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嚣张奸笑的狐狸撕开扯碎。
封改之缓缓点头,无奈叹气:“裴相手中的蛊毒没一种都不同,我想他是看中了你心中的愤怒,所以才会给你种下这样的蛊毒吧,只有这样,他才能保准你不会背叛他。”
阴慕华听得一愣一愣的,仔细反复的咀嚼的他的话,心中猛地一慌,她已经冒用了他人的身份,而且在冒用此人身份前也费了一番功夫暗地里调查此人的身世,她身世清白可谓是自愿入宫的,可惜她跟了一个出生不好又不懂得媚上惑主的主子,因此受到连累被贬入掖庭局,可那个人至少有希望离开掖庭,而且因为有银子打点,所以那个人在掖庭局的日子也过得不错,至少没有受到半丝的屈辱,这样的人心中又怎么会存在强大的怨恨呢。还是说,那只老狐狸和裴太后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他们之所以没揭穿自己,就是要看着自己被他们甩得团团转的样子吗?这两个身份尊贵且四面楚歌的大人物还不至于那么的无聊吧。
疑窦忧虑全都拧巴在一起萦绕心头,让她原本就恐惧不安的心变得更加紊乱不已,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如果是前者的话,那只能说明这两个大人物弄巧成拙,她也没必要那么担忧了,可如果是后者的话,她只要想到那藏在笑容后面的毒牙就立刻竖起汗毛,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栗。
感受到手掌下的变化,封改之原本锐利的眸瞬间布满温情,现在这种情况,他当然不会告知这个徘徊在崩溃边缘的女人真相,只能对她旁敲侧击:“你难道也和我一样失忆了吗?若不是裴太后要保住裴家的后妃的话,那么你的主子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被扔入百兽园含恨而终,裴相就是抓住了这点,所以才会令你服用那种蛊毒。”
“就算是我激动了,可有了解药的压制,我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阴慕华这才松了口气,原本的紧张惶恐感也逐渐消失,混沌的脑海变得渐渐清晰起来,她这才发现这其中有许多的疑点。
没错,裴相就算要毁掉自己的棋子,也绝不会在这等重要的时刻,老狐狸可还指望着他们几个把那个特殊的金镯子找到呢,这可是他最大的目的,只要找到了那个钥匙,他就能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宝可以坐上那至尊无上的位置。
“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重见光明的,只是这些日子里,你可不能被恐惧打倒击垮,人不但没了信念,就会错过重新站起的机会。”封改之松开了环抱娇躯的手臂,霍地站起,猛然间,他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阴慕华就这样愣愣得看着那个模糊得背影逐渐消失,抬起冰冷的玉葱指徐徐抹去眼角的泪珠,嘴角蔓延诡异的笑容,垂眸盯着手中的残留余温的荷包,反复呢喃着道歉的话语。
她的眼睛看不见是真的,之前的恐惧也是真的,可她没想到自己会有意外的收获,能够从这个男的身上轻而易举的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是她之前没有想过的。
阴慕华凭借着微弱的光芒摸索到了梳妆桌前,将那个玄色的荷包藏到了自己的妆奁的暗格中,只要得到了金镯子,她就能够开启那个传说中的宝藏室,就能够得到足够的财力铲除自己的敌人。
纤长的手指死死扣住了折枝梅纹的妆奁,她低头无声的笑着,直到把氤氲眼前的水雾全都挤出来,这才缓缓蹲下身躯,双臂环膝用力呜咽着宣泄着内心囤积的各种情绪。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哭累了,她这才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上,缓缓倒下仰面让那泪水肆意洗刷狰狞扭曲的面颊,那双红肿的眸直直的看着模糊一片的房梁,脑海空白一片。
万籁俱寂的夜渐渐过去,当和煦的熹微洒金房间的那一刻,她依旧保持着那副痴痴傻傻的样子。
紧闭的房门被啪啪敲响着,外面性子急躁的人害怕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一不做二不休踹门而进,当他们进入屋内见到倒在一旁的绣墩以及躺在冰冷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时,齐齐发出了抽气的声音。
一向从容淡定的云砺俨一改常态,直直冲上去,当那根修长的手指放到她的人中上时,她眼睛一转,苦笑的看着这个焦虑的男人:“劳烦您扶我起来吧。”
云砺俨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眼睛的不对,可他却将疑窦全都藏在心中,应了她的要求,温柔的将冰冷僵硬的娇躯扶了起来。
这个女人简直快把他们给吓死了,他们差一点以为这里又发生了一桩凶杀案了呢。
苏少言一时气结,额上更是青筋暴起:“你难道是聋了吗?我们在外面敲了那么久的门,都快把这门给敲碎了,你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阴慕华虽然看不出他是谁,但是能从那声音中勉强辨认出他的身份:“让苏大人为奴婢担忧,是奴婢的不是,奴婢也不想不理睬那个吵得要死的敲门声,只是奴婢在地上躺的太久了,莫说是应一声了,就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五十六章 哥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