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一直紧绷的全身，终于如释重负的松弛下来，整个人也随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司命连忙搀扶住天帝，迭声问：“天帝，您怎么样？”
天帝疲惫的摆了摆手，他如同慈父一般观望了司凤片刻，眼神有关切，有担忧，也有些许难以言明的无奈，最终化作一声叹息：“你们好好照料他。”
几人齐声应是，天帝疲惫的连话都不肯多说一句，他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只是落寞的背影，略显佝偻，仿佛老了许多。
院落无人，桃树枝桠零落，间或飞下几片叶子，显得有些萧索。
司命坐在内殿门前的台阶上，安静看着这一片清冷的土地，一时无言。
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细辛走了出来，坐在司命旁边。
院中落叶纷纷，一片寂寥，两人一时无言，许久，司命叹了口气：“阮阮小姐不在了，司凤又这样……这九重天，这流云阁，不知不觉间冷清的可怕。”
细辛愣愣的看着天边的浮云，忽然道：“阮阮小姐没死，是吗？”
司命点了点头。
细辛托着下巴想：也对，是我笨了，帝君和天帝那么喜欢阮阮小姐，自然是拼了命也要保住她的。
司命沉默无言。
细辛不知想到了什么，转头认真地看着司命：“司命，若有一天你死了，我也不活了，九重天太大了，我独自一个，闷也闷死了。”
司命无奈：“你能不能盼我点好？再说了，末夜都还在呢！想什么呢？”
细辛却难得严肃，“若末夜有一天不在了，我也死了，随他而去了……你就把我忘了吧，反正你也整日嫌我烦，也不爱跟我待在一块。”
司命看着细辛，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拦过细辛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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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辛，你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相当于我半个妹妹了……”
天边红霞翻滚，美轮美奂，一时寂静。
细辛望着天边，茫然的双眼中充满了不解：“司凤都这样了，阮阮小姐既然还活着，为什么还不回来啊……”
假山上，两个人同样望着这大片绚烂的霞云。
阮阮和阿欢坐在崖边，遥望天际。
微风吹起了阮阮的青丝，阿欢轻轻道：“你不打算去见司凤神君吗？”
阮阮低头不语，阿欢转过头：“你在怪他？”
阮阮立刻反驳：“自然不是，我又不是狼心狗肺，怎会不知他为我付出多少。”
只是……她目光中透露出茫然，过往身为长生的日日夜夜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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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居住的宫殿——
石壁上潺潺流水，遍地灵值盛开，气韵悠然，司凤一袭白衣，从洞府外走了进来。
天帝正坐打坐，闻声睁开双眼，欣慰地笑看司凤：“醒了？”
司凤颔首，天帝欣慰：“醒了便好。”
司凤抬眼打量天帝，面色微白，气色不佳，一时羞愧，双膝跪地，叩首道：“弟子任性妄为，屡次违抗师命，连累师尊伤神。为了弟子石心归位，还累得天帝神体损伤，是弟子之过。”
天帝一叹，示意他起身，司凤直起身，却仍旧不肯站起。
天帝无奈摇头，虚手一扶，一道仙光将司凤托起。
面色微顿，垂下头，天帝无奈摇头：“你过去不是婆妈之人，如今是怎么了？”
司凤一时语塞，天帝拂袖起身：“你此刻来认错，若是重来一次，你便会听为师的，不去救她了？”
司凤抿了抿唇，天帝一脸预料之中的模样：“这是她的劫，也是你的劫，不论是神是人，总会遇到这么一次，好在一切都已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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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都过去了。”司凤有一丝恍神，不知想到了什么，低低道。
天帝忽转头看向他：“她可在天宫中？”
司凤一顿，面露黯然之色，“不在。”
天帝眉头一皱：“按说她早已醒来，竟还没来见你？”
司凤点了点头，天帝忽然被逗笑，“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
司凤有些愕然，只听天帝打趣道，“她不来见你，你也不许去见她……”
司凤啼笑皆非，看着天帝的模样，一时间心胸也开阔了些。
此时，天宫之上，天帝端坐宝座之上，众仙分列，面色肃然，气氛压抑而沉重。
忽然，无虚真君出列，一脸不忿，拱手行礼：“启禀天君，臣要参劾司凤神君。”
天帝淡淡看向他：“何事？”
无虚躬身，掷地有声，“臣要参他玩忽职守，以权谋私，?视天条，徇私枉法，仅为一己之欲而弃天下苍生而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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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