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必有伏兵,都给我坐着吃酒随他骂。”久经沙场的经验让正风显得很老道。
“嗬。”猛牛不停的喘着粗气,几十分钟的不停叫骂让他的喉咙异常难受,可是任凭他怎么叫骂,城上的守军就像石头一样雷打不动。
“大哥,不行,我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可是这城里这些家伙就是死活不肯出来。”猛牛气喘吁吁的大声说着,似乎是在辩解他们不出来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呵呵,突兀看来你的办法不是太好啊!”王仁没有一点责怪猛牛的意思,反而笑嘻嘻的回过头来和身边的突兀打趣说道。
“主公本来也就没有寄托希望在这个办法上啊!”面对自己主公的嘲笑,突兀显得很淡定,微笑的摇摆着手中的羽扇,这家伙自从走的急把羽扇丢在郢都后,来王仁军中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发动所有人帮他寻找一把羽扇。
“喔!是吗?哈哈我怎么不知道,有吗?”王仁装着傻问道。
“哈哈!”突兀不语只是用手中的羽扇遥指着大营中飞扬的尘土。
“哈哈!猛牛去把伏兵撤下来把。”聪明人之间往往不用明说,一个眼神尽在不严中。
猛牛耷拉着头看着两个人一点也不懂这两个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嘘!”猛牛一吹口号,城外左右隐藏的两支伏兵纷纷撤退,而这一切都被城楼上的正风瞧的一清二楚。
“将军英明,将军英明啊!”身旁的各个将领不停的恭维着正风。
“哼哼!”正风冷笑,他不是笑敌人的无谋,相反他在嘲笑自己的部下,在他们的眼里还没有真正把敌人当做一回事。
忙碌戒备了一天的皖军,终于在城下敌军退去时稍稍松了口气,纷纷靠着城墙瞌睡起来,大部分人抓紧时间开始填饱肚子。
“快,用尽挖,快挖。”急促不已的大虎不断的高声催促着,等不及的大虎自己拿起铁锹挖了起来。
早上王仁所谓的伏兵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而已,一个消除敌军怀疑的办法,详细勘察了安庆城的地势和城防后,王仁和突兀决定使用掘地攻城的办法打开安庆城门,掘地攻城的方法王仁太熟悉了,后世的太平军缺乏有效的攻城利器,只得采用这种办法,有趣的是这办法屡试不爽,连六朝古都的南京城都倒在了他们脚下,眼前的这座安庆城就更不在话下了!掘地攻城的唯一劣势在于掘地时飞扬起来的尘土难以掩藏,居高临下的敌军必能够发现这其中的猫腻,所以王仁必须在他们还没有发现之前挖好地道,时间就是生命,必须得抓紧时间。
“快。”坑道里的士兵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铁锹,一锹一锹的尘土飞扬而起,“大人,大人,到了,到了,我们挖到城门底下了!”一个兴奋的士兵高声的朝着身后大喊道。
“快去通知将军,快去。”大虎拍打着小兵的屁股,兴奋的表情难以言表。
“呼,呼……”正风打着呼噜,这几天的熬夜让他的身体已经朝负荷的运行着,今天敌军的攻城让他那提着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下来,在众多将领的劝谓下闭上眼稍稍休息会。
“轰。”底下的土层被大虎他们挖空,坚固的城楼重量让大地再也难以承受,大量的石块纷纷从城墙掉落,原来还坚固异常的城墙一时之间迅速崩塌。
“怎么了,怎么了!”正风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紧张的询问起旁边的侍卫。
“将军,将军不好了,东门崩塌了!将军。”正风副将在卫兵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跑了进来,身上的盔甲破烂不堪,炙热的鲜血正不停的从肩膀往下滴落。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东门的城楼怎么会崩塌?怎么会。”正风提着副将的衣领大声的咆哮着,自己才休息不到两个时辰,醒来竟然是这样一副场景,愤怒不已的正风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将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好好的在城楼上监视着敌军的一举一动,突然,一阵抖动,大地开始颤抖,城墙开始不稳的左右摇晃,再接着就是快速的崩塌,将军我们什么都还不知道,很多弟兄还在那埋着呢!将军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副将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他委屈,满身的鲜血也似再为他的不知进行着辩解。
看着自己的部下再自己的面前哭的那么惨,正风的双手渐渐松弛了下来,拍拍副将身上的泥土,“别哭了,大男人流血不流泪,快下去好好休息,去吧!”正风挥挥手示意手下的侍卫搀扶副将离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正风完全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原本异常坚固的城墙竟然一瞬间倒塌而且还是不知为何的倒塌,难道把失败的责任这样上报,正风可以肯定,这样说在朝内绝对是受众人唾沫。
“报,将军不好了。”一个满身鲜血的士兵风风火火跑了进来,“敌军,大量的敌军在城墙倒塌后快速出现在东门,现在我东门守军正在殊死抵抗,都尉派小的向将军求援。”
“快,立刻调集将军府卫队前去增援,快。”正风一边说一边快速的整理自己的衣装,拿起宝剑就朝门外走去,将军府一阵喧闹,将军府的侍卫们不停的来回跑着,事出突然有些侍卫集合时甚至裤子还没有穿好。
“目标,东门前进。”正风一抽鞭子,胯下战马吃痛飞奔朝相反的方向而去。身后的侍卫在统领的催促下跑步急匆匆的赶向东门。
现在东门被敌军攻打的异常猛烈,但是一个军人的直觉告诉他相对于战斗最激烈的东门来说,异常平静的南,西,北门才是最危险的,他必须得亲自去巡视一番,“驾,驾。”
“怎么样?南门的守军调走了吗?”躲在草丛里的猛牛着急的向刚刚打探回来的小兵问道。
“将军一切正常,南门守军没有被调走的迹象,西,北门也是一样。”
“哎!”猛牛一拳重重的打在草地上,“怎么办呢?”东门已经开打,大虎现在正在那带着人杀着欢着呢,自己倒好仗没捞到打还在这里喂蚊子,早知道就不会贪功选这个了。
“弟兄们,给我……”
猛牛的冲字还没喊出口就被旁边的副将紧紧捂住了嘴,小声说道,“大人,你忘了将军说的,南门守军不动我们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叫我老牛干等着那算什么事。”没有丝毫办法的猛牛只能通过不停的抱怨来发泄他心中的不满。
“吁……”
“将军您怎么来了。”南门守将紧紧拽住马绳高声问道。
“南门是否一切正常?”正风一句废话不说,坐在马上质问道。
“将军您放心吧,南门有我们这些老弟兄们把手绝对出不了差,刚才弟兄们听到东门那边大动静,是不是那边出事了!要不要我们这边抽调一些人马过去?”副将指着东边说道。
正风没有搭理副将的话语,双耳竖起外面异常的平静没有一丝的风吹草动,“驾。驾。”确认南门无失后,正风一提马头朝着北门而去。
“将军要不要我们派兵去支援东门。”身后的南门守将合着手拼命的在后面喊道。
“你们给我守好南门,需要支援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们,驾。”正风没有一丝的回头,那粗广的声音从远方飘来直扑副将的耳朵。
“呸,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副将朝着正风远去的背影对着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报,东门守军抵抗激烈,敌军刚刚得到增援,现在正和我军反复厮杀。”前方小校不顾满脸的鲜血,单手拄刀跪着说道。
“好,告诉大虎将军,命他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夺取东城,违命者斩。”
“是。”小校一接到命令,快速的飞奔向战场。
“这正风果然是一名骁将,东门打成这样他还耐得住压力,没有抽调其它几门守军,不简单啊”王仁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嘴里却不停的称赞着正风。
“哈哈!正风在骁勇他也不是主公的对手。”
“这我可以看成是你在奉承我吗?”王仁嘴角微微上扬,清澈的眼神里透漏出一丝异样的目光。
“哈哈!”突兀笑而不语,双眼直直的盯着远方的战场。
“大人。大人。”哨兵拼命的呼喊着大虎,混乱的战场,到处厮杀的人群让哨兵根本没有容易找到自己的将军。
“吱啦。”大虎的大刀划过一个敌军的脖子,鲜红的血液不顾一切的飘撒了出来,溅的大地一片血红。“将军怎么说的?”大虎远远听到哨兵的呼叫,大声的回应道。
“大人将军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夺下东城门。”听到大虎的回应,难以靠拢的哨兵也大声喊了起来。
“好,告诉将军,大虎一定不负所托。弟兄们。”大虎回过头高声对所有人说道,“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回应声响彻云霄。
“那还等什么,难道我们要让将军失望吗!给我狠狠揍这些兔崽子们,杀啊!”大虎一马当先一个横劈,一个高举着武器的小卒一瞬间被劈成了两半,大虎似猛虎下山般的勇往直前,?⑹棵窃诖蠡⒌拇碳は缕疵?蚯埃?皇敝?涠?攀鼐?崭毡惶崞鸬氖科?布浔浪??追紫蚝蟪吠耍?老哚пЭ晌!
“后退者死,全部给我回去。”正风纵马一越,一刀劈死一个冲在最前面的敌军,刚刚从北门巡视回来的正风心里放心不下东门战事,急匆匆的就往回赶,正好遇到东门守军溃退。
一个都尉模样打扮的慌忙向后跑去,头上的盔甲由于跑的急早已经东摇西坠,慌慌张张的丝毫没有看到迎面而来的横刀。
“将军!”一看面前的横刀,那近在咫尺的横刀散发出的点点寒气让都尉吓得一时间不敢挪动半步,斗大的汗珠不停的向下掉落。
“回去!”正风也不废话,一个横扫,刀风带起,不正的头盔顿时分成两半,吓得都尉赶紧摸摸脖上的头颅是否还在。
对于这群逃兵正风是不介意杀几个的,可是现在东门战事正酣,贸然了杀了东门守将对于守军来说绝对是不小的打击。
“将军我回去,我回去。”吓得屁滚尿流的都尉哪里还敢迟疑捡起地上的武器朝着大虎们冲了过去。
倒塌的城墙,巨大的开口,不断有更多的敌军从缺口处涌向城内,东门守军虽然也得到了侍卫的支援可是和整个战场上的敌军来说还是处于劣势,加上敌军将领的勇猛无敌,整个东门守军完全被压制住了距离城门也越来越远。
“来人。”正风朝着身后的传令兵喊道,“你速去南,西北各门命令他们即刻增援东门,快。”
“是。”传令兵赶紧上马一溜烟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正风再也不能等待了,与其坐等东门丢失,倒不如博博敌军只在进攻东门,加上南,西,北三门的守军东门大概能调集五千兵马,这样在人数上就能占有优势,还可夺回东门。
“啪。”猛牛一巴掌打死了一个紧盯自己双脚的蚊子,耳朵里听着东门传来的喊杀声,嘴里还不停的抱怨的叫骂着。
“快看,叔,你快看,快看。”猛牛还在不停的抱怨着,身旁的二牛双手推着猛牛,眼睛却望向南门。
猛牛眼睛从城楼上扫了一眼,南门楼上还是和以前一样异常的安静,“看什么!”说完双眼又望向了让自己记挂着的东门方向。
“不是,叔,你看南门楼上的火把是不是多了一些。”一见自己叔叔眼睛瞥向别处着急的二牛一直拽着猛牛的双手。
似乎是被二牛摇的不耐烦,刚准备发气的猛牛无意中瞥向南门城楼上,还别说真像二牛说的那样城门上变得异常明亮了起来。
“叔,”见自己老叔盯着城门不说话,二牛说到叔,南门的守军按理说不可能超过三千人,你看他们先前打的火把也没有这么多,可是你看现在城门楼上的火把至少是先前的一倍,既然没有那么多人反而打那么多火把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了南门守军已经调走,他们打这么多的火把只是在虚张声势。”被自己的侄子这么一点猛牛瞬间也变得聪明起来。
“没错,他们调兵了,说明这时候是我们进攻的最好时机。”二牛的话语里无不透漏出他的欣喜之前。和他叔叔不一样,二牛虽然也着急没有大仗来打,可是他从来不表现在脸上。
“好小子你?可以啊!”猛牛用劲狠狠的勾着二牛的脖子,看到自己的侄子现在这么有能耐,猛牛笑的异常开心。
“还等什么?弟兄们给我拔出腰刀狠狠地揍揍这群兔崽子们,杀啊!”猛牛第一个站了起来也不管危险不危险,手刀遥指着远处的城楼。
“杀。”早已经按耐不住的将士们纷纷站起冲向城墙。
“怵,怵怵怵。”一百个手拿弓箭的士兵弯弓搭箭纷纷射向城门。城门楼上几十个巡逻的士兵没有丝毫的察觉,破空的羽箭一瞬间就插断了他们的喉管,十几个站立不稳的士卒瞬间摔下城楼。
“上。”几十个手拉钩手的士卒几乎是在同时开始攀登上城门,城墙上三三两两倒着几十个还在熟睡的士卒。他们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人给抹了脖子。
“吱。”厚重的大门在里面内应的掩护下迅速打开了城门,猛牛的六百士兵赶紧冲向城内,喧闹的嘈杂声和大门的轰隆声这下子惊醒了城门内的敌人,但是人数处于劣势又是突然袭击加上没有了主将的指挥,南门守军一触及溃,预想的激烈抵抗没有出现,猛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整个南门。
“二牛你带领一百人给我守好了南门。”猛牛一边嘱咐着自己的侄子,一边催促着手下朝着城内的将军府而去。
“冲啊!冲啊!”东门守军在得到西,南,北三门的守军支援后,兵力一下子增加到了五千,在强大的兵力支持下原先摇摇欲坠的防线一下子变得异常牢固,甚至个别战场出现了大反攻场面。
“撤退,撤退了!”所有人没想到原先勇猛向前的大虎竟然第一个带头向后跑去,身旁的将士们一见纷纷跟着向后退去。
向潮水般涌来又向潮水般退去,身后的皖军眼见敌军纷纷向后撤退,不失时机的向前追杀,各个将领纷纷指挥着手下的部队抓紧向前掩杀。
“让,湫湫。”突然溃退下来的王军瞬间像波浪般一样荡开,黑洞洞的箭矢瞄准了正在追杀的皖军。
“不好。”正风一见露出的箭矢瞬间就明白了,敌军不是在溃退而是诱敌深入,现在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快跑……不!”正风口中的跑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几千支箭矢破空而出近距离冲向迎面而来的皖军,巨大的冲击力狠狠地撞向大开的胸膛飞一般的向后倒去。
“砰,砰。”不断有尸体掉落在皖军脚下,刚刚还冲杀不急的皖军瞬间明白了什么,不等将领的吩咐开始自觉的向后跑去。
“啪,啪。”王军弓箭手迈着整齐的步伐不断向前推进,身后紧跟着两千长矛手。
无情的箭矢每一次飞出就带走了一个生命,不断后撤的皖军把他们的后背完全暴露在了弓箭手的打击之下,五千兵马几乎不用瞄准全都成了王仁弓箭手的活靶子。四处奔跑的皖军只能不断的向前跑去,只能期待自己比别人跑的更快一点。
兵败于山倒,瞬间提起的士气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所有人都在疲于奔命,无论自己的将领怎么呼喊,溃退的皖军再也难以集结。
“撤,撤。”正风无奈的下了撤退的命令,几分钟之前南门丢失的消息传到了正风耳里,眼看大势已去的正风只能带领部队向外突围。
“报,东门敌军已经清除,敌军主将正风率领不到三千人马向北突围,大虎将军请示是否追击。”匆忙赶来的传令兵急停跪下说道。
“好,传令大虎将军放弃追击,立刻占领安庆城,大军进城。”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整个结局,对于来临的胜利王仁并没有表现得多么兴奋。
突兀嘴角不漏丝毫的上翘起来,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不喜大功这才是一个霸者应有的品质。
“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王仁仰望星空淡淡的朝着身后的突兀问道。
“主公太过于仁义但有时候仁义往往会带来不一样的结果。”王仁的善良也是突兀最为看重的,可以说之前突兀的投靠更多的只是一种试探,而现在突兀越来越喜欢自己投靠的这个主公了。
“但愿如此吧!”王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放弃追击敌人,但是一种强烈的发自内心的感觉告诉自己适可而止。
“报,将军,皖城有人求见。”一个小校跪下说道。
“皖城,快带上来。”王仁很紧张皖城,那里不仅是自己的大本营,更重要的是自己为之所奋斗的一切,他心爱的女人在那,当初留守侯二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将军。”一个头戴蘸帽的小个跪下回秉道。
“皖城怎么样了?”王仁的话语里透出一丝紧张。
“侯掌柜的要我转告将军,皖城不妙,公子章已经下手。”
“什么?郡主怎么样,有消息吗?”王仁的脸色突然变得有点紧张。
“还没有。”小个摇了摇头,反复思索着自己掌柜交代的一切,确认并没有关于郡主的消息。
“主公你太紧张了,郡主毕竟是公子章的妹妹,暂时绝对不会有事。”站在旁边的突兀也听说过王仁对郡主的一些事情。
“你回去告诉侯二,命他加紧打探有关郡主的消息,无论如何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在面对感情上王仁总是会显得有些不冷静。
“是将军。”
“进城。”
安庆城经过王仁不到两个小时的攻击,基本上没有大的损毁,猛牛率领的第一攻击梯队第一时间就攻占了整个将军府,整个安庆城完全处于王仁的掌控之中。
“看看,多么豪华的将军府,这可是我们打下的第一座城池,是不是应该好好欣赏一翻呢?”突兀紧盯着将军府门楼上的匾额对身旁的王仁说道。
“呵呵,第一座城池?”
“呵呵,难道不是吗?”两人相视而笑。
皖城,经过一天一夜的全城搜捕如今整个皖城的监狱是人满为患,大量的太平教信徒纷纷关压,整个皖城也处于一片的戒严之中。
“怎么样了?”史都刚刚进来,迫不及待的公子章就迎了上去。从他抓捕太平教的第一天起就意味着他和王仁的彻底决裂,王仁的报复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现在他和史都坐上了同一条战船。
看着自己家大王那紧张不已的表情,史都从心底里一阵鄙夷可是脸上还要装出一副开心的表情。
“大王您放心吧,楚王为了表示结盟的诚意已经先行派遣大司马景昭率领五万大军悄悄向安庆城靠拢,而且只要大王立刻把郡主送往楚国,楚王答应即刻倾全国之兵帮助大王消灭王仁。”
“好,好,好。”公子章兴奋的不停走来走去,有了楚国的五万大军他就在也不用焦心王仁大军对自己时刻的威胁,“那还等什么赶紧把郡主送过去啊,她不是已经答应了吗?快,快让楚王派兵消灭他们。”
“是大王。”史都一个恭敬的行礼,眼神里却充满了无尽的鄙夷。
皖都,勤正殿,自公子德登位以来勤正殿的烛火就没有灭过,尤其是弟弟悍然反叛朝廷后,文伯就一直在这和众多臣工商量解决之办法。
朝廷面对公子章的公然反叛明显分为两派,一派以上大夫痒和上将军子义为首的大小臣工主张必须对公子章的行为进行严厉的武力镇压,而另一方面以文伯为首的王室宗亲则希望以和平的当时去解决王族内部事务。
“大王,公子章公然称王不仅是对您的公然不敬,更是对大皖国的不敬,我们处处讲究忍让可是得到了什么,公子章和解了吗?不,他给我们的答案是王仁的五千大军已经牢牢把安庆城包围了!”说道这痒把目光投向了站在王族最首位的公子闵。
公子闵乃是皖皖恒伯一奶同胞的兄弟,算起来他是文伯和公子章的亲叔叔,在王族中他地位崇高深受王族成员拥戴,就连刚刚既位的文伯也得对他敬重几分,在和平阵营中数公子闵最坚决。
“包围了那又能怎么样,那是大皖国的城池,也是大皖国的军队,不管是哪边的那都是大皖国的!”公子闵狠狠的敲了敲手中的拐杖,“上将军您不是说安庆城驻扎着我大皖国八千军队吗?既然那样王仁的五千大军又怎么能攻破城高墙厚有八千大军驻守的安庆城呢?你告诉我啊?”公子闵不停的敲击着地板,似乎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这,基本上不可能。”从军多年的子义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他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到底是否会发生,所以一时之间倒语塞的说不出话来,让公子闵顿时在气势上占了上风。
“大王,公子闵大人这是混淆视听,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公子章叛变大皖国的事情而不是什么守住守不住的问题。”眼见自己盟友在公子闵的狂轰烂炸下毫无还手之力,聪明的痒赶紧接过了话题。
“报,大王前线加急文书。”还不待公子闵回答,一侍卫高高举着竹简走进大殿当即跪了下来。早有文伯身旁的内侍赶紧上前取到恭恭敬敬放在了文伯面前。
打开竹简,文伯一扫而过,可是越往下看那额头的皱纹就越明显,引得底下的大小臣工异常好奇。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王?”身为首席宰相的痒试探性的问道。
“自己看吧!”文伯随手一丢身旁的内侍赶紧接住递给了廷下的痒。
“什么。”刚刚看完的上大夫痒忍不住大叫了起来,众臣工纷纷按级别大小开始纷纷传阅。
上奏章的不是别人,正是安庆守将正风发来的告急文书,奏章中详细列明了安庆城丢失的经过,和求援的要求。
“怎么可能。”上将军子义一把夺过文书再一次的阅读了起来,深深的刻印再一次验证了众人的说辞。实在不敢相信,正风作为子义手下的第一大将,他有多少能耐自己是一清二楚,这也是子义举荐正风为安庆镇守使的原因,可是整整八千大军不仅没有阻挡的了王仁的五千大军,反而在不到两个时辰里把安庆城给丢了,这太可怕了,不能说正风太垃圾,而只能说王仁实在是太可怕了,至少是目前子义见过的所有敌人中最可怕的,这样的人最怕和他成为敌人。
“八千大军啊,整整八千大军啊!”一提到损失了八千大军,伤心的公子闵拿出手中的纸球不断的擦拭着掉落下来的眼泪,八千大军意味着什么公子闵在清楚不过了,皖国作为一个小小的诸侯国分在地理位置并不良好的中间地带,地少人稀,并不多的人口一直是限制皖国军队扩充的一个重大原因,虽然经过皖恒伯二十年的休养生息皖国的人口也才刚刚突破十万人,八千军队的损失对一个兵力弱小且处于四战之地的大皖国来说绝对是一个难以接受的打击。一直把皖国看成是自己的家的公子闵不由不伤心。
“公子,是损失了五千不是八千。”旁边的一个小官员实在是看不惯公子闵的可怜样,小心提醒道。
“五千?五千?五千就不是人吗?那可是整整五千人马啊!”被别人这么一说公子闵朝着那官员在大殿里就怒吼了起来。
“够了。”从不发火的文伯遇到这朝廷上的吵闹脾气也不由得生起。
公子闵和众多大小臣工从未见过自己的大王发火,一时之间弄不清楚形式全都闭上了嘴巴。
少许,朝廷无音文伯直视大小臣工说道,“公子章在皖城公然反叛已成定局,寡人一直顾念兄弟之情,手足之义,无非是为了壮大我大皖国,如今大军新丧,军队相向,寡人实在痛心,一切缘由皆因公子章而起,无再是王族内部之事,寡人心意已觉……”
底下的大小臣工赶紧竖起了耳朵静静的等待着文伯接下来冒出的话语,公子闵握着拐杖的双手有点紧张,手心不断的冒出冷汗,从文伯的话语里他其实已经猜到了一二。
“寡人决定”文伯故意顿了顿,“即刻革处公子章王籍身份,贬为庶人,同时宣布皖城所有军队皆为叛军,朝廷不日将讨伐叛逆。”
“哦!哦!”以痒为首的众大臣一听到文伯嘴里冒出的这些话语忍不住兴奋的跳了起来,而恰恰相反公子闵等人却异常的失落。独自被人搀扶着默默离开。
站在龙庭之上的文伯微微瞥向了独自离开的公子闵,嘴角微微上扬不被人发现的笑容浮现在脸上,这场仗他赢了,他再也不需看那些所谓的王室重臣的脸色,大皖国终于要他自己说了算。
第13章 五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