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宁听到晏时殊阴阳怪气的询问,眉心狠狠地跳了跳。
在心底不断地警告自己。
晏时殊是病人,不用跟他的口无遮拦计较。
想着,白予宁转身就要走。
还不忘补充一句。
“晏先生你在发烧,过度脑补不利于病情的恢复。”
“还有,这药是刘妈托我来送的。算不上我自作多情——”
“啧。白小姐,你向来都是这么口是心非的吗?”
晏时殊在身后发出了嘲弄的笑声。
自从上次他在家里明令禁止所有人都不能麻烦白予宁做事情之后。
就没人敢把自己的事情交给白予宁代劳了。
听到白予宁还在那里嘴硬,说给他送药是刘妈托付给她办的时候。
晏时殊就觉得白予宁这个女人还真是矛盾体的结合。
既要跟外面的男人不清不楚,还要对他示好,在他生病的时候给他送药,还贴心地把窗户关上怕他感冒加重。
晏时殊还是头一次看不清一个人。
白予宁没想到晏时殊这么快就识破了自己的拙劣谎言。
正要走。
就听见晏时殊喊住了她。
“既然这么关心我,我现在头有点儿痛,你是不是该来帮我按按?”
“......”
见白予宁看着自己不动,晏时殊又掀了掀唇。
“我不是你最喜欢的老公吗,老婆。”
“......”
那一刻,白予宁在晏时殊面前建好的所有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晏时殊这个人太狡猾了。
但凡知道她对自己有那么一点在乎,就会物尽其用。
再凭借着他那张能够魅惑众生的脸蛋,一笑,就能让白予宁丢盔弃甲。
这样一个好看的男人,却也是最卑劣的。
比如现在,他就可以凭借三言两语让白予宁乖乖服从于自己。
而在喜欢的人面前,白予宁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走向晏时殊的那短短的几秒里。
白予宁不停地麻痹自己。
自己只是看到他那张因为生病而惨白的帅脸,心有不忍罢了。
绝对,绝对不是因为那句“老婆”。
当手指轻轻摁在头皮上的那一刻,晏时殊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这还是他跟白予宁第二次这样靠得如此近距离。
上一次是她喝醉酒。
这一次,两个人都很清醒。
甚至能彼此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黑松香一如晏时殊这个人一般,清冷又矜贵。
而白予宁身上随时都在散发着柔软的体香,更是让晏时殊有些上瘾。
“你用的什么香水?”
晏时殊冷不丁开口。
白予宁愣了一下。
这才反应过来晏时殊是指的自己身上的味道。
“我不怎么用香水。”
听言,晏时殊并不意外。
有了第一次开口.交流,后面说起话来就不算吃力了。
白予宁按摩的手法很专业,也很到位。
晏时殊忍不住问,“白小姐手法这么专业,不会是专门学过?”
白予宁也回答,“当然没有,我大学专修的是金融,这些都是我上大学之前学的。”
“怎么想起学这个?”
难不成是给她那偏心的爹跟可恶的后妈摁?
白予宁顿了一下。
用一种平静的语气继续道。
“初三那年我妈妈出了意外双腿落下了残疾,因为请不起专门的按摩师,所以我自己在网上找了教程练习......”
她的这门手法也是在不断的摸索实践中学会的。
只是,最后她的技术可以跟专门的按摩师堪比了。
却永远地失去了那个能让她按摩的人。
第24章 那个人,已经不在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