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生怕中间遇到尉谨宴询问,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说完之后,抬眸小心地打量着尉谨宴的反应。
却见他家公子面色如常,取出古琴,手指轻轻地放在琴弦上,一言未发,便是挑弦弹奏了一曲。
直到琴音落,男人才低笑了一声。
叫人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徐府。
廖归鹭去了徐蕊蕊那边一趟后回来,那气得是一脚踹开了房门。
三两步走到桌旁,给自己连倒了三杯凉白开,灌下去后那火气才稍微地好那么一些。
简华章本来是在喝药的,因着廖归鹭这一动作,那端着药碗的手情不自禁地一手抖。
“真是气死我了!”她重重地把那杯子搁在桌面上,“啪”地一声响,要不是那杯子的质量不错,又所幸廖归鹭没什么内力,才使得那杯子逃过一劫。
“这是怎么了?”奚鸢坐到她旁边,哭笑不得,“不是让你去安慰徐蕊蕊的么,怎么反而给你气成这样儿了?”
“我和你说,这徐安忒不是东西了!对自己的原配发妻竟然这般过分,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一遇见那狐媚胚子的小妾,就跟撞了邪似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就是自己老母亲的遗愿都不听了!简直就是禽兽畜生!丧心病狂!”
廖归鹭一说到徐安,那就跟是一个炮仗点上了,一下子就炸开了花。
“小鹭!小鹭!”奚鸢连忙给他又倒了一杯凉茶,递给她,“你先冷静一下,再好好地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不用了。”廖归鹭推开那凉茶,然后将她去徐蕊蕊那儿听到的话,关于徐安怎么做了一个负心汉,如何宠妾灭妻,如何重男轻女等各种丑事全都一五一十地数落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奚鸢问。
“徐蕊蕊告诉我的啊!她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廖归鹭想着那场景都不住地摆了摆头,“要我说啊,就她性子软,要是我,才忍不了十来年呢!十天!就十天都忍不下,我就要掀翻了天去!”
说着,廖归鹭又说了一句,“不过她这可能是随她娘亲,娘胎自带的软弱。所以才能这么忍吧。”
“那你们聊了这么久,你和她最后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我就说,既然她现在想通了,终于想出府去,不在这乌烟瘴气的地儿待着,我就决定帮她一把好了!”廖归鹭微微地扬起了下巴,一副英雄救美的自豪神情。
奚鸢与简华章对视一眼,都清楚这徐蕊蕊应当是想借着廖归鹭出府去。
“她娘给你下毒,你还这样帮她?”奚鸢问。
廖归鹭突然歪着脑袋沉默了一下,随即一本正经道:“关于这件事,我正想和你们说,我觉得其中定有猫腻的!就她娘那般软弱的人,怎么可能下毒。要是她早这么聪明,哪里还有那小妾爬到头上,将她搞出府去?”
“所以啊,林大哥,此事,恐怕后面是有人故意栽赃的。就是不知道那歹人究竟是想作什么。你们还是要多加小心的好。”廖归鹭像是第一个发现这绝妙线索的孩子一般,带着两分得意。
奚鸢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然后她转过头,看向了简华章,“有没有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她的将计就计?”
“你是说,她做的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离开徐府?”简华章接过话头来。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简华章沉吟片刻,颔首,“那便顺着她去,助她一臂之力,瞧瞧她出去之后,还想做什么。”
“另外,我想安排薄烟和徐蕊蕊的母亲邹芸见上一面。”
“她们二人?”简华章倒是不明白,这两人有什么可交集的。
“嗯。”奚鸢点了点头,“这邹芸据说是个良善之人,从前也经常救济灾民的。也有不少百姓把她与薄家都比作是允州城百姓的救世主。”
“她在徐安身边呆了这么多年,多少应当有所知晓的。何况比起我们,像是徐蕊蕊他们的话,这允州的人更相信的。何况……”
奚鸢顿了顿,眸底的暗色微微发亮。
“这邹芸应当是没什么心计的,不然就如小鹭说,也不会落到如今的田地。但是徐蕊蕊就不一样。即便徐安是徐蕊蕊的生父,但那孟灵儿叫邹芸母女害到如此境地,徐蕊蕊有心这般行径,那便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第209章 没心没肺无过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