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少。我已经是尽力了,他何时能够醒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说着,那大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徐安在心里有了个底之后,又望了一眼床上,担心也是没有法子了,只是……
“中毒?林将军怎么会中毒呢?”
“方才我已经查过了,这屋里头,那毒就是下在这盘点心里头的。”大夫将那桌上的点心推了出来,当着徐安的面儿,一个银针下去,瞬间就黑色蔓延攀爬而上。
见那毒性,徐安的脸色大变,“这……”
“这点心是从何处来的?”徐安心里打着鼓,这要是他府上的东西,那他就真的是难辞其咎了!
“这……还得等林将军醒过来之后,才能知晓了。”尉谨宴沉声开口。
面色也是沉重,“只是不知道林将军何时能够醒过来,倘若他有个万一,回京之后皇上问起,这……”
尉谨宴的话故意只说一半儿,叫这徐安的心里头,更是忐忑惶恐。
不过他还是立马接过话,“简大人稍安,林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是会无事的。下官这就派人好生查一查这点下毒之事!竟然胆敢在下官的宅邸下毒,简直目无王法!下官若是查出了来,定然是决不轻饶的!”
这两句慷慨陈词的话,立马就将他自己撇了出来。
尉谨宴和奚鸢都没有应话,只是转过头假装问了问大夫开药方子。
然后奚鸢以这边人没有醒,恐怕有什么变故,给按在了院子里。
那徐安拿过药方子便是立马上前拿过,“简大人您们先照顾林将军,这允州城下官熟,这就去为林将军将药抓来!”
说完,便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那大夫被严寒拉去了隔壁后,尉谨宴问了一句,“如何?”
“不是他。”奚鸢摇了摇头。
她转过身,走到床前,取过帕子,撩起那床幔,上前给廖归鹭擦拭了一下额头的冷汗。
尉谨宴瞧着奚鸢细心地照顾着廖归鹭的模样,眸色浅浅温柔了两分。
没有再说什么,退出了房门。
当晚,奚鸢一直在窗前照顾廖归鹭,替她擦着汗,隔两个时辰喂一次药,衣不解带地守着。
她瞧着廖归鹭那泛白的小脸儿,心疼又懊悔。
若是自己当初,如何都不答应叫她跟着,就不会来受这份儿苦这份儿罪了。
这还好是有尉谨宴在,不然她可以真的是去阎罗殿见阎王爷了!
就不是如今这般只是去走一遭,给强拉扯回来了。
傻姑娘……
你要快快好起来,你放心,姐姐一定会帮你查明真相,不饶了那歹人的!
所以啊,姐姐的好小鹭,你要坚强些,要快些好起来。
这样我们回了墨都,廖伯伯也不会那么担心了,知道吗?
奚鸢握着廖归鹭的手,在心底不住地轻轻呢喃。
卯时。
孟灵儿院子。
“如何?”孟灵儿手捧着那汤婆子,坐在梳妆镜前,叫那丫鬟冬雪给自己梳个不错的发髻。
“回夫人,南边院子早就乱了,大夫说了,那林檎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造化?呵!”孟灵儿冷哼一声,“我取来的毒,还有他造化就能够扛的过去的?”
“夫人说的是。谁让他不长眼的,叫咱们少爷受了委屈。”冬雪握着孟灵儿的长发,轻轻地梳理着。
孟灵儿对着那铜镜,微微地侧了侧脸,“这好几日的清汤寡水的,我这脸都不如以前光滑了。”
她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蹙起了眉头,“去,叫厨房给我做一碗燕窝粥过来。”
“没了碍眼的人,总算是心里头畅快了。”孟灵儿从妆奁盒中取出一支钗环,递给冬雪,“今儿就戴这支吧。每回戴它,总有喜庆的事儿。”
冬雪刚接过,还没插入发髻,便见一个丫鬟慌忙地从外头跑进来,“夫人,那林檎将军醒了。老爷的人过来,说是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闻言,冬雪的手一滑,那钗环“啪”地一声落了地。
第199章 能否醒来看造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