。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有免费的东西不用才是暴殄天物。
在军统总部，此刻毛主任正在局长面前吐着苦水，自己一定是被内部的奸细跟踪了，才泄露了杜忠恒的行踪。
而就在这时，毛森推开门，表情有些痛苦的道：“局长，都是卑职的错，还请局长责罚！”
“毛森啊，怎么了，听说你已经抓到‘深苔了，这是大功一件啊！”
“局长，深苔很有可能就是原杭州站电讯科科长金友志。卑职识人不明，给局里带来重大损失，卑职甘愿受罚！”毛森诚恳的说道。
“局长，怪不得，我说共党怎么知道跟踪我，原来是金友志泄露出去的！
局长当时将杜忠恒交给我处理，只有毛处长、皮长武、徐婉婷和这个金友志知道，不是他还能有谁？”毛主任喊道。
“证据都充分？”局长没有马上责备，而是冷冷的问道。其实他已经信了一大半，当初周养浩在杭州铩羽而归，就是因为这个‘深苔，而那个时侯金友志是杭州站的电讯科长，他完全能够做到。
“在现场搜到了，传递消息的工具。并且发报的电台，其中一部就是提供给杭州站使用的。而且，在金友志被抓的同时，那个将电台带出电讯科的人员，也在杭州被杀了。金友志的妻女目前正在监视忠，但是他的情人已经撤离了。所有的证据和迹象，都表明他就是深苔。
不过，金友志的司机也失踪了，很可能已经撤离或者被灭口了，这些事情做的太完美了，不排除是不是真‘深苔嫁祸给他！”
“继续查清楚！”局长叹了口气，显然没想到毛森会将事情办成这个样子。
而一旁的毛主任敏锐的观察到这一点，赶忙道：“局长，只是可惜了杜忠恒，他本来可以成为我们手中的王牌！”
“杜忠恒的用处不大，他叛变已经被共党知道了，该撤的人早就撤完了。
不过，毛森，此次行动，你功过相抵，对于这点你可服气！”
“卑职明白！谢局座信任！”
看到局长有些疲惫，两人很识趣的退出了房间。毛森正准备离开，却被毛主任拉住。
“毛处长，你可要明白，金友志必须是‘深苔，这对大家都好！”
看着毛主任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毛森哪里会不明白。坐实金友志是共党间谍，不仅可以让毛主任完全摆脱责任，也是目前对毛森最好的结果。
“毛主任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
听到毛森这句毛主人，不由的喜上心头，看来这个毛森已经认输了，再也不会爬到自己头上。
第36章 有口难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