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
“对，蜀山脚下亦生活着很多百姓，他们奉蜀山为圣地，门派中的强者也会炼制一些丹药送给百姓，用以祛病健身。”
黎?点点头，怪不得蜀山在江湖上的名声那么好，单从这一点来看，就担得起圣地之名。
“你觉得腾龙这个人怎么样？”
“说不清，总觉得太过热情了，这个节骨眼上不顾掌教的命令将梵兮放进来，谁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嗯，有道理，而且阿飞看他的眼光并不是很喜欢，言语之间都是敷衍。”
“想必这圣地也有难念的经，远不是表面看起来这样美好。”
梵兮似乎对这种猜测别人的事儿很不感兴趣，在湖边坐了一小会儿，见得吃不到鱼，索性起身跑了出去。
“别乱跑，回来。”
回头对黎?做了个鬼脸，嗖的一声消失在了门外。
“无妨，既然有腾龙的命令，想必不会有人敢为难她。”
黎?点点头，“你呢，不去走走吗？”前来的路上他也听说过，蜀山有刀狂轩辕天罡留下的一些东西，轩辕羽也正因此才来的。
“其实我不是为了阿爹才来这里的。”
黎?愣了愣，“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
“我？”
轩辕羽涨红了脸，“我追随温酒已有数年，想不到在地宫里被他抛弃，举世茫茫，却没有我的归宿，所以只好追随着你们了。”
黎?笑了笑，“我连自身都难保，你追随我又有什么意义。”
“我可以保护你呀，也可以做你的丫鬟，只要不是漫无目的的漂泊就好。”
“丫鬟？”黎?又愣了一下，一介布衣，凡夫俗子，还需要什么丫鬟。
“我连一个铜板都没有，给我当丫鬟，岂不是亏了你。”
轩辕羽笑笑，“自幼我就一个人长大，除了阿爹留下的霸刀之外，什么都没有，我做过乞丐，给别人洗过衣服赚钱，甚至于还卖过我的头发，直到遇见了温酒，才算有了个短暂的归宿，可想不到他也会抛弃我，我讨厌孤独，但是又脱离不了孤独，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你娘呢？”
“我娘……”轩辕羽目光萧索，眼中涌起一股悲痛，“阿爹说她生下我之后就死了。”
黎?心弦一颤，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怪不得轩辕羽宁愿给他当丫鬟也不想离开，她需要温暖，需要陪伴，至少有个说话的人也好。
“跟着我会很苦的，我想去北疆，我想征服那片大地，结束无休止的流血，或许，不曾实现这个梦我就会死去，你不怕吗？”
“有什么可怕的，比起死亡，我更害怕孤独。”
黎?侧目而视，轩辕羽的年纪并不大，与他相仿，心底那份柔软又一次增添了几分。
就在这时，阿飞回来了，脸上依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看不出心里在想着什么。
第21章 暗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