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性子了,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许沁柔这会儿倒是真的有点想笑,他们这才认识了几天呢?她决定隐瞒自己和张鹏的过去,保持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态度:“我们还没到说这事的时候吧。说点别的。再给我讲讲你们部队的生活好了,我爱听这个。”
邓万龙顺着她的意,专挑部队里搞笑的事情讲。一帮年纪不大的男孩子凑在一起,再苦的日子也能找到点乐子。新兵刚入伍少不了被班长整治,在头三个月手机也是不给用的,内务严格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军被叠得稍微不规整就被班长扔到垃圾桶里,新兵还得自己捡回来在操场上叠个几十遍。这样搞几遍被子根本没法盖,他们那个班恰好又是一帮胆子大脾气爆的,有天晚上商量好了,每个人脸上都戴了口罩,趁班长入睡,摸过去把人蒙了眼睛绑起来丢到楼下大垃圾箱里,连着被子衣服也不放过。
许沁柔笑的同时也表示怀疑:“军队纪律不都是很严的吗?你们这样子,不害怕被撵出部队啊?我才不相信戴着口罩就全部都查不出来。”
“受处罚是肯定的,不过被撵出去还不至于。”邓万龙现在回想起班长那副狼狈样都忍不住笑意,“当时挺多人其实都有背景,或大或小。”
许沁柔明白了:“你也一样?”
“没,我是少数几个完全没有人罩着的。”他摇头,“整班长的行动我全程看着,没有参加。”
“人家冲锋陷阵你就冷眼旁观,回过头还把这事当笑话说给我听,是不是不太地道啊?”许沁柔笑道,“除了这个呢?你还干过什么有意思的?”
邓万龙能想起来的“有意思的”事情,多半都是自己被整,而不是去整别人,比如他衣服没晾对位置,班长把他内裤从天台扔下去,同宿舍的人偷偷喝酒,喝醉了拉开他的衣柜就尿了一泡第二天醒来还不认账之类的。说出来都和热血、荡气回肠不搭边,女孩子是会发自内心地大笑,但他这个当事人听在耳朵里就更有些嘲笑的意味。于是他没和许沁柔说自己的这些糗事,专门抹黑战友。他言谈之中经常提及“陈锋”这个名字,是那天在操场见到的三个教官中的一个,看得出他们关系很好,陈锋的黑料被他抖了个底儿掉。
他想和她一直聊下去,但时间不允许,晚集合的铃声眼看着要打响了,她也要回去继续做奶茶,于是他送她到校门口。这一路上已经被不少学生盯着看了,他们眼珠子贼溜溜地转,几乎按捺不住想要起哄的冲动。被这股氛围一烘托,许沁柔莫名也觉得脸颊和耳根有点发红,同时感到一丝微妙的不悦:他们真正说上话的时间才一天不到,怎么就搞得好像定了终身似的。
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她决定暂时不要和邓万龙走得太近。
但邓万龙并未觉察她的心情,依然天天过来买奶茶,越来越多的学生也跟着过来凑热闹,他们私底下喊他龙哥,有几个胆大奔放的男生直接对着许沁柔喊嫂子,她身为店员还不好对着顾客摆臭脸,只能温柔地摆摆手:“我不是啦,别瞎说。”
有一次只有邓万龙在,她便对他低声道:“回去管管你手下那帮小年轻,一口一个嫂子喊出来也不嫌害臊。我们可没那层关系,你要是放任他们这样,我就得怀疑你究竟是何居心了。”
邓万龙平时看起来很温和,对她也不会表现出轻浮之态,她既然明确表示不喜欢,他立马回去命令学生们管住嘴,叫自己的战友也别开玩笑,于是叫奶茶外送,许沁柔提着杯子过去的时候,那些不知所谓的称呼已经销声匿迹。因此,她对邓万龙又升起几分好感。
这天他们一边喝奶茶一边压操场,邓万龙突然问她:“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在一起——我是说,就像现在这样聊天?”
他语气小心翼翼的,甚至带着点卑微,许沁柔连忙摇头:“不不不,跟你聊天挺开心的,真的。平时我也很难有跟人说话的机会,和顾客同事说的那些都是例行公事。”
她倒是没说假话,除开那些好事者起哄,和邓万龙边走边说话的时间可以说得上愉快。除了第一次他问她是否谈过恋爱,其他时候从来不把话题往这方面引,就算他有所图,这样子聊天也不会令她反感。系统把位置定在y市自然有它的道理,许沁柔已经开始盘算,旁边这位究竟是不是她应该下手的目标。
奶茶店女同事一闲下来就问她最近进展到哪一步,牵没牵手亲没亲嘴,许沁柔笑骂她太心急:“你这么心焦不如你上啊。”
“拉倒,我不干。”女同事大力摇头,“他是长得挺好看的,但我可没想过当军嫂,当了军嫂就是独守空房,要挣钱要干家务要生孩子带孩子,万一婆家人不是好货,日子简直漆黑一团。这种生活过着有什么意思,只图一张结婚证不成?”
你自己想得这么明白,倒是一直怂恿我去跳火坑?许沁柔心里嘀咕一句。
“不过嘛,要是他打算退伍出来找工作,家里又有安排,那你就不用担心。”女同事话锋一转,开始宽慰她,“最重要的是他真的长得好看!试一试你也不吃亏嘛!”
刨除玩笑成分,许沁柔觉得她的话不无道理。做军嫂的确是有风险的,改天她得问问邓万龙的规划。
随着军训日渐靠近后半程,邓万龙下午和晚上对学生们管
第八十四章 寻觅归途的羔羊17[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