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起身穿戴整齐,走出房门。
见大堂柜台前一名老者正与掌柜就客房分说,言及众多下人挤挤无妨,但自家主人必要一间上房。
掌柜告罪店小上上房只有一间,已被一名公子长期包下云云。
正好看见秦寿出来,掌柜立即将他拉了过来,道:
“这便是那位公子,老都管,您若要上房只管与他商量便是。”
老管家施礼,道:
“这位官人请了,老朽张福,敝主人因身体不适,需暂在此店打尖,闻得仅有的上房已为官人先登,小老儿有一不情之请,请官人移驾通融半日,隆情厚谊自有一份酬答。”
秦寿见那老者虽说一身仆从打扮,但举手抬足都有大家礼仪,想必是官宦人家的管事。
他与这店家说事却不报家门,不以势压人,心中先自多了份好感。
正巧自家盘缠将尽,借个由头正好换房,那老者闻听道谢,回身禀告自家主人。
秦寿没什么行李,简单收拾了换了间房,刚进门就忍不住以手掩鼻。
以前住上房只感觉那店伙计阴了自己,现在这房中的霉味算是证实了自家这阵子住的果真是“上房”。
犹豫着是不是收拾收拾直接回家跪祠堂,忽听有人敲门,那老管家言自家主人略备薄酒请他移步答谢。
秦寿随人来至大堂,见一紫袍老人,相貌清矍,气度不凡,连忙上前施礼。
那老者笑挽起他道:
“白日行路,家中女眷染了暑气,只好觅处休养,不想鸠占鹊巢,还望公子海涵。”
秦寿连道不敢,两人就坐饮酒闲聊,秦寿自言宣府人士,离家求学。
细谈乃知老者名张恕,原是京城御史,外放平阳知府,因急于赶路害的女眷不适,才住了这乡间小店。
闻听让房之人乃一儒雅公子,便请过叙谈,以解旅途烦闷。
秦寿又起身欲行见官之礼,被张恕拦住,言忘年相交平礼即可。
两人相聊甚欢,这倒霉身子以前读的诗书好歹没有全喂了狗,席间没有出丑。
张恕直言知音难觅,又叹忙于公务无暇教后宅读书明理,欲聘秦寿为府中西席,教女眷读书。
秦寿自知才疏学浅,肚子里这点墨水是那位倒霉鬼被秦老大硬逼着学出来的。
“小子哪有什么本事能做先生,老哥还是另寻他人、另寻他人…”
迎来送往待人接物或许不至出丑,但相处久了定然露馅,这哪里敢答应,先不说什么误人子弟,他是真不会教…
之后张恕言每月束?十两!
秦寿…立即欣然欲往,没办法,一分钱能难倒英雄汉,更别说他还不算什么英雄。
张恕立即着管家张福请出女眷行拜师礼,没过多久,一名身穿翠绿曳地长裙的艳丽女子随张福而来。
这女子福礼请安,张恕旁言这是爱妾瑞珠,秦寿知大明官员外任不可带正妻,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为其幼女开蒙。
却不想是教导其爱妾,看她体态婀娜,媚眼如丝的样子,遮莫张府台嫌自己头上官帽不绿么。
第 8章 先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