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躺在仿佛成亲一般喜庆的大红锦缎矮床里的殊俞,就没辛追想那么多了,他就是一直在想,如何才可以保证消息不外露,毕竟,对于这种八卦小事,怀俟的嘴一向是觉得说出去无伤大雅的。
月色下的殊俞渐渐的闭上了眼睛,绿色的纱幔一点一点的随风摆动,大红色的床里,一身雪白的殊俞干净的就像是寒冬腊月里最澄澈的冰,月光慢慢攀附上殊俞洁白的肩头,柔和了一整幅静谧的画面。
在圆床上最后以大字形定住睡着的辛追在梦里,都心心念念着那一片瓷白的肌肤和金色的余晖。
天色通亮的时候,辰遇就像是准时工作的晨暮司命一般风风火火的来到了长离宫,怀俟一如既往的碰巧路过了正门大道,又正正好拦下了昨天的那二十八个侍卫,只见那二十八个侍卫就像是认命了一般,幽怨的看了一眼自家小公子那欢快的背影,幽幽的跟着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侍卫向偏厅走去,正当一脸笑意的怀俟准备离开的时候,昨天那个蓝衣侍卫忽然叫住了怀俟,一脸纠结痛苦的说道“那个啊,怀俟大人啊,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怀俟见那人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问道“可是有我长离宫哪里招待不周的地方?仁兄但说无妨”。
那个蓝衣侍卫一听,用豁出去的语气回答怀俟,说道“可不可以别再让我们看那个无聊的绳偶戏了?”。
怀俟一听,傻了一会之后哈哈大笑,笑了两声对那个领头的侍卫说道“听到了么,今天不要看绳偶戏了,看点别的,比方,比方皮影戏”。
今天的辛追介于殊俞昨天的旁敲侧击,她没敢偷偷摸摸的带着辰遇去吃小灶,而是在水榭之上大摆了一桌宴席,把殊俞也给招呼上了,一起开小灶了。
昨天晚上辛追思来想去不得如睡,实在是想不到长离宫里哪个是出卖她的小兔崽子,然后辛追就索性不想了,殊俞不是来对自己开小灶的事情兴师问罪么?那么这个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呢?这个原因就是,这个不靠谱的罪名,是辛追和辰遇犯下来的,对于殊俞来说,辛追和辰遇,一个是上梁不正,一个是下梁也歪,终归是不对的。
而殊俞为什么会问她和辰遇的罪呢?那就是辛追和辰遇偷偷吃好吃的时候没带上他啊!
所以,辛追为了辰遇和自己依旧可以享受那美好的生活,果断的带上了殊俞一起“作奸犯科”这样一来,殊俞就没有理由可以“讨伐”辛追了,因为辛追辰遇,和他殊俞,已经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了。
今天辰遇刚刚一来,辛追就告诉辰遇如何来邀请他的殊俞大爷了,记得当初辰遇声情并茂的说道“殊俞大爷啊,辰遇真没想到您的长离宫里那叫一个人才济济啊,那个大厨的手艺真是好啊,我吃过那么多东西,就觉得您这里的饭菜最好吃,殊俞大爷啊,你可真是享福啊,有这样的一位大厨在,你的生活可以说是龙飞凤舞,哦不对,是逍遥自在,殊俞大爷啊,你看我昨天来,辛追大娘顺便带我参观了厨房,正好赶到那个大厨在试做新的菜色,辰遇呢,就替殊俞大爷您,尝了几口,那叫一个回味无穷啊,唇齿留香啊……”。
一旁长椅里正在看书的殊俞听了辰遇半天的衬托之词,实在是觉得听烦了,就看着辰遇,宠爱的说道“说重点吧”。
“我们一起吃饭吧!”。
然后辰遇就欢天喜地的拉着殊俞来到了水榭。
此刻的辛追已经是准备好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就等着殊俞来了。
在水榭里饭桌旁等着的辛追远远的就看到辰遇迫不及待的拉着一个人来了,辛追立马就知道辰遇成功了,只见辰遇似乎是闻到了饭菜香的香味,又加紧了步伐上来了水榭,辰遇在看到辛追的时候,轻轻一笑,眨了一下眼,那表情就是,辰遇出马,一个顶俩。
三个人落座之后,辛追说道“这个,殊俞呢,是一家之主,应该由他先来动筷”,殊俞听了以后,轻轻的笑了笑,用表情夸赞了一下辛追,夸赞她终于意识到他殊俞,是这里的一家之主了,然后就这么轻笑着夹起了一块肉片,然后在双手各拿一只筷子且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辰遇面前,把肉片送入了自己口中。
辰遇盯了半天,终于看见殊俞吃了第一口菜,然后立马合并筷子开始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还担任起了大厨的代表,给殊俞这个主人给仔仔细细的介绍了起了菜色来,直接无视辛追那意味深长的眼光,无视掉了辛追那痛心疾首的表情。
苦不堪言的辛追在心里无比悲痛的想着,辰遇啊辰遇,不是教你说我们昨天是试吃么试吃!你昨天一下子试吃这么多啊?刚刚看见你把殊俞带来了,还准备夸奖你的,看来我真的是高估了你的智商了啊!
得意忘形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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