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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在替他父亲守灵的他,却出现在了那荒凉之地?为何井口会有血迹?为何你要在给你父亲守灵时,一边掉泪,一边说对不起?老二,你对不起谁?”
      徐由俭倏地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她,满脸血色尽失
      他在颤抖,手脚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您、您都知道?您一直都知道……”
      徐老太太怜悯地看着他:“孩子,若不是你在你父亲灵堂上睡着了,说了些梦话,我哪里又会知道呢?”
      徐由俭不如他大哥徐应俭,哪里都不如,相貌不如,人品不如,才学不如,没一样比的上!
      唯有狭隘之心,超过了徐应俭。
      徐老太爷并不是扶持李鹜登基的人,当时他属于中立,但他性子温和,从不与人结仇,在一众朝臣之中是最没野心的那个。
      以至于李鹜登基后,清理另一党余孽时,他保住了一条命。
      然而他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病逝那日,先帝却亲自前来吊唁,还单独留下徐老太爷的大儿子,要将他外派,一年后再回来接替徐老太爷的职位。
      这话叫徐由俭听见了,一时信以为真,顿时心生妒意,想他既要被委以重任,又要袭爵,心里怎会舒服?
      遂将徐应俭叫到了荒凉之地,跟他质问,跟他吵,拉扯间,他没控制住力道,扬手推了他一把。
      那是冬日,地上结了冰,很滑。
      徐应俭因此没站稳,摔到了井里去。
      徐由俭只慌了一瞬间,但下一瞬,他就冷静了,就那样看着,看着徐应俭在井里挣扎,渐渐的他不动了,开始一点一点往下沉,沉到了底,肉眼再看不见了……他才转身去了回灵堂,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直到次日,府里的人寻他有事,却遍寻不见人,一直到晌午,才被人在井里发现。
      “您知道!你一直都知道!”徐由俭又嘶声大吼,“您明明一直都知道,为何不说?!您就是要看我痛苦……看我痛苦,不好过,您才满意!”
      他又哭又笑:“这满京城的人都说您仁慈,您温和没脾气……只有我知道,知道您虚伪!佛口蛇心!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您跟父亲一样,就偏心大哥……所以您不肯救我!”
      徐老太太看着他,眼中怜悯更浓了:“你可知先帝为何要你大哥外派?”
      徐由俭一下子愣住了。
      徐老太太叹了口气,语气里是说不尽的失望:“你父亲明明是中立,官职不大不小,从不参与党争,病逝时,却连先帝都亲自前来吊唁,你说是为什么?”
      “他啊,早就知道先帝要对世家下手了。先帝要推新政,废内阁,收兵权。可世家挡在前头,世家不除,他哪里做得到呢?”
      可他还是没能做到。
      世家间大都相互联系,相互制衡,根连着根,若要废世家,必然要连根拔起,可连根拔起,必遭反噬。
      到头来,他也只是废了内阁,设立了军机处而已。
      可悲的是,兵权他还没拿到手,人就没了……
      徐老太太眼中带着悲哀:“而你父亲属于中立,牵扯不多,势力不广,挑他下手是再合适不过的。”

第472章 合适的人[2/2页]