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冷笑,“你居然这么冷漠,祁零大人今天唯一的错误就是救了你!”
“祁零救我是他愿意,是不是错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没资格评论他。”江轩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还带着浅浅的微笑。
洛河气的不轻,脸色铁青,手指颤抖的指着她,“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这一声喊得声音可不小,不仅会议室内的几人,连训练场上还在持续锻炼的人都被吸引了。
江轩抱着胳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哦?我怎么不要脸了?”
“要不是你使了狐媚手段,祁零大人他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会什么?”江轩这时候带了些许戏谑神情,她怎么不知道她勾引了祁零,勾引祁零,江轩差点笑出来,祁零那人会是能被人轻易勾引的么?
“他怎么会替你冒险,代你去迎战陈念一。”洛河实在气的不行,说话急促,一通吼了出来。
江轩原本抱着看戏的神情,陈念一这个名字一出来,脸色立即变了,戏谑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就那么僵住了,渐渐地江轩表情开始变得狰狞起来,上前一把捞住洛河的前襟衣服,“你说,谁来了?”
“陈念一!”洛河脸上终于露出了报复得逞的笑容,江轩越平静他越生气,而江轩这种愤怒的表情才是他期待,刚才满腔怒火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还生怕江轩听不清楚,大声的重复道,“你的老情——人,陈——念——一!”
江轩脸色一片惨白,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脑海里就剩下了陈念一三个字。
陈念一,是个帅气的男人,江轩记得一切关于他的好,就像她记得一切关于他的恨。
这个人的确如洛河所言是她的爱人,江轩这辈子正儿八经的就谈过这一次恋爱,对象就是陈念一。那时候江轩还不是什么人间兵器,她鼎能力还没有觉醒,更不是像现在这样十八般武器各个都会,开的了飞机飚的了车。那时候的江轩住在藩城中心,是正经的公民,有份稳定体面的工作,生活幸福又平静,对那时候的她来讲,下雨天叫不到专车就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了。
陈念一就是在那个时候走进她的生活,相识相爱,至少江轩是这样的。
然后在某个雨天里,她眼睁睁的看着,她最好的朋友,被陈念一杀死了!
她至今还能够回想起鲜血从动脉飞溅而出的画面,温热黏腻的血液带着铁锈味,从伤口处源源流出。她哭的撕心裂肺,颤抖着手按压着伤口,但是没有用,她盯着自己好朋友的眼睛,看她痛苦的充满不甘的死去。
陈念一就把她留在现场,留她跟一具尸体,相处了两个小时。
江轩就那样抱着她最好的朋友,一动不敢动,直到伤口不再有血液流出,直到尸体渐渐地变得冰凉,直到藩卫到来。
被解救下来的江轩已经不会哭了,也不会动了,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身体早就僵掉了。
她以为这是个噩梦,她以为用不了多久,就能够逐渐淡忘掉这件事,或许这对好友来说很不公平,但是对江轩来说却是最好的解脱。
但是她错了,这不是噩梦的结束,而是噩梦的开始。
好友的死只是她走向噩梦的第一步,她原本以为目睹一个活生生的人如此痛苦的死去已经非常残忍的事情,她甚至都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比这件事更加可怕,直到她因为好友的死被诬陷,被迫逃离藩城,最终落在萧棠手里。
在她亲身体验过那些闻所未闻的刑具之后,她这才知道有种痛苦叫做生不如死。她想死,她曾多次将这个想法付诸实际,每次在濒死被救回来之后,江轩甚至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后悔能够活着。
而这一切,都是因陈念一而起。
如果没有他,江轩现在或许还坐在空调房里,一边抱怨繁琐细碎的工作,一边惦记街角那家新开的咖啡厅的甜品。
如果没有他,江轩现在手里握着的或许不是枪和刀,而是新买的指甲油和漂亮裙子。
如果没有他,江轩现在不该睡在简陋的屋子就心满意足,她该睡在藩城家里那张柔软的床上,至少要铺三层厚垫子才不会嫌硌。
那原本平静美好的生活,江轩一度嫌弃乏无味的生活,是她现在甚至都不敢回想的生活,她怕那样的美好刺痛她的心。
对江轩来说,有很多无法饶过的人,如萧棠、秦朗、白帆甚至任倩怡,但是没有一个是她愿意拼上性命也要杀死的,如果非说要有一个,那就只有陈念一。
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的人。
陈念一是一切错误的开端,江轩曾经深爱过他,而现在,曾经又多深的爱,现在就有多深的恨,不仅恨自己错爱,更恨他的歹毒。放过了他,哪里对得起她那些受过的痛苦。
江轩木然的动了动手指,她这
第一百三十七章 陈念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