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狱头一板一眼地说。
“你怎么来了?”奚鸢看到廖归鹭有些诧异,起身上前,看了一眼那纠结的狱头,低声同廖归鹭说:“你别为难他。”
“好吧!那你下去吧!我在门口隔着和林将军说几句话总行了吧?”
那狱头也没有再坚持,只说了一句:“快些!”
等狱头走远后,廖归鹭便叫身后同样女扮男装的小暮把食盒里的菜端了出来。
“快,先吃点东西垫垫。”廖归鹭叫小暮把才摆在牢门空隙之间,把筷箸递给奚鸢。
“我听说这牢里头的饭菜最是难吃的,要不就是馊的,要不就是臭的。我就从小厨房带了些过来,你快吃些!”
奚鸢也确实进牢里就没有吃东西了,当然不是嫌饭菜难吃,而是怕有人往里头加东西。到时候再弄个畏罪自杀。
不过她没有立马动筷,只是握着筷箸,盯着廖归鹭。
她心想,这丫头是傻还是蠢的,不过就见了她一面,就给追到了天牢来。
不怕宫里头的人对付她,针对她老子?
“你看我做什么?还不快吃!”廖归鹭被看得突然有些脸红,毕竟眼前这位虽然现在身陷囹圄,但那是实打实的铮铮铁骨。
“我没有想害你,我说了要给你兜着的,结果看着你被抓走,心里过意不去。”
刚好,她红着脸,落在奚鸢眼里,以为是她内疚的。
“我也问过我爹了,他说许府上下的人都给谢章威胁的威胁收买的收买,都一口咬死了就是你带的酒毒死的许开文。”
“唯一一个不是许府的那个琴师尉谨宴,最近这一段时间都不在墨都。不知道是真出去游历了,还是被谢章那人收买了。摆明了是和玉孝文那龟孙子沆瀣一气,要跟你寻仇,拿你泄气呢!”
“怎么?现在觉得我当时意气用事,不该收拾那帮龟孙子了?”奚鸢动了动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喂进嘴里。
软糯却不腻味,她就知道这丫头的小厨房里头做出来的,定是珍馐。
“那倒不是!”廖归鹭摇了摇头,把那馒头递给奚鸢,“以前有个人跟我说过,只要是仗势欺人的龟孙子,又不留着过年,就是要见一个收拾一个,见一对收拾一双!省得留着霍霍百姓!”
廖归鹭怕奚鸢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十分贴心地又把盘子往牢门的方向推了推。
“我觉得她说得对。所以……你做得没错。”
闻言,奚鸢夹肉的手突然一顿,她猛地抬头看着眼前这张水灵的小脸,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
“那帮子仗势欺人的龟孙子,又不留着过年,就是要见一个收拾一个,见一堆收拾一双!省得留着霍霍百姓!”
这是当初她说过的话。
她怔怔地看着廖归鹭,倒是没有想到她还能够把自己的话记得这么清楚,一字不差。
那年,廖归鹭大概才七岁。
“怎么了?”廖归鹭疑惑不明,看着她顿住的手,然后轻轻地“咦”了一声,“林将军的手腕真是又细又白啊!”
奚鸢:“……”
这话……
难不成登徒子癖性……还能够遗传?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廖归鹭低咳了一声,“我爹说,你自己想想,有没有什么打算。”
“我……没什么本事。”廖归鹭低着头,有些自责,“你有什么打算,或者需要我帮忙带的话,你告我一声。”
话落,奚鸢便跟廖归鹭勾了勾手指,附耳靠前低语了几句。
第51章 是恩是宠是阎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