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放心呢!”狼司徒仰天长笑了一声,随即策马朝那山丘跑去,一边跑还不忘说道:“唉,我说小尉迟,别磨叽了,还不快去把那厮带来,山丘的背风处最是清静,咱也该将其仔细审问一番才是道理。”
“那……那这队伍要不要停下……”施敬德一见狼司徒这副兴奋劲儿,心下便是一寒。
“不用,让王宝他们带兵先走。有我在,这审问也费不了多少工夫!”司徒腾话音未落,一人一马已然越跑越远……
盏茶的功夫,尉迟凌他们便诓骗着那个叫高佩的小兵朝山丘跑去……
又过了一会儿,山丘里忽然传出接连不断的惨叫之声……
片刻之后,惨叫变成了哀嚎,但已经有些断断续续……
渐渐地哀嚎也变得低沉起来……
最后,那个全身瘫软的小兵终于被自己的战马驮着走出……
随即,只见司徒腾、巧音、尉迟凌和施敬德各自铁青着脸缓缓而出。
“都揍成这样了,他的话应当不假。”刚走出山丘,施敬德依旧有些心下惴惴。
“嗯,人是苦虫,不打不招;现下把他胖揍了一顿,这才敢认定他先前所言不虚。”
“这小兵如何处置?”尉迟凌觉得方才的“暴行”实在过分,就连问话也有些底气不足。
“都被打成这样了,看来也没法引路喽。”巧音瞥了一眼满脸煞气的司徒腾,竟然“善解人意”的从袖中翻出了一把森冷的匕首。
“嗯,既然都成了废物,杀了倒也省心。”司徒腾狞笑一声。
“别别别,将军方才只是用刀鞘抽小的的脚底,虽然疼痛难忍,却不碍事,不碍事……”那原本装死的高佩一听之下,慌忙竖起了身子,先前死灰一般的脸孔似也有了一抹淡淡的血色。
“还不跟上队伍,上前引路!”司徒腾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吓得高佩在施敬德和尉迟凌的监视下乖乖的赶上前头的部队,更不敢再瞧司徒腾一眼。
“唉,他这番跑法,会不会借机逃走啊?”巧音眼见此人越离越远,连忙进言道。
“跑?他为什么要跑?就因为咱们方才抽了他一顿脚底板吗?”狼司徒胸有成竹道:“他若是因为此事而逃,心中必然有鬼,先前所说的王子被困之事便是假的。若是他老老实实的往前引路,那么此事多半就是真的了。”
“原来将军对他的考验方才真正开始。”尉迟凌不由感叹道:“唉,我说将军,您啥时候说话做事能和咱们交心交底呢?您这副诡计叠出的嗜好实在让哥几个有些提心吊胆。”
“嘿嘿,要是咱这位将军没这‘嗜好,辽东军中又有谁能识得他这个狼司徒呢?”施敬德一脸无奈的对尉迟凌道:“唉,我说小尉迟啊,你就别抱怨了。要不是这狼司徒向来狡诈多智,你我的性命恐怕早在小谷城时便已报销多日喽……”
“呵呵,还是施老哥懂我呀。有道是兵以诈立,兄弟我若不用些诈术,使一些奸计,如何在这险恶的世道里谋取活路?”狼司徒一听别人说他奸诈,非但不以为耻,反而相当的自得:“小尉迟你去打听打听,辽东各镇守将之中,谁的军队斩获最多?哪支人马损失最小?那帮小人都说老子是贪财好色,见便宜就上,见强敌就躲的诡诈之徒。却不知,兵器辎重、人马钱粮每一样都需为将者安排妥当,方能化为十足的战力。你看看咱们辽东的那帮老爷们都是些什么东西?刘福是个要钱不要命的贪污将军!姚千广更是一个心胸狭窄,见死不救的无耻败类。咱们的那个黄总兵看似公道威仪吧,实则也是个拉偏架的行家离手!这帮人不会打仗也就罢了,偏偏一个个都爬到了你我的头上作威作福!明明你我三人拼死解救了小谷城的数月之围;直娘贼的!眼看着论功行赏了,却让咱们替刘福背了黑锅!哼哼,眼下我等手上又有了兵马军械,有了粮草辎重;有道是手中有粮心里不慌,手里有刀心比天高。老子现在虽不阔气,却也算是谋了个小康。凭着一身过人的本事,纵然前方有万千鞑靼铁骑,我也要大杀四方,将那西域的王子救将出来!”
“将军精神可嘉,兄弟我十分钦佩,却不知将军准备如何救人呐?”眼见这狼司徒自吹自擂,亢奋得不行。施敬德觉得是时候给这狂徒一盆冷水了。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如今的兵家只晓得只有骑兵才能克制骑兵。却不知自古以来,便有以步克骑的法子可以一试。本将军的新军虽然没经过什么战阵,但好在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魄。只要咱们运用得当;想要大功告成却也不难。”看司徒腾此时的尊容,似还没从狂妄中清醒过来。只是在他的心中却如明镜一般:
只有带着碾碎一切的勇气,才能率领这支千人的部队死中求活,成就自己的雄心,救出自己的兄弟……
第二百一十一章,鼓角临风(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