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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俱寂[2/2页]

长仙 常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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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天地俱寂。
      过了好一会儿,殊俞才睁开眼,然后转身一边离开一边说“不要难过了,走吧”。
      被殊俞的声音拉回过神的怀俟,依依不舍的又看了一眼倒影着明月的水面,然后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声对不起之后,就跟上了殊俞稍显沉重的步伐。
      这么多年,怀俟的脚步,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了殊俞的召唤啊。
      一步一步,怀俟走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觉得不值得过。
      或则说,殊俞交给自己的事,从来都是值得的吧,只不过是值得的地方不同罢了。
      月色下空旷的上古荒地里一片天朗风清,殊俞一身宽大的黑袍还有长发,被这样的夜风吹的随风乱舞好不飘逸,可是殊俞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是无比的凝重压抑,跟在殊俞身后的怀俟也一样,厚沉的气场仿佛可以凋报木谢繁花。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漫漫长夜里,形单影只,好不落寞。
      永夜的天空忽然炸开了一道白光,白光慢慢的消失之后,神王殿前面,窜过了一丝黑影。
      神王殿的侍卫们的察觉力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可是就是如此敏锐的他们也只是察觉到了人影,而不知模样。
      其实不用猜,对神王殿轻车熟路而且喜欢来无影去无踪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的那个神秘莫测的择宴公子了。
      将辛追的魂魄护在心口的择宴一溜烟就跑到了中央神殿,然后七转八转的绕到了一个空旷的大厅,只见黑色琉璃地板的大厅中央,有着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里是深不见底的清水,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来到这里的择宴一边走一边挥袖将这里的烛火悉数点燃,然后反手敲了一下一个柱子上面的银铃铛,待他一边走一边干完这些事的择宴来到了水池边缘之后,他静静的看着水池里倒影的璀璨灯火,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走下了地面上的那个水池。
      水池里面的水离地面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择宴如同下阶梯一般走到了平静的水面上,然后如履平地一般一脚一个涟漪的走了水池的中央。
      只见择宴轻轻的一挥手,将自己心口上的那缕金色的魂魄给引了出来,那如同漂浮着的火焰一般的东西,就是辛追了。
      灯火仿佛是受到了强大气场的压迫,摇曳了两下之后火苗就开始变小了,大厅里的光芒有些暗,可是择宴手里的那缕魂魄却是光芒万丈,择宴小心翼翼的将那缕金光固定在自己的面前,然后他向后退了两步,手里一边掐着繁复的法诀嘴里一边叨念着古老的咒文,没过一会,水池中央就开始有了些许波澜,然后从中射出了一道光束,直直的穿过那缕金光。
      维持了一会之后,那道光束消失了,水面的波澜消失了,而那缕金光,渐渐的凝结成了一个半透明的辛追。
      慢慢苏醒过来的辛追一睁眼就看到了择宴,只见择宴微微挑动了一下嘴角,然后慵懒的抱怨道“你可真是好气魄,送死都送的那么勤快”。
      听了择宴的话,辛追也有些许愧疚,毕竟自己是被择宴大费周折的给救了回来的,而择宴临走的时候嘱咐过自己不要离开魔界,可是她却没有听从择宴的话,毅然决然的去“送死”了。
      看了一眼自己半透明的手,辛追想起了自己意识的最后一幕,她在魂魄被剥离肉体的时候疼的几乎就快要晕过去了,她记得自己说完一句话之后好像就被什么给包围了,然后再此醒过来,就是在这里了,辛追看了一眼择宴,他的脸上有了些许风尘仆仆的倦容,看来择宴为了自己,可真是劳心劳力。
      “我,我,一时冲动了……”辛追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怎么说呢,自己确实是在去送死啊。
      “幸好我到的及时,我到的时候你已经被云中君的剑给刺中了,那么千钧一发的时候我能给你保下来真不容易”择宴说着说着还挥手助长了些许火苗。
      “多亏你及时,不然,这结果可真不知道是何番模样”忽然,朝舍一边说话,一边走了进来。
      来到了水池边缘的朝舍看了一眼辛追,点头示了一下意后看向了择宴说道“你要怎么办?”。
      水里的择宴慵懒的说道“当然是给她找一个容身之所了”。
      灯火之中的朝舍想了一会说道“可是,你只有她的魂魄……”。
      “我有办法的”择宴看了辛追一眼幽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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