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弈?将玲?轻柔地放在床上,焦急地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小名。
“??......已经没事了。”
少女苍白没有血色的小脸,让薄弈?分外心疼。
他抚摸着玲?憔悴的脸颊,往日这张俏脸总是羞得发烫,现在竟然是微凉的......
薄弈?愣愣地看着她脑袋上那一对新冒出来的小魔角,宽阔的掌无意间拂过少女的左臂,居然烫得吓人。
他心尖骤颤,替玲?挽起袖口查看一番,顿时失神了片刻。
只因他赫然发现少女左臂的滚烫之处,正是那抹血色的红月图腾,现在色泽愈发深红......
就在这时,叶公公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陛下,奴才把太医找来了。”
太医是别的男子,薄弈?纵使心有不悦,但还是宽声道:“快替环昭仪看看。”
那太医活了这么久,哪里见过这类病患。他看着玲?头上的小角,心里不禁有些害怕......
薄弈?压制着心底的暴戾,有些克制道:
“让你替朕的昭仪把脉,折煞你了?”
“不敢不敢......”
太医这才哆嗦着在玲?手腕上垫了块锦布,搭手过去把脉。
许久,太医皱着眉头:
“微臣也不知道娘娘的脉象能否按常人来看......娘娘脉象安稳无恙,许是平日里操劳过度,再加上昨日彻夜未眠没有休息好才晕倒的。”
“没大碍便好......”
薄弈?神色稍敛,“你退下吧。”
只是一想到那句“平日里操劳过度”,他心里倒有些自责。
“报——”
帐外忽然传来秦驷苍老的声音,“陛下,恕老臣无能,让宋中彦这厮跑了,老臣愿意负荆请罪。”
薄弈?担忧着玲?的情况,心中本就烦躁。
温热的掌轻抚着玲?的额头,他漫不经心地问:“何事。”
“方才宋中彦谴责陛下被昭仪迷了心窍,携带几个小将逃了。老臣出兵阻拦,奈何念及旧情下不了手,让他走了。”
秦驷的言辞十分诚恳,又补上一句,“请陛下降罪。”
不料帐中传来有些怀念的声音:
“时隔多年,老将军倒还是那么重情重义,朕且不治你的罪。”
薄弈?便自幼受着父亲的影响,十分欣赏注重情义的人,哪怕他后来被白溯欺压得性情大变,这一点也不曾动摇。
他的语气随即又变得冰冷起来,带着几分戏谑:
“那姓宋的逃了便逃了吧。上回他敢猜疑朕的女人是宁国的细作,没准是他自己想去投敌......”
“此人对朕的昭仪出言不逊,以怨报德,枉费昭仪一片好心。朕下回定要亲手宰了他,你先退下。”
秦驷连忙跪谢,“老臣谢过陛下,今后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夜里三更,玲?憔悴的面容逐渐恢复了丝丝血色。
薄弈?始终坐在床榻边上,静静地守着她,时而翻翻典籍打发时间。
他盼望小昭仪的情况能有所好转,也怕她醒来时自己没能在第一时间照顾到她。
怎料少女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不由分说便紧紧抱住了薄弈?。
娇软柔弱的手,在这一刻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阿?,你还在,太好了你还在......”
第29章 她是魔又如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