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恒睿自嘲的笑了笑,这个小女人,别的事看的倒也通透,在感情这件事上却还稚嫩了些,她终是没有看透赵墨澈为了皇位什么都能舍弃,甚至是娶薛婉怡多半也是为了得到薛振安的支持,可这个事他没想说出来,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嘱咐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江城王府真有什么事连累到了郡主府,你便求赵珏要了你去,以赵珏的地位,想要一个罪奴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徐尽欢听的脸色都白了,她无助的拉住了拓跋恒睿的胳膊,“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拓跋恒睿一看吓到了徐尽欢,也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又故作轻松的说:“逗你玩呢,我一个没有地位的他国太子,怎会知道此等秘密的大事。”
徐尽欢仔细的想了想也是,江城王府这样根基深厚的大府,亲随幕僚派出去几波,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拓跋恒睿又怎么会打听到,一定是在调侃自己,心情也随之放松了下来,“为什么去求端王?如若有那么一天,我更愿意跟着你。”
拓跋恒睿因为徐尽欢的这句话,心里盈满了激动,可是想想自己的处境并不敢接话,只是纠结的看着徐尽欢。
而这时的徐尽欢也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话太过暧昧,却一时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释。
拓跋恒睿突然下定决心,牵过徐尽欢的手,“尽欢,我不当太子了,你也不要管江城王府了,咱们一起去过隐居的生活可好?”
徐尽欢被拓跋恒睿的认真吓了一跳,甩开他的手,跳开几步说:“你说什么呢?我可是将来的澈王侧妃。”说完转过头去跑开了。
身后的拓跋恒睿面带郁色,却也只是在一个叹息间便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几步追了上去,“你这个反应我就放心了,刚刚我是怕你赖上我,如果是薛婉怡郡主想跟着我也就罢了,你...,啧啧,还真的是算了,也不知赵墨澈那厮是怎么看上你的。”
徐尽欢听到拓跋恒睿如此说,虽没有停下却放慢了脚步,与拓跋恒睿边斗着嘴边往郡主府方向走去。
“我哪有不好?虽比不上郡主,却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呢。”
“郡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会些什么?”
“我会骑马射箭。”
“有我骑的快射的准吗?”
“我还会功夫呢,呃...,当然也打不过你。”
“嗯,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要你管,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就这泼妇性子,也就是赵墨澈能受的了你。”
......
离郡主府渐行渐近,转过一个街角却看到大批的官兵把守着郡主府,府门上已经贴了一个大大的“封”字,门口外围聚满了看热闹的人。
“出了什么事?”徐尽欢惊呼了一声,自己只不过出去不到一个时辰而已。
拓跋恒睿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要冲过去的徐尽欢,转身隐入到角落里。
“啧啧,真可怜,皇上已经下旨判江城王谋逆罪了。”
“真的假的?江城王可是当年皇上登基的大功臣。”
“可不是就因为占着功臣两个字吗?自古以来兔死狗烹,这个道理你们还不明白吗?”
“肯定是真的不然怎会连带着郡主府也封了?”
徐尽欢觉得自己的脑子中全是轰鸣声,不敢置信的眼中蓄满了泪水,“你放开我,这不可能,我得过去看看,是谁在开这么大的玩笑。”
拓跋恒睿却没有撒手,此刻不光是拉着她,还用手捂住了徐尽欢大叫的嘴巴,看着旁边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他只能装模作样的对着徐尽欢说:“娘子,你不要怪为夫好不好?为夫往后再也不在外面拈花惹草了。”边说着边牵制着徐尽欢往后退去,直到退到了更加隐蔽的地方,才放开似被徐尽欢的泪水灼伤的手。
拓跋恒睿准备接受徐尽欢的哭闹,没想到徐尽欢并没有对他做任何反应,而是在他放开的同时,执着的又冲向郡主府的方向,拓跋恒睿这次只能选择拉着她的手不放开。
“你放开我!”徐尽欢怒气冲冲的说。
“你现在回去也是于事无补,你先冷静点,咱们从长计议。”拓跋恒睿耐心的劝导道。
“你放开我,不是你教我的吗?如果江城王府出了事,便求端王要了我去。端王正在封郡主府呢,我现在不去何时去?”
拓跋恒睿愕然腹诽,我哪能想到刚才的那席话竟然一语成谶了,完了完了,现在徐尽欢一定是误会自己早知道郡主府会出事了,他死命的抱着激烈挣扎的女人,斟酌再三开口道:“我在你心目中便如此小人吗?枉费我平日里把你引为知己,本来老天开眼,留下一个在外面可以为江城王府奔走的,你却不珍惜这个机会,非要闯回去。”话说完的同时,也放开了抱着徐尽欢的手。
拼命挣扎的徐尽欢没有防备拓跋恒睿会突然放手,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却跌醒了她,想着拓跋恒睿素日里对自己的好,危难时刻更是不计代价的救过自己几次,自己却不识好人心的出口指责,虽没有道歉,看向拓跋恒睿的眼神却带着讨好。
徐尽欢跌倒在地上,拓跋恒睿其实心疼的不行,下意识的想去扶,却又忍住了,此刻看到她本就含着泪的眼睛中充满了无助和讨好,恨不得跌倒的是自己,却狠下心来说:“回去呀!?刚才不是拼了命的想回去吗?回去一家人死在一起,岂不是好的很?”
徐尽欢抹了抹眼泪站了起来,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强悍”气质,朝拓跋恒睿福了福身子,“刚才是我任性了,望拓跋太子担待。”说完便走,没有一丝犹豫。
虽然徐尽欢这次是往郡主府的反方向走的,可拓跋恒睿到底还是不放心,叹了口气又追了上去,“你要去哪里?赵珏发现郡主府没有你,一定派人四处的找呢,澈王府那里肯定也会有眼线。”
这时的徐尽欢已经头脑清明,“我知道,我不会去澈王府的,现在江城王府唯一指望的就是澈王府和贵妃了,在不明情况的情形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连累他的。”
拓跋恒睿被徐尽欢如此信任赵墨澈气的肝疼,却还得忍着心中的酸涩追上去,“你有可靠的去处?”
徐尽欢诚实的摇了摇头,“我先找地方躲起来,你不用管我了,你那里我是肯定不能去,端王又何尝不知你我关系好?如果在你那里扣下我,难免会让有心人做了文章。”
拓跋恒睿停下脚步心中感慨,世上少有此种奇女子,这么短的时间便把事态分析的这么透彻,可惜自己的处境...,不然她是站在自己什么身边最合适的女人。
徐尽欢察觉到拓跋恒睿没有跟上来,虽觉得这很正常,却忍不住回头去看,拓跋恒睿的沉默让她认真的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只是不想给你惹麻烦。”
拓跋恒睿心疼徐尽欢的懂事,却故作轻松的说:“你无需多想,你说的是事实,当今端王想搜我的府,我真是拦不住。”他又觉得自己说的可怜,不宜在此刻徒惹伤悲,走上前去弹了徐尽欢的脑袋一下,拉起她的手,“虽这么说,英俊潇洒、聪明绝顶的本太子想藏个女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徐尽欢置身在聚源酒店之中时,仍不敢相信这个赵国都城最大的酒楼竟然和南图国有瓜葛。可是看到酒店的老板恭敬的向拓跋恒睿行了个南图国的大礼,又小心翼翼的将他俩迎进私密的房间时,又不得不信了。
徐尽欢觉得饶是自己再不懂事,也知道拓跋恒睿作为一个他国太子,在赵国经营这么一个暗桩是多么不容易,想到他之前为了救自己暴露了他的暗卫,这次又...,可是现在如果非要离开,显得又有些矫情...。
正当徐尽欢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虽穿着朴素,却干练精明的老者,徐尽欢一眼认出此人是刚才在厅堂中的账房先生,他不似之前老板那般拘束,而只是对拓跋恒睿打了个千便开口道:“殿下怎可带她来此?之前殿下因为她已经暴露了最精锐的暗卫,难道现在还要暴露这个
第25章 落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