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人说,落叶都要归根,若不是迫不得已,谁会背井离乡呢?”乔力说时叹了一声,“不瞒二位说,我娘也是前不久在梅陵县去世的。正是因为吃了一家黑心客栈的饭菜,上吐下泻,没熬了几日,就走了……”
此时,妇人已经开始抽泣落泪,而乔力的眼圈儿也渐渐泛红。
时?佯装震惊,“还真有能吃死人的客栈啊?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为什么是你们背景离乡,那黑心老板呢?难道官府包庇没判?”
“判了。”乔力吞了口泪水,“官府判那个黑心老板罚银一百,坐了几天牢。”
“什么?判的这么轻?”时?愕然,“那可是人命啊,就判的这么轻?”
“是啊,如此判决实属不该,若真是吃死了人,即便不杀头,也至少要充军了。”展天义道。
“人家有钱,请的了天下第一状师,许广元,……非说我娘她……”乔力一个大男人,说到这里竟哽咽说不下去了。
妇人抽泣道:“他非说我娘原本就体弱多病,所以才……”
“真是出了名儿的恶状,白的都能说成黑的。”时?愤然。
展天义虽只是个负责听命拿人的捕头,可是,对于朝堂上问案的事,他见的多了,也知道一些。他听了乔力的话,黯然点了点头,“若是这么说,还有证据证明你母亲曾经经常服药的话,官府的确不能因此把她的死,归咎在客栈老板身上。”
时?怒道:“这算什么呀?那黑心客栈明明卖了坏的东西,吃死人,还不用负责?我也就奇怪了,那家客栈一直卖坏掉的东西,不可能只有你们一家吃了出事啊,为什么你们不联合报官呢?”
乔力叹道:“其实我们普通小民,有活儿干,有饭吃,有衣穿,有瓦遮头就足够了,对于一些不大不小的事,能不计较就不计较,谁愿意为了别人家的事,当这出头鸟呢?俗话说,贫不与富斗,不是不想斗,是实在斗不起呀。”
“真是太可气了!”时?气得跳脚,“一条人命,一百两就算赔偿了?”
“一百两?”妇人闻言不禁自嘲,“要真赔一百两,我们又何至于搬到这穷乡僻壤呢?连屋子,都搭的如此简陋。”
展天义问道:“不是说罚了那掌柜一百两吗?”
“罚归罚,但赔到我们手里,也就十两而已。”妇人道。
“啊?!”时?气得肺快炸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一捆炸药给他把那黑店给炸了。”
“啊?”乔力夫妇闻言吃惊,“这位小哥,知道那家店?”
我这张嘴,又说漏了,她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说,我们这次去梅陵县,要碰上那黑店,一准给它炸了。”
乔力苦笑一声,“罢了,虽说那姓白的没事,但听说官府把那黑店给封了。官府能这么做,我们也满足了。我们拿了这十两银子,又变卖了家当,总算凑齐了路费,能离开那个只有富人才能活的起的地方啦,这也算比仍在那县里苦熬度日的百姓运气的多了。”
109捕快的特长很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