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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梦醒[1/2页]

我有故人在长安 音书杳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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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洞门朝东,就在颜折风所指的北面一个穿堂的屋子前的石阶上,细看有依稀能辨的血迹。
      “宋嫣!宋嫣!”颜折风高喊了两声。
      只是此处建筑遮挡,却并没有任何回音。
      叶卓言皱眉:“我们只怕要快些了。这痕迹总不可能是浣音门的人正常出入留下的。”
      梁远州朝北面那穿堂看了一眼,目测了距离,而后道:“能过去,只是要费些力气。”
      “怎么过?”颜折风还尚未反应过来。这个地方踏足其中就有银针暗算,显然就是不打算让人进的,这才不过刚到门口,还不知里头有多少陷阱呢。
      梁远州容色严肃,朝月洞门那头的小院四下看了一番,便提着横刀,一步跨了进去。
      “哎梁远州!”颜折风大惊,还不知道院内情形如何呢,他怎么就贸然进去了?
      叶卓言拉住他,看着梁远州的身形。
      颜折风更不解:“你都不拦着他些?”
      叶卓言目光并不离开已经进入院中的梁远州,嘴上却是道:“我拦他做什么?督鉴司的人,死了不是正好?”
      颜折风大为无语,再往里看时,已见其中银针四下射了出来,而梁远州却是移步换形,竟是步法灵活,生生将之完全避开了!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响起,那是射出的银针钉在树木或者廊柱上的声音,而梁远州却是未沾分毫,片刻便穿过了这个小院,站在了方才颜折风所指的北面那穿堂前。
      颜折风这会才长出了一口气:“你也太冒险了!浣音门最阴险,万一针上有毒,你中了一支,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一心都因方才梁远州突然的动作而提着,自然也没发现,在梁远州安然站到那石阶上之后,叶卓言松开了一直紧攥着他衣服的手。
      梁远州看着自己来时走的路,朝着这边朗声道:“东二,北五,东一,南二,东四,西北三,北二。”
      “你说什么?”颜折风愣了一下,他不记得以前梁远州说话这么难懂啊。
      叶卓言盯着地上梁远州留下痕迹,缓缓道:“是安全位置。”
      “安全位置?”颜折风顺着叶卓言的视线看过去,果见那一片狼藉的沙地上,顺着梁远州所说的方向,隐隐能看出一条路来。
      颜折风救徒心切,经叶卓言这样一点拨,又明白了梁远州的意思,自然再等不得。
      他说着便已作势要跨一步出去:“那我懂了,瞧着,我这就来!”
      说话间他身形便已“飞”了出去。颜折风的轻功虽不如梁远州,但也是江湖上个中翘楚,既知道了“标准答案”,不过是依葫芦画瓢,他很快便也站到了那石阶之上,射出来的那些银针都被躲掉了,而这院子也显得越发杂乱起来。
      他到了那,才看到欲言又止的梁远州。
      “你好像有什么话想说?”颜折风问。
      梁远州向最后剩在月洞门前的叶卓言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算了。”
      便是能靠颜折风,他也不会放心的。
      月洞门前,叶卓言盯着沙地上留下的痕迹,微抿的唇几乎没有了血色。
      他知道该怎么过去,甚至也知道如果有轻功,只会更简单,可他此刻却觉得周身冰凉,袖中的右手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
      手腕好像也开始疼了,要跨出那一步去,竟然好像比要拔出剑来还难。
      “叶卓言……”颜折风终于觉出了不对。
      自打这回长安再见,他就总觉得叶卓言哪不太一样,便是他知晓一些八年前的变故,也知晓叶卓言这八年来的变化,可他却不知究竟是什么让叶卓言时常流露出如今这般的表情。
      就仿佛他忽然变成了一个瓷娃娃,轻轻一碰就碎了似的。
      可那整个江湖上无人不称颂,整个长安都闻名的天才剑客,怎么会是个瓷娃娃呢?
      “哎……”在他未及反应的时候,他身边的梁远州忽然“飞”了出去。
      他又一次穿过这一片布满银针陷阱的“大阵”,比上一次更快地回到了月洞门,回到了叶卓言的身边。
      “你先去,我带他随后赶上!”梁远州朝这边喊了一句。
      颜折风愣了一下,猛然明白过来。当务之急是找那两个孩子,叶卓言显然是有什么事情,梁远州分身乏术,自然让他先去。
      “你们保重!”反应过来之后,颜折风也没有犹豫,转头就往穿堂另一边跑去。
      这宫徵别院显然有古怪,这种时候,信任便愈发重要。
      月洞门前,叶卓言冷声开口:“你回来干什么?”
      “我带你过去。”他回答着,抬手便去拉他的手腕。
      叶卓言猛然躲开:“你这是在浪费时间。”
      “我不可能把你丢在这的。”
      “梁远州!”
      “我不问你为什么,你也不要问我为什么。”他不容置疑地顺势将人背了起来,根本由不得叶卓言有一点挣扎。
      叶卓言气急了:“你想让我跟你一起死吗?”
      “我不会让你死的。”他说着,抬脚重新跨入小院当中。
      这一次,他没有用之前的那条路,而是选择了一条两次试探找到的新路!
      背着一个人,就算再厉害步伐也难免受影响,而这条新路,无疑是将两人受伤的可能性降到最低,也允许他的速度降到最低。
      叶卓言痛恨这个不合时宜“犯病”的自己,他在梁远州背上,能看见擦着他发丝飞过的银针,能看见梁远州额角的汗珠,也能看见,他近在咫尺的侧脸。
      安然落在那石阶上时,叶卓言觉得自己眼中一片温热。
      他怎么这么爱哭了?
      他偏过头去,不愿被人发现一时的窘态,很快将眼中盈起的雾气“驱散”干净。
      梁远州抹了一把额上的汗,默默叹出一口气来。
      “还能走吗?”他问向叶卓言。
      叶卓言藏于袖中的手紧紧攥着,指端几乎要嵌进肉里,疼痛让他的手腕似乎毫无知觉,也让他终于能静下来一些:“能。”
      梁远州知道,他在硬撑着。
      可他却没有揭穿,他不知道在这八年间到底在叶卓言身上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他不敢猜,也不忍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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