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还来我这,怎么上一顿没有喝到位?”男人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们哪喝酒啦,我那车颠的厉害,把他颠晕车了。”
咳……咳……咳……
男人被一口烟给呛到了,“靠!这小瘪犊子,是嫌命长吧,就你那车,他也敢坐,咱们单位谁不知道,黄鼠狼的车,跟阴曹地府黑白无常索魂链没什么区别。就你那车,什么东西都往里装,你自己记得不,有一次单位剩下点汽油,没人要,你贪便宜装到自己车里,中途抽烟把车燎着了,还算你小子聪明,将车子一头就扎进路边的鱼塘里……”
“还有那一次,严冬腊月,你从歌厅里也不知道怎么哄出一个陪唱的,非得学人家在车里搞cz,就你那车还能搞cz,差点让后面来的大货车给从上面碾过去……”
“还有那一次……”男人显然说起劲了,直起身子,一副评书先生架势,看人差不多坐满的,准备开场。
黄鼠狼看芈融一边擦着嘴,朝他们走来,他抓紧转移话题,他可不想自己当年那点光辉事迹让自己这搭档听到。
他迎上芈融,拉着他走到男人面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单位保洁大工长于逍华,这家【晓华家常菜饭店】,就是于哥开的,这小子是我搭档芈融,是我班组唯一的大学生,写得一手好字。”
男人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着芈融,也没跟芈融打招呼,起身向馆店里走去。
芈融看着男人走进饭店,又看向黄鼠狼。
“他是咱们单位保洁大工长于逍华,绰号【干勾于】妥妥的狠人一枚,官不大,管的人不少,保洁班组300来号人都归他管,年青时候逞勇斗狠没少打架,江湖上也有一号,这几年他年纪大了,性情也收敛了许多,明白打架往外掏钱,做生意往里挣钱的道理,这才开了这家饭店。”
黄鼠狼一边小声的向芈融科普关于干勾于的生平信息,一边两人往屋里走。
两人选了一个靠近里面吧台的小桌坐下,干勾于走过来大咧咧的将菜谱和点菜单扔到桌上。
“想吃什么自己填,填好以后直接送到后厨。”干勾于就走回吧台,拿着手机听评书去了。
黄鼠狼笑嘻嘻地翻着菜单,“半吊子,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有什么忌口的吗?”
芈融一直在观察着坐在吧台里面的男人,心不在焉地说:“今天我请客,我没有什么忌口的,你想吃什么自己点。”
听芈融这么说,黄鼠狼麻溜地在点菜单上龙飞凤舞的写起来,芈融瞟了一眼黄鼠狼的字,心中也是一惊,这笔体笔走龙蛇、笔墨横姿,深得颜筋柳骨的精髓,颜柳两家书法挺劲有力,但风格有所不同,唐代书法家颜真卿,笔法中的筋——又称为颜肉,书法字体丰满,端正;与颜真卿同处一个时代的另一书法大家柳公权,笔法中的骨——又称柳骨,书法字体笔画清晰,有骨感。
芈融在前几世,对这两位书法名家的字是深入研究过的。
他总感觉颜真卿的书法过于圆润饱满,柳公权的书法又过于刚毅挺拔,今天他看到黄鼠狼的字,之所以给予他很大的震撼,是黄鼠狼以柳骨,为骨,以颜筋为肉,结合了两种笔法之所长,单凭这一手字,当年他就可以平步青云,看来黄鼠狼所说当年之事并非虚言。
黄鼠狼填好点菜单,就往后厨走去。
芈融又将视线投在男人身上,男人坐在吧台里,眯着眼听着评书,隐约间听的是著名评书表演艺术家田连元讲的《包公案》。
吧台不大,男人椅子后面就是酒柜,里面放着的都是些市面常见的廉价酒。
酒柜的两侧一副颜筋柳骨的书法对联印入眼帘。
干活!干人!干一杯!
怼天!怼地!怼空气!
第5章 颜筋柳骨?于狼共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