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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失望至极[2/2页]

九十日春光流年渡 危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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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朋友之情谊,再无其他。”
      即墨苒虽告无事,可是这几天来眠食不安,身子仍是虚弱。季善敬便用宁神之药帮她安睡,在半月后后,便可恢复如初。
      季善敬离开良渚几十里后,到东面山口了望,见山脚底下,时不时有三五骑马,飞驰而过,看样子似是公差。
      仔细看,竟有公主府和杨国公府的人追来。
      过了好久,公差过尽,季善敬正想继续赶路,忽见又有几骑马如飞而来,看清楚时,前面一骑,竟然是个女子,白马白衣,十分清秀。
      那女子骑术甚精,可后面那三人亦是不弱,追到山下,那少女纵马窜入山谷,胯下坐骑忽然惨厉嘶鸣,四蹄屈地,红衣女子一个翻身,跳下马背,朝谷口追兵乱打。
      那三名公差也都跳下了马,拔出兵器,转瞬之间,就将那女子围住了。
      少女不消片刻便将这人收拾了,望着头顶的山丘大喊,“卫琅,你在哪里?”
      他不觉笑出声来,又是这个姑娘,她的功夫似乎比以前迟钝一些了。
      卫琅走了出来,道,“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回去了吗?”
      “我不放心你,你现在是要去失韦?”
      “是,要去失韦看看,接着去东胡杀人。”
      “你不让我杀东胡王,我就真的没有杀他,怎么样,很够义气吧?”
      “你一直在良渚找我?”季离忧问道。
      “是啊,我又不能用术法找你,所以就一直走一直走,后来跟着公主府的人追出了良渚城外,怎么,你杀了即墨公主?”
      “没有。”他冷道。
      “为什么不杀她,因为你发现图纸和安木达都和她无关?”
      “不是,她并非无辜,但我不能杀她,我答应了安木达。”
      “安木达对你来说,很重要?”
      “她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师傅以外,我最亲近的人。”
      “那我能叫安木达吗?”
      卫琅皱眉,“你在说什么?”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我为什么不能用她的名字?”
      卫琅不知道她脑子里天天在胡思乱想什么,“人的名字是很特别的,安木达就是安木达,你换个名字。”
      “不要,你说她很重要,我想拥有她的名字。”
      “绝不可以。”卫琅拒绝。
      “为什么?这名字她不是已经不用了?”
      “总之就是不行。”
      两人抢了公差的马儿,就要一起离开这里前往东胡。白衣女子像是忽想起什么,道,“我东西忘在良渚了,要回去拿一趟。”
      “很重要的东西吗?”
      “对,是一件法器,我随身带着的,这几日一直找你,所以就忘了带着了。”
      “我陪你一起回去拿。”
      她说不必,“你经过离耳之时,在离耳滨城略歇脚等等我,我很快就赶上来。”
      两人这便分开走了。
      企料就在即墨苒渐渐好转,可以晨间散步之时,一日早间,忽口吐黑血,面色苍白,喷出的血流得满身皆是。
      季善敬握住她的手,只觉得她身上愈发冰冷。
      杨国公请来了宫中的御医,五六位御医连夜为公主诊治,仍旧止不住公主呕血,这一来几乎要了即墨苒的性命。
      次日早间几位御医才得出结论,公主是中了剧毒,且是一种来自渤海的蛇毒。
      无人可配出这种蛇毒的解药。
      即墨苒就像是一株快要枯死的花,明明含苞待放,转眼间便失了所有生机。
      消息传到季离忧耳中已经是三日之后,他心悸不已,思索片刻后,想到了蛇岛上的那个白衣少女,蛇岛正好就位于渤海与黄海交界。
      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不管季善敬是否欢迎他前去,他都准备拜访公主府。
      说书人说好不去,却在他出了门后紧紧跟在后面,季离忧微微一笑,“你不是不要出来吗?”
      “你不再府中,我还待在那里做什么。”
      两人乘了车马,不久来到了公主府外。
      “烦请通传,说季家二郎求见棠硕公主。”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传话说杨国公下令不迎外客。
      季离忧道,“告诉杨国公一声,说在下有办法解公主的毒。”
      说书人问道,“你会解蛇毒?”
      季离忧回身低声道,“我不会,但你会。”
      “你——”
      “先生,别闹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可以救苒苒。”
      “我没有办法,你别盲目信我。”
      “先生,我求求你了。”季离忧盯着他。
      “要我救她也不是不可以,救了她后,我们要离开这里,回伯虑去。”
      “可是……”
      “没有可是,成交吗?”
      “先生,我……好,等你救了她,我们就尽快离开这里。”
      “不要尽快,要即刻。”
      “好——即刻。”看他像孩子一样耍赖,他也束手无策。
      杨国公认识季离忧,但并不熟稔,得知他可以救即墨苒,也顾不得诸多规矩。
      说书人把了脉后道,“毒入肺腑,就算是此时解毒也伤了根本。”
      杨国公颇为尊敬这位不怒自威的闻先生,年纪不大,却眸中锐利,像是可以看穿世事。
      “先生还请直言。”
      “最多只有十年阳寿。”
      季善敬听罢,上前便抓住说书人的衣领,“你这江湖术士,在胡言乱语!”
      季离忧急忙推开他,“松手!”
      即墨苒模模糊糊醒来,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离忧哥哥……”她低声叫他。
      季离忧见她如此,心疼不已,缓缓蹲在床边道,“我在,苒苒,你说吧。”
      说书人又问了一次,“十年,要不要?”
      杨国公红了眼圈,背过身道,“好……”
      他将一瓶药递给季离忧,叫他喂给苒苒。
      苒苒喝了药,企料吐出更多血。
      季善敬的长剑即刻架在说书人脖子上。
      说书人皱眉,“我说了救她,自然不会食言。”
      季离忧扶起苒苒,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别怕,你一定会好起来。”
      “先生,她怎么还在吐血?”季离忧问他。
      “吐几口就好。”说书人云淡风轻。
      果然吐了血后,即墨苒的脸色慢慢红润起来。
      见她有话说,季离忧慢慢将耳朵凑过去。
      她说,“正好,他恨我至极,我也对他失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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