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狐冲纵然使尽心机,绝对实力上的差距,仍让他吃尽苦头,原本就有伤的身体,此时已血透重衫,凄惨之极。
旁边恒山派的小尼姑仪琳瞧得泪眼朦胧,就连那位使快刀的高手,万里独行田伯光亦不忍继续斗下去。
“令狐兄!你可知我昔日曾两腿受伤,困坐床榻一年有余,由此整日无事,只能坐而练刀。
你以为我封了两腿,不使那万里独行的轻功,就比不过你的剑法了?
哈哈哈,如果你是对这小尼姑有意思,只要当众说出来,我田伯光又怎会夺朋友之好?”
令狐冲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与虚弱,趁着间隙饮下一壶酒,擦拭去嘴边混杂了鲜血的酒液。
神态油然的笑道:“嘿嘿,一遇尼姑,逢赌必输!
我令狐冲只盼她给老子滚得远远的,否则和田兄你对上刀子,又怎会这么倒霉的挨上三下。”
田伯光冷笑道:“原来令狐兄这么死不服气,以为挨的刀子都是因为倒霉才中的?那好,咱们再来比划比划,就看令狐兄你服不服气!”
这时,楼下走来一人,身着嵩山派黄色短衫,手提长剑,宽而厚重。
他神态悠然,像是寻常酒客,然而寻常酒客又怎会看不见这回雁楼上血腥而凶戾的一幕?
毕竟在田伯光与令狐冲桌旁,地上还倒着一个泰山派道长,显然已死去多时,鲜血顺着地板缝隙,直流下一楼。
仪琳看见郭崇,眼中闪过喜意,纵然她久居恒山见性峰,不通世事,却也多从门中师姐妹口中听得嵩山派威名。
在她看来,或者这位嵩山派师兄有救下令狐冲的实力,因此楚楚可怜,就要出言呼救。
然而令狐冲却将她的呼救之声打断,“这位嵩山派的师兄,不知上楼时是否遇见了泰山派的师伯?”
方才田伯光只全力一刀,就将泰山派天松长老重创,所表现出的实力让令狐冲印象深刻。
他不认为这个年纪和自己相近的嵩山派弟子能挡得住田伯光的快刀,不想再平白让其送命,因此出言提醒。
郭崇却似浑没注意,环顾四周,发现这二楼除了靠窗的这三位以外,旁边的角落还有两张桌边有人。
独占一桌,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是位胖大和尚;
一老一少,行踪神秘的一对爷女,又占了角落一桌;
可此时并无人在意他们。
郭崇来到三人桌旁,把剑拍在桌上,似笑非笑的看向田伯光道:“刀够快,可惜不够强。”
田伯光眼神斜睨着郭崇,令狐冲立觉不妙,高喊道:“小心!”
刹那间,只见银芒一闪!
后听铿锵一声,田伯光入回雁楼坐定以来,首次移动身位,退到了所坐的凳子后面。
他横刀在前,眼中微见惊讶之色。
而当面郭崇,剑鞘中段铜饰有一道极深的刀痕,长剑弹出一半,剑柄对着田伯光的方向。
原来方才田伯光一刀横劈郭崇腰腹,刀势之快,与此前劈中泰山派长老天松道长一般无二。
第3章 回雁楼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