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冻得打了个激灵,他也就随口跟赵翎城抱怨了句:“要是有人帮我暖被窝该多好,我再睡进去就不冷了。”
然后第二天晚上他回去睡觉,发现被子里竟然是暖的。问了巡逻的守卫,那守卫说不久前看到赵翎城从他营帐里出来过。
他当时还感叹了句兄弟情深,现在想想,去他娘的兄弟情,兄弟帮忙暖被窝吗!
赶了一天的路,黄昏时分,两人在一处河流边停下歇脚,沈誉吃完饭就准备回马车里休息,而赵翎城竟突然脱起了衣服。
“喂,你想干什么?”沈誉指着赵翎城警惕道。
赵翎城抬眸一脸无辜,回答道:“洗澡。”
“洗澡?洗澡是在这洗的吗?”
赵翎城眨眨眼,看了看十几步外的河流,疑惑道:“不然,在哪洗?”
沈誉觉得赵翎城就是在勾引他,河岸线这么长却偏偏在他面前洗,还在他面前脱衣服。但他不能明说,要是他先说出来了,赵翎城若是不承认,他就会被反将一军。
沈誉冷哼一声道:“你就在这洗吧,但是我要回马车,我绝对不会看你一眼!”
赵翎城:“?”
沈誉气冲冲地走回了马车,对赵翎城唾弃不已,断袖就断袖吧,竟然如此不知廉耻地勾引他,还当着他的面脱衣服,真是……真是过分!
马车上,沈誉盘着手阖眼靠在车壁上,没过几秒就又睁开了眼。眼睛开始不自在地往帘子外瞟,一番心里挣扎后,他掀开了车帘。他才不是想看赵翎城,他就是想看看赵翎城有什么资本勾引他,他要好好嘲讽一下,对,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嘲讽。
但等沈誉看过去时,赵翎城早已脱好衣服往河流里走去,只留给沈誉一个背影。他只脱光了上半身,下面还穿着一条亵裤。
只一眼,沈誉就开始猛烈开火。
“呵,这腰比女人的还细,恐怕一掐就断了。”
“啧啧啧,这胳膊练得也不行,细的哟娘们兮兮的。”
“哼,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勾引我。”
沈誉他若没有面红耳赤,这话还是挺有可信度的。
晚上,天气转凉,虽然外面有火堆但比不上马车里暖和,加上马车里空间大,赵翎城加好柴后便爬上了马车。
赵翎城一掀开帘子,外面的月光争先恐后的钻了进去,沈誉看样子已经睡着了,但双颊泛红跟红苹果似的,赵翎城抬手摸上了沈誉的脸颊,低喃道:“又发烧,了吗?”
脸上的凉意让沈誉从梦中惊醒,看到赵翎城摸着自己的脸,沈誉一开始有些恍惚,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但脸上传来的丝丝凉意提醒了他,沈誉倏地抓住了赵翎城的手,用力一推将人扣在车壁上,他凑上前去警告道:“赵翎城,你适可而止。我丝毫不介意对你做点什么,反正我不会有什么损失,别怪我现在没有提醒你,到时候你哭着喊着求我放过你可都没用。”
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赵翎城不适地微微扭了下头,又睨了眼沈誉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到了这时候竟然还不承认。
他甩开了赵翎城的手,咬牙道:“你好得很!”
赵翎城抿了抿唇,问道:“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吗?”
“对,你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就是惹我不开心了。”
“我,知道了,这就走。”赵翎城走出了马车,看上去很可怜的模样。
沈誉低声咒骂道:“娘的,还在跟我演,还装可怜,以为我会心疼你吗,呵,不可能!”
单当深夜冷风呼啸的时候,沈誉却辗转反侧,最后还是让人进了马车,理由是:赵翎城若是病了,谁来照顾他,又由谁送他去郁谷关。
马车行进了近半月,他们来到了一座城池,邺城,到了这儿,郁谷关也就不远了。这几日两人几乎没有说话,沈誉单方面的冷战。
这会下车,沈誉也是一句话未说直接进了客栈:“掌柜的,来两间上房。”他没钱,付账的是赵翎城,但用起来是一点也不含糊。
掌柜陪笑道:“客官不好意思,小店就剩这一间客房了。”
“一间?那算了,我去别处看看。”他绝对不可能和赵翎城住一间房。
“诶客官,你去别处也一样,说不定你回头我这唯一一间也没了。”
沈誉转身单手支在柜台上,问道:“邺城的客栈什么时候这么紧俏了?”
掌柜说道:“客官有所不知,传言南阳王世子投敌叛逃,害得漠原一战大败,听闻往邺城这边逃了,勤王派了不少人前来追捕,这邺城的客栈都被他们包去了。你说南阳王这等英雄,怎会生下如此窝囊的世子呢。”他长叹了一口气,抬头看沈誉道:“诶,话说回来,我怎么感觉你和南阳王世子的画像有点像呢。”
赵翎城闻言眼神一凛,掏出银两放在了柜台上,打断道:“客房,我们要了。”
第 48 章 侍卫 X 王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