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赏了黄金百两。
康婕妤已死，清栀说不来什么感受，只是心里堵得慌，她道，“这是父亲为官的本分。”
太后不再去想这件事，她望着正阳殿书桌上，琉璃花樽中早已枯萎的花，眼中流露出悲哀之情。
“那是本宫亲手折下的，先帝说即使这花化成粉尘也不会丢。”
这个时候什么话也不能接，清栀摸了下鼻子保持沉默。
太后果然不在意她有没有回应，似乎是陷在了往日的回忆中，无奈的摇摇头，又说起她和先皇的片段。
“哀家第一次见先帝时只有十五岁，先帝和孝成皇后已经生下了启嵇。”
她的目光中突然带有一丝对过往的眷恋，“孝成皇后那时还是太子妃，她产子后血崩去了。”
“哀家没见过她，但是哀家知道，先皇对孝成皇后不过是赐婚联姻，哀家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嫁于先皇做太子妃，是先皇第一个喜欢的女子。”
“您与先皇是生生世世的夫妻，缘分最是妙不可言，有情人终成眷属。”她思索着说道。
太后终于面露一丝笑意，“当然，下辈子哀家还是他的妻，只是我们的儿子……”
一想到晋王她便又心情沉重起来，“他本该在哀家身边尽孝，陪着哀家颐养天年……”
“太后娘娘……”清栀迟疑道，“等先帝丧期过去，您不妨向新皇求个恩典。”
“新皇……”太后瞳孔一缩，显然清栀把话说到她心里去了。
她的后半辈子八成就要指着太后过了，见状，清栀紧接着继续拱火，“晋王是如今陛下的兄长，做弟弟的若是能宽恕兄长，便也是尽自己的孝心。”
她受不了这样挑唆，当即上了头，“你这个主意甚好！”
大霖最讲究纲常人伦，她是新帝的嫡母，怎么也能开这个口！
她赞赏地看向清栀，“你一向聪慧。”
“娘娘谬赞。”她谦虚颔首。
“娘娘，三皇子来了。”晴雨这时低声附耳道。
虽说唐启鸾当皇帝这事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但先帝的丧事还没过，新帝未曾登基，大家就先三皇子三皇子的叫着。
“快叫鸾儿进来。”
她面上不可避免的僵了一僵，随即恢复慈母的和善模样。
要说不尴尬是假的，经玄极堂对峙一事后，她怎么看唐启鸾怎么别扭。
只见一个眉目清朗的青涩少年跨步走进来。
唐启鸾将脸洗干净，穿上体面的衣服意气风发，虽是孝服也比从前的麻衣养眼，从小叫花子变成了尊贵的皇子，即将登基的少年天子。
只要一看到他，太后就会想到那晚的惨状。
她的洲儿生生世世不能与母亲相见，携手一生的人突然撒手人寰，一生中最狼狈的模样都被这个唐启鸾看在了眼里。
唐启鸾在宫人的指引下慢慢走来，端亲王，贤亲王紧随其后。
“儿臣参见母后。”恭顺地说罢，他抬眼看向清栀。
那二位已经人至中年的王爷，同时也下跪参拜道，“臣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唐启鸾的目光粘在了清栀身上。
父皇宫里的这位娘娘很是年轻，似乎只有和他一般大的年纪，明眸善睐，玉质天成。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儿，似乎是下凡的仙子。
“皇儿免礼，二位王爷请起。”
太后看了眼清栀，难的好意解释道，“鸾儿，这是先帝的盛妃。”
“儿臣参见盛娘娘。”他同样向清栀行了礼。
清栀忙道，“三皇子快请起。”
“鸾儿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太后点点头，对他还算满意。
“娘娘憔悴了许多，还请保重贵体，节哀顺变。”端亲王咳嗽了两声道。
他自小体弱，看着比平常人都消瘦些，谁都没想到，身体一向康健的先帝竟然走在这样的人的前面。
第26章 焜黄华叶衰（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