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想到这里,洪云定顿时又来了精神,他连忙起身寻找,果然在废墟中发现了箱子的踪迹,虽然木箱大半破损,但从中竟也奇迹般找到了半罐清水和两盒糕饼。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他不禁狼吞虎咽起来,就在这时竟听见了塔下李济的欢呼:“我说司徒老弟,你可真是走运,一到我这儿便能看上一出好戏……”
“司徒远?司徒远那厮也来看我出丑了?”洪云定嚯的一声站起,跑到栏杆处观瞧,果见司徒远站在了李济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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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济的那双星目中闪着妖异的光晕,着实让司徒远心中一凛。但使其更诧异的是,在这位老友的身上竟散发出一股诡异的香气,犹如妇人的胭脂花粉,但从中又隐隐传来一丝腐尸的骚臭。
“什么好戏?”司徒远不由问道。
“拆房子。”李济拂面笑着,他的动作柔和地宛若一个未出阁的处子,却让司徒远感到一阵恶心。
“拆房子?呵呵,拆房子有甚好看?”司徒远强装镇定,尴尬地干笑一声,他不停地告诫自己,今日有求于人,千万要把持脾气,无论如何也得顺着老友说话。
“拆房子自是没啥看头,但一想到塔内的那位官爷,唉,这事儿便有了意趣。”李济笑得越加欢畅。
“塔里还有人?”司徒远一愣,他还是不懂这李济在弄什么玄虚。
“这个人老兄一定认识,说起来他也算是你的大仇家了。”李济忽然低下了嗓音。
“他是?洪……”司徒远倏地皱起了眉头,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重回心间。
“不错!就是那个当年幼军武举之前,将你打伤的洪云定!”李济猛地放下了先前的娇柔,声音变得异常冷酷:“要不是你在私下切磋中被他重创,也不会在武试之时重伤于李墨舟的手上。那李墨舟现今在陕右公干,兄弟我一时还动不了他,但这洪云定却在京城吃饭,嘿嘿,今儿个我李济就要为老兄报仇,折腾折腾这个自命清高的小子!”
“益成(李济的字)万万不可!”司徒远听他这么一说,连忙劝阻:“此人虽与我有些嫌隙,但人品不坏,在直隶地界广有侠名。再说了,他是五城兵马司的军官,确有功名在身,绝非寻常的衙役可比……”
“得罪了你岳峙便是得罪了我李济,得罪了我李济,那就是得罪了汉王殿下,得罪了汉王殿下便是得罪了当今圣上,得罪了皇帝便是与天下人为敌!你说这个洪云定该不该死?”李济的双眸中闪出寒光。说话的语调艰涩而又阴郁,似是地狱里那判官的独白。没等司徒远再劝,李济紧接着说道:“此人今日必定遭殃,无人可救!”
“那么李兄想要如何整他呢,将这座破塔拆毁吗?”司徒远还想再劝:“这洪云定可是卫中罕有的高手。他会在里面等着你们将其活埋?”
“我已将之困于塔顶,楼下的梯子也被毁去,这厮哪里还能出来?”李济笑着向破塔指了指:“你看,这木塔占地虽少,但却出奇的高耸,我设计将他诓入塔顶,便是要其插翅难飞。”
第十六章,再叙寒温(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