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做的这一切……”
舒缓的话语如死亡倒计时般,一点一点逼近冷若寒噤的几个人,过于凄惨的未来明晃晃地照在眼前,连混沌的精神都乘以几何倍的清醒明朗。
比飓风更为狂猎,比雷鸣更为震撼。
“需要我为你们,亲·手·表·彰吗?”
刀光闪过,眸色猛地沉下,握紧腰侧刀柄的芥川,身影顷刻间在天坑的边缘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是——
大老师的鞭挞时间:)
*
事实证明,手动解决问题,往往事半功倍,还能比口头教育更为深入人心。
翻江倒海的三位,在理查和乱步怜悯的视线中,在他们亲手制造出的天坑底部,安详去世。
“嘤。”哭唧唧捂着自己逝去的呆毛,太宰流下了悔恨的宽面条泪。
本体!连本体都给他拔了!
“?!”
阴影笼罩在自己的头顶,视线突然被眼前的人影所填充,在不甚清晰的光斑映照下,一双有些冰凉的手向自己的脖颈探来……
抵在颈侧的手让太宰瑟缩地抖了抖,这个温度着实有点低了。
不过……他眼睫轻颤,不自觉痉挛的手指抵在乱石嶙峋的地面,沙粒蹭在掌心,又被掌心湿热的温度所凝华成香甜的奶酪,混杂着烟草香缭绕在周身,几乎压抑不住分分钟想要点火起飞的荡漾之情。
“这样……”
那人低头,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自己的耳边,像是羽毛轻轻拂过,留下无尽的撩拨意味。
耳根爆红,这未免也太、太亲昵了吧?!
这样的殊荣,再让他挨一顿毒打也值了!
像是电影里错位的角度,如深夜中举托起烛火的贤者般,不介意脏污的荒凉之地,在狼狈的信徒面前屈膝半跪,黄沙弥漫,寸草不生,而那位衣袍整洁的贤者,却是不悲不喜,澄澈透明的双眸低凝着攥紧他衣角的信徒。
高山流水,细水长流,克制而不?矩,醇厚而不失清香,无需太多辞藻来堆砌,不必苦心孤诣去挖掘,风暴肆虐在即,孤舟逐浪奔走,仅是视线交汇那一刹,雪山崩塌的磅礴张力顷刻间万花锦簇,澎湃的情感似江海奔涌,未言心相醉。
任时光变迁,我只属于你。
这是一种极为纯粹的情感,比冰晶还要剔透,比星辰还为璀璨,亦比史书还来的亘古。
——不可理喻的执拗。
没人会喜欢被这样依赖着,而被依赖的、推崇并视为无上信仰的青年,只是这么静静抬眸望来,便微微颔首,无声默认了身后人的追随,那目光如水般浅淡,温和的让人自惭形秽,唯恐自己的踌躇,让这个青年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这样都没死吗?”
后半句话落下,永恒的不冻港突然之间寸寸冰封,直接把人从天堂一脚踹回到了地狱。
人生啊,不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吗?
太宰:???
太宰大骇,垂死病中惊坐起,差点没掀开棺材板直接诈尸,“老师我不是您最爱的崽了吗?!”
“我最爱的……崽?”描摹重复着太宰的话,半跪在对方的身前,芥川将手从脆弱的脖颈移到他的胸口处,在他全身心的信任、也可以说是毫无防备的露出弱点的姿态下,掀起了更为凉薄的笑容。
这种感觉……洪水引发的万丈巨浪连接着厚重的乌云,那是亚特兰蒂斯沉没的预兆。
太宰:“……哦豁。”
只一个眼神交汇,他就直接躺平,在被锤的边缘试图讨价还价“您……要不轻点?”
“别累着您的手了!”
即使被钉在棺材里,太宰也依旧要用腐朽的声音喊出——大老师,永远滴神!!!
虽然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好啊。”芥川嘴角笑意十足,渗下光斑的目光缱绻温柔,抵在对方胸口的手却在逐渐收紧。
“我会好好……满足你的。”
嘴角上翘的弧度骤然沉下,寒风凛冽,带着未消的冰碴,卷袭剐蹭着旅人的脸庞。
“嘭!!!”
“啊我死了。”
尘埃落定,一坨看不清模样的红毛彻底失去了声息。不过从他安详的表情来看,他应该是届到了真正的快乐。
不是很懂你们芥厨.jpg
“你说的没错。”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芥川站起身,施舍似的将视线分给另外两个静若鹌鹑的崽,不过淡然一瞥,却暗藏杀机,“既然是我最喜欢的孩子,特别的疼爱也是理所应当的。”
“那么……”
他露出了所有人都熟稔的温润表情。
“咔吧——”
关节活动,手指收紧。
“下一个,我·最·爱·的·崽·是·谁?”
纲吉和中也面面相觑一会,视死如归地举起手:“……我。”
干啥啥不行,找关注第一名。
“轰!!!”
地动山摇,不亚于核.武.器.落地的烟雾腾空掀起。
靠在铲子上的乱步,懒咪咪地打了个哈欠,他一边估算着社长什么时候来接他,一边看着一旁的理查郑重其事地将不知哪来的蜡烛插在乱石堆中。
作为天主教教徒的理查,甚至还抬手抵在胸前,自左向右,自上向下划十字。
天凉了,直接把人埋了吧。
第 67 章 第 67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