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数年,再次见到常伟,许沁柔几乎有点认不出。他的身高正好符合征兵的要求,没有浪费一公分,由于常年在外训练,整个人又黑又瘦又结实,y市的冬天很冷,他却用不着穿太多衣服——冬泳对此时的他而言也不在话下。
他脸上散发着的冷峻刚毅的气质让她目不转睛,差点把愤怒和委屈抛诸脑后。
“我变得很厉害?”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挺厉害的。”她让他坐在客厅沙发等一会儿,还有一个菜,炒好了就能开饭。
他们的年夜饭很简单,她买了只鸡来炖汤,做了个红烧肉,炒了花菜和银丝白。香肠腊肉她做不来,少了点年味,只能将就了。他给足她面子,每道菜都夸好吃:“你手艺比我妈好多了。”
“这不能比的,她做饭多少年了。”她给他舀了碗汤。她没准备红酒,他带了两罐啤酒上来,一罐半都是他自己喝了。两人碰杯数次,一顿饭一个小时内结束。
“你现在酒量不错么。”她指了指他的外套,里面有烟盒,“而且还会抽烟了?”
“正常的,部队里一大半都会这些。”他语气平淡,“我是高中时候就会了。”
似乎是故意要气她。
她早已不会为这种小事发生情绪波动:“你自己别抽过量喝过量就行,抽烟的话去门外,我闻到烟味就咳嗽。”
他叫住她:“桌子等下我来收拾,碗也是我来洗,你先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在见到他之前她就将来龙去脉在脑中梳理五遍不止,每次回想都是对自己的凌迟,真正说出口的时候却意外地镇定,几句话就交代清楚了。她没有哭得梨花带雨,因而他也未曾拍桌而起,在她说完后他拳头紧握,皱着眉头:“你去疾控中心检查过没有?”
许沁柔摇头:“我……不是太敢去。万一真的查出点什么治不好的病,这辈子就完蛋了。”
她这个执行者把原身害到如今这个地步,业务是非常不熟练了,跟吊车尾系统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还真是相当般配。
常伟脸部肌肉微微抽搐,下了大力气才压住心头这股火,点头应允:“不知道疾控中心过年开不开,反正我最迟就年后带你去,必须检查,就算查出什么也得治,不一定就是没可能治好的病。”
身边终于有人支持,她浑身力气卸了一大半,瘫倒在沙发上欲哭无泪:“到现在我也没搞懂,为什么他们就盯着我不放。我身上有什么可图的。”
他们的操作手段实在太熟练了,每一步都算得那么精准。她甚至怀疑小旅店是不是也和他们有所勾结。所有的陷阱布好,就等着她往里跳了。什么老实人,她真是瞎了眼!
常伟看她一眼,欲言又止,似乎在心里形成了某种猜测,但最后只劝她别再回想了,先假装没这事发生,开开心心过个年,天大的事情也年后再处理。
许沁柔租的是个单身公寓,没有第二个房间,他们也没到能睡一张床的地步,于是常伟把客厅的沙发放倒了,打算在上面凑合几个晚上。桌面和厨房收拾好了,两人在沙发上就着房东又小又破的电视机看春晚。春晚一年比一年无趣,相声小品越来越令人尴尬,不到十一点,许沁柔就打起了呵欠。他关掉电视,叫她去洗漱:“我们每天都这个点熄灯,还要上交手机。侦察营管得严,想私藏手机技术得特别好才行,要么就和管事的搞好关系。”
她知他这话含义:他不是故意晾着她。
“那你是技术好还是人脉广啊。”她叼着牙刷,笑着调侃。
他现在笑起来真正带着男人味了,不把嘴巴咧得太大,也不会羞涩地低头,带着些许漫不经心,乍看之下还挺撩人。她再度感叹一句吊车尾眼光不错,滚去洗手盆吐沫沫。三分钟后两人互道晚安。
这个晚上许沁柔睡得很沉,似乎把这些天缺失的睡眠都补回来了,第二天十一点钟才醒。有生以来第一次睡对时,她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饿。大年初一早餐店都不开门,她买了全麦面包囤在家里,看来常伟已经吃过饭,还把面包摆在盘子里,旁边放了一盒牛奶。
他不在家,不知做什么去了。许沁柔给他发消息他也没回。
中午十二点半他才回家,一进门就向她禀告那两个人渣的行踪:“今早我看到他们了,都在这里呢,没回老家。”
她正准备用昨天剩下的鸡汤煮面,听到这句话,面条撒了一地:“在哪里?”
常伟说出的位置她听说过,离大学城不远,周边鱼龙混杂,各种人,各种服务都有。y市的整体风气就算不上多好,而那片地方的风评之差能排上城市前五。她听到街道名就头皮发麻,邓万龙要是流连于
第八十八章 寻觅归途的羔羊2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