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睡得好不好?吃的好不好?今日得以相见我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不只是我,敬言也总是操心着姐姐在宫里的住的惯不惯,怕你又有个头疼脑热的用不惯宫里的太医。”
她这话说的颇有意思,清栀有些莫名其妙,歪头对上她雾蒙蒙的眼神。
柳敬言先前是和她有婚约的,这事上官冬竹自然门儿清,这时候哪壶不开提哪壶,纯粹是恶心人。
“你又提他做什么!”
柳敬言与她成婚,清儿不说但做母亲的当然知道她心里难过,如今又被困在这深宫之中,其中滋味不敢想象。
董氏忍无可忍彻底炸毛,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我就不该心软带你来。”
上官冬竹惊恐跪地,“女儿说错了话,求母亲责罚。”
想不明白她这是闹哪一出,却叫人十分烦心,董氏气急了正要训斥,却听见屋外一个细嗓子太监的声音响起。
“时候不早了,奴才恭请贵太妃娘娘,孝通侯夫人,千金赴宴!”
被上官冬竹搅和了半天,董氏想到自己还没和女儿说上几句话,当下更加烦躁,狠狠甩了下袖子,咬牙道,“我就不该带你来。”
“母亲我们先走吧。”清栀无奈拉住她,“误了时辰太后与陛下怪罪就不好了。”
董氏只好压着脾气由清栀拉走。
上官冬竹咬咬下嘴唇,想了片刻还是抬脚跟上清栀。
幸好她们没有误了时辰,清栀坐在太后之下,紧挨着庄太妃,而董氏带着上官冬竹落座于命妇席位之中。
新帝登基以来首次设宴,虽说仍在先帝孝期,但该有的规格和气派却一点也不能少,席上宫妃们也脱下死气沉沉的孝服,换成精致端庄的礼制服饰,尽显皇家气派。
清栀刚挨着凳子,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扫视殿中一圈,并没有发现心心念念的那个身影,心情莫名烦躁低落起来。
他说他会赶在宫宴之前回来的。
说话不算话。
骗子。
“好几日不见娘娘了,上了妆就是显得人气色好。”
庄太妃柔柔一笑,紧接着跟她说话。
还有不到半月的时间便是庄太妃的临盆之日,清栀却发现她肚子硕大,细看脸色却不太好,眼下有一片妆粉遮盖不住的乌青。
她皱了下眉,“姐姐这几天没休息好?你就快生产了,一定万事小心。”
庄太妃不甚在意地笑笑,“太医说这是正常的,产妇临近生产大多这般。”
说罢,她的手下意识抚上肚子,护住自己宝贝的孩儿。
她低头道,“听得说令堂进宫,想来娘娘是刚和家人说了话才来的吧。”
“是了,本宫的母亲和妹妹就在那儿,怎么不见姐姐的家人?”
庄太妃听罢叹了口气,“我父亲半年前调离京州,母亲与弟弟跟着父亲搬离,一时半会回不了京。”
清栀安慰道,“待姐姐平安生下孩子,会走路会说话时就能见到他的外祖和外祖母了。”
“谢娘娘吉言。”
“我可是孩子的干娘呢。”清栀轻声道,语气中满是温柔。
第40章 系我一身心(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