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护国将军府。
刚踏进将军府的门槛,就听见里头传来吵闹声。
这要是再大点声,拐出去的巷子口都能听着了。
“发生何事?”奚鸢抬脚朝前,问在门口擦栏杆的丫鬟。
那丫鬟听到声音回头,见是奚鸢,立马跪地,“回将军,张管事他们说将军吩咐要砍了院子里的合欢树,不过从前住在这府上的老头不让,所以吵起来了。”
从前府上的老头?不就是沈江吗?
闻言,奚鸢脸色一变,立马赶了过去。
到的时候,刚好看见沈江手里握着大刀,背对着那合欢树,面朝众人,“来啊!谁要是敢砍了这树,就从我这老头子的尸体上踏过去!”
顿时,奚鸢眼眶一热。
沈江那倔强的模样,像极了守护着生命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哪怕站在悬崖边,下一刻粉身碎骨,也不退让半步!
他尚且能如此,自己却……要亲手毁了它!
“都做什么呢?”奚鸢沉声低吼。
瞬间,院子里就安静了下来。
只一刹那,紧接着那张管事立马上前来,“将军!我等奉您的命令要砍了这树,可这老头非要撒泼,不让我们动手。您看,都动刀子了都!一大早上了,非不让开!要不是怕弄出人命来,我们……”
那管事的意思是,他们在这儿一大早上了,就是听他的命令来砍树的。可是却被人拦着不让动工。
这祸是沈江惹的,不关他们的事。
“您要砍了这树?”沈江原本不信那张管事的话,此时听到张管事跟奚鸢说的话,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那浑浊的眼中闪烁着泪花,眼里满是震惊、责备与失望。
那种如同潮水涌过,瞬间将人淹没的窒息感。
奚鸢看不了那样的眼神,移开了眼,暗自深呼吸一口气。
踱步上前,走到沈江面前,掀唇,“是。”
话音刚落,便倏地抬手,一下子将沈江手上的大刀劈手躲过,反手将他按在了地上。
沈江“咚”地沉闷一声跪在了地上,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听到头顶传来奚鸢幽幽冷冷的嗓音。
“本将军平日里不管府上闲暇。但并不代表可以无视我的命令。本想对你们好点,让你们轻松快活些,既然不愿意,那好,从明日起,府上一切人员按照军中纪律管束,如有违抗,军法处置!”
奚鸢一手还按着跪在地上的沈江,上朝归来,天也亮开,银色的面具裹着晨寒,摄人心魄,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由里冷到外!
“常山,将他带下去!念在年迈,杖责五!倘若下次,不论男女,不分年龄,轻则杖十,重则杖三十,严犯者视情况再加!”
简明扼要,掷地有声。
顿时旁边的人一下子就噤了音。
“愣着做什么?我的话是耳旁风?”她严厉地扫过众人,凛声,“砍!”
被常山押着的沈江一听奚鸢还要砍,猛地挣脱开来,“不能砍!”
他三两步上前,一把攥住奚鸢胳膊的衣料子,紧紧地攥住,上好的料子不成样,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不能砍!”
沈江攥着奚鸢胳膊的手,皱纹遍布,青筋高突,坚持重复,“不能砍!”
那一双浑浊的眼睛瞪着奚鸢,倒映着银灰的冷芒。
只见眼前的人,冷凛掀唇,“砍!”
第62章 如有违抗军法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