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宇文淮的那一刹那,宋锦没忍住心口一跳,一时竟有些恍惚。
她压下心头泛起的轻微酸涩,声音平淡道,“王爷前来,有何贵干?”
“不是你让人去请本王吗。”
“我?”宋锦拧眉,“我几时让人去请王爷了?”
宇文淮瞥了眼被她发脾气扔的满地的账册,“做淮王妃难道不比做生意来得舒坦?”
宋锦抿唇,“难道不是王爷要和离的吗?”
如今又来说这些,有意思么?
宇文淮其实与大多数男子一样,不,他比大多数男子更为自傲些。
他是皇子,优越感是与生俱来的。
认为女子不适合抛头露面,更不适合做生意。
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服侍男人。
可宇文淮,你如何知道,我做淮王妃那三年,照顾你,服侍你,不过是因我心里有你。
甘愿伏小做低罢了。
宇文淮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她。
当然了,他不爱她,也从未想过要了解她。
宇文淮定定的看着她,她又露出了那样轻嘲的笑容,看的宇文淮微微蹙眉。
他不喜欢她那样笑,好像他多不识好歹似的。
“你强撑着这点面子又有何用,宋锦,本王知你后悔和离.....”
“王爷,我宋锦做任何事,从来不会后悔。”
宋锦淡漠的打断他。
嫁他,哪怕只是一份契约的婚姻,她不后悔。
和离,她亦不后悔。
顶多,就是幡然醒悟了而已。
毕竟,她用了三年的时间,也没让宇文淮爱上她。
宇文淮咬紧了牙,这女人为何这么倔强,他已经给她台阶下了。
她却还要端着?
宋锦收回目光,“王爷若无事,就请离开吧,我很忙。”
她怕看到宇文淮,就忍不住委屈。
...
宋烟醒了过来,膝盖疼,腰疼,背疼,全身疼,哪哪都疼!
“宋锦!”她狠狠地咬着牙,恨不得将这个名字嚼碎成渣渣咽进肚子里。
等她看清了自己躺的房间,顿时心肝儿都疼了,“来人!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大胆贱婢,谁让你们擅自调换我房间的!”
这房间简陋的简直扎眼睛!
她的金丝楠木桌椅床,她的汉白玉贵妃榻,她的翡翠屏风,琥珀珠帘这些统统不见了。
秋香是伺候宋烟的丫鬟,唯唯诺诺的不敢大声说话,“小姐,是,是大小姐.....她,她说.....”
宋锦,又是宋锦!
宋烟恨得牙痒痒,“她说什么?”
“她说小姐以后只能住在西院,不,不愿意的话,就.....就从锦园搬出去。”
秋香垂着脑袋不敢去看宋烟扭曲的脸色。
宋烟深吸一口气,膝盖疼的实在没力气骂人,“准备晨露牛乳,我要洗漱沐浴。”
跪了一晚上,浑身黏糊难受极了。
膝盖也肿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她养好伤,再找宋锦算账!
秋香半天没动。
“二小姐,你想要牛乳沐浴,晨露洗脸,往后怕是不能了。”
红玉进门道。
见到红玉,宋烟楞了一下,“你个贱婢居然回来了。”
“是,奴婢回来了。”红玉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恨意,但
第7章 最赔本儿的买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