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改革开放之初,各类经济异常活跃,有人专门进出山林野地,收集那些奇珍异宝,比如冬虫夏草,藏红花等,然后卖给商人贩子,赚取丰厚毛利,从事这一行的人叫走山客。
而有些走山客,则不走寻常之路,名义上打的收集药材之意,实则干的是下套捕捉野生动物这类生意,一本万利呀,开张吃三年,但往往风险也很大。
在一九七五年左右,国家就大力保护野生动植物了,所以,在云南这些地方很少捕捉到值钱的皮货,所以有些不法分子就把眼光瞄到了昆仑山,和新疆阿尔泰山这些神秘的地方,凡是昆仑山里面的皮货,可谓是神物呀,价值连城,干一次吃半辈子。
而我们村的老张世代都做走山客,只是到了他这代,已经不兴打猎了,都改种农田了,他爹教他学的那些手艺本事,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可谓过得一穷二白,家徒四壁,
老张尽管分了田地,祖上都是打猎为生的,又不懂下地干活的经验,土地都干裂了没人管,家里面可谓是靠邻居救济粮食过活啊。
又会不种田地,更别说存米当粮食了,真是为难老张呀,只能偶尔拿着土造猎枪,趁着夜色,冒险去山上打两只野鸡野味过过嘴瘾,这日子过了,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天天勒着裤腰带过日子。
俗话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可不巧,运气来了,当时他二叔从南洋一带回家探亲,便找到了他家,叔侄俩真可谓一顿诉苦,当时他二叔跑得快,躲去了缅甸一带做起了皮贩子生意,不敢回国,之后改革开放,就回国在南洋一带做起了皮货贩子。
他叔可谓在南洋,混得风生水起,笔直的西装,眼睛上架着副蛤蟆镜,啤酒的肚油水很足,还抹了个大背头,出手就给了他沓钱,让他去镇上买点肉,再买点酒,就当过过嘴瘾,叔侄俩好好的聚一聚,乍一看,还真是个暴发户。
给他讲了这些年在南洋的风流事迹,老张听的那叫个羡慕,说什么都要跟他二叔,出去闯一闯,最后讲到了贩卖皮货的事,对老张说,你知道现在这普通山豹子皮卖给那些洋人值多少钱吗?
老张哪里懂得多少,把自己见过最大的数说了出来,“二十块?”这些东西在他,眼里就是些最不值钱的东西,以前家里随便乱丢的,被蛆啃烂的都不会心疼。
他叔听了,直骂他没出息,“往大了猜嘛,乖乖,起码这个数”。随后伸出了一个手指。
“一千块!”当时在七八十年代可是不得了的,老张听了惊掉的下巴,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乖乖,这东西这么值钱。
以前他家打猎来,都是用来做皮帽子,做皮靴,当时情况特殊,这些皮货当时都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现在想想,烧的老张这叫个心疼呀。
接着他叔又叹了口气说道:“唉,一千块还是前几年的价格了,自从国家给这些动物设立保护区,真枪实弹的守着,还因此死了不少人啊,没多少人敢去猎了,皮货少了很多,现在这玩意儿在黑市,都能卖两三千块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老张穷的只剩下条命了,哪里还管得了什么保护区,只要能发财,他干啥都可以。
可实际上他叔是个老狐狸啊,日子也不好过,别看现在风光,实际腰兜里面真没多少钱啊,这不前几天交易的时候,被警察蹲了点,皮货和钱都没了,幸好他当时跑得快,没被抓进了局子,但全部家当都被警察局充公了。
还欠了黑道大笔高利贷,要是再还不出来,脑袋可得搬家了,这不走投无路了,回家探亲的时候,这不想起还有这么个外甥,便找到了老张。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到老张家,这家里有什么事都瞒不过亲戚,他二叔正是看中了老张家的走山客的身份。
二人真是臭味相投啊,二人边喝边谈,马上就约定了去昆仑山狩猎皮货,发大财的事,并约好五五分成,老张更是从他爹坟里挖出了祖传的走山工具,吹箭筒,剥皮刀。
不到个把月的时间,二人就进了藏地,偷摸着来到了昆仑山中断,这里荒无人烟,全是茫茫雪山,人迹罕至,人的干扰比较少,很多珍惜野生动物都生活在这里,干起事也来比较方便。
那时候两人进山的时间刚刚好,夏天刚过,雪很薄,很多昆仑山珍稀野生动物都没冬眠,不过即使如此,二人还是被冷得够呛。
特别是到了半山腰,一脚下去,雪厚得直接到膝盖,气温直接达到了零下三四十度,大风夹冰雪,像刀子打在脸上,一路走来,二人可谓受了不少罪,稍不注意就会掉下万丈冰渊,冻成冰尸。
二人就这样绕着昆仑山走了好几天,虽然途中遇到了很多羚羊,盘羊,牦牛等珍稀动物,但这些二人都看不上眼,这是他们的目标雪狼,雪豹和藏马熊。
这些动物的皮,一皮难求,卖给洋人起码一万多美元,注意是美元,特别是雪狼,藏马熊的皮和胆汁,皮质细软,毛皮雪白,保暖性极好,很受富人追求,那藏马熊的胆汁,更是世间稀物,可谓有市无价。
二人的目标正是这些,这不走到半山腰的雪窝之下,发现了半具藏羚羊的尸体,尸体旁边还有半人高的雪洞,附近还有很多兽爪的脚印,这玩意儿,老张在熟悉不过了,八成是狼的。
靠近雪洞查看,不见
第6章 鬼脸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