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年锦衣华服，却偏偏有几分书卷之气，如兰时常在自家哥哥身上感受到这种气质。小女孩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又想到方才的情景，情急之下出口问道：“你刚才听到了些什么？”
“子嘉听不明白五姑娘在说什么，我只不过是迷路在此处，向五姑娘问路而已。”
“你身边这小厮就是二哥哥身边的人，他不知道路吗？”
“他记性差。而且没去过书房。”
锦衣少年笑得无辜而纯良，他身边的小厮却没有这么好的修养，拼命低着头，不叫他家姑娘看到他抽动的眉毛。
大娘子二少爷在上，他不想说谎的呀，但是更不想揭穿这拙劣的谎话呀。刚才四姑娘五姑娘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呀，程家的小公子也全都听到了呀，只是他俩真没办法呀，方才不出来吧，尴尬，出来吧，更尴尬…
程煦说的话如兰半点都不信，不过她也不傻，知道人家是在给盛家女儿留脸面，于是便行了个半礼道：“方才是我唐突客人了，程小公子勿怪，你要去二哥哥书房，”如兰纠结了片刻还是道：“问书记性不差的，一会儿就想起来了。”
“程小公子，奴才已经想起路怎么走了。”问书着急开口。眼下还是尽快将此事回报给二公子才好。
现下程煦已经是要回去了，却还在想着来时路上所见之事，他承认自己有些八卦了，闻先生常说君子当眼明心静，莫道人是非。他虽然没有道人是非，可是心里一直想着，也不是君子所为。
不过闻先生也时常好奇庄先生讲学时如何假装正经的样子，还特意遣了他来打探，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他有此时想法，也挺正常的吧？
且说此时的盛家，自程煦离开后，问书就把今日所见所问告知了长柏，长柏大吃一惊，倒是对程煦为人更敬重了。涉及几个妹妹名声，长柏就火速赶去了葳蕤轩，到了那院里，母亲身边的彩环却出来回话：“大娘子说二公子要说的事她已知道了，请二公子莫要为此烦忧，专心读书才是要紧。”
长柏听到这话也放心不少，便回去了。待长柏走后，秋月问站在下首的两个女孩：“你们两个说，你们二哥哥为何如此着急赶过来？”
原来如兰自被程煦撞破姐妹争吵一事之后，就急忙来了葳蕤轩告知秋月一切，包括她和墨兰因何争吵，都说了什么，程煦都可能听到了什么，一字不漏都倒给秋月知道。秋月随即就把寿安堂的明兰也叫了过来。
“因为今日之事涉及女儿们的名声，二哥哥才觉着要紧。”如兰抢先开口。
“还因为最近家中客多，二哥哥怕女儿们失了分寸，所以…”明兰犹豫着补充道。
秋月点点头：“说的都没错，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有些道理不需我多说。但是你们毕竟还小，有些事情，还是要懂一些。”
“明兰，”秋月先对明兰道：“今日你两个姐姐为何争吵？”秋月已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与了明兰知道。
“是因为明儿，”小明兰犹豫道，“明儿与齐家公子走得太近，才有今日这番是非。”实则她年幼的脑袋里也不懂为何如此。
秋月苦笑，现下齐衡都没多大年纪，盛家女儿们更小，那齐衡愿意亲近明兰更可能是出于对小妹妹的喜爱罢了，也不知道林噙霜都教了墨兰些什么，连“闺誉”这种话都出来了。
秋月斟酌着词语对明兰道：“现下想不明白的，你不用想太多，你只要晓得，齐家公子愿意跟你说话，你的姐妹之中就有人会不高兴，就像你得了件新衣服而别人没有，那人就会不高兴一样。”
大娘子如此一说，明兰立刻就明白了，祖母每次给自己些好衣服好用物，四姐姐都会酸言酸语好几天。
“现在只是你的姐姐们与你一处，日后你要走出盛家大门，见到更多的人。到那时，你若有了别人没有的东西，她们也会不高兴，她们不高兴，就会编排你，说你的坏话。说的多了，你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品性不太好的人，若真是这样，你该怎么办？”
“庄先生教过女儿们清者自清，明儿不怕别人说什么。”
秋月最怕她这样想，一味自清却不知自证，将来要吃名声上的亏，原剧情中马球会一事不就是如此嘛？于是便正色道：“可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依旧会误会你，连带着误会与你一同长大的姐妹也是这般品性，你也要你的姐妹坚信清者自清吗？”
“明儿绝不会这样想！”明兰慌了，她只是对自身如此想法，绝不想祸及姐妹的。
“母亲知道明儿不是这样想的，只是这世上许多事，并不会按照你的想法走。许多人或许是好心，却容易办错事。就比如那齐家公子，他只不过是好心帮助你，却害得你被人指摘，那你待如何？”
“我会告诉齐小公子今后莫要如此了。”
“可若是他就是想对你好，并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呢？”
明兰哑口无言了，秋月又问
第 11 章 知否王若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